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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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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非城中有一大戶人家,是為段家。

段家在經商,農耕方面都有很大勢力,而段家老爺近期終于得到了繼承人,他的夫人生了一位公子。

段老爺精心教導兒子,而小公子卻對家裡的生意沒有什麼興趣,反而從小就喜歡弓箭,想要闖蕩江湖。

段老爺無法,雖然想讓兒子繼承家業,但對兒子的疼愛還是願意讓他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在小公子十歲那年,天下大旱,全年降雨量稀少,各個農戶幾乎顆粒無收,雖然有着往年的餘留,但加上供給朝廷的,每家幾乎沒有多少餘糧。

段家作為雲非城有名的富庶人家,糧倉裡各種糧食很是充裕,從最開始低價售賣糧食,到幾個月後的全城免費供應,段家的糧倉幾乎被搬空。

可段老爺卻沒有絲毫不願意,直到有一天,段古提着隻野雞從山上回家,回到家就讓廚房把野雞殺了給他母親炖湯。

段夫人生了段古後身體一直不大好,再加上今年天氣炎熱,各地又沒有收成,段家的生意也不好做,從各地買來的補品就少了很多。

段古隻能帶着自己的弓上山打些獵物給母親補補身體。

來到母親的卧室門口,還沒進門段古就聽到裡面傳來談話聲。

“老爺,咱們自己家已經沒有多少糧食了,我們去南方投奔我娘家人吧。”段夫人勸段老爺。

“夫人呐,現在的情形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全城的人都在等着我們放糧食,恐怕走不了啊。”段老爺無奈道,最開始也沒想到老天爺會一滴雨水沒有,隻想着解決了城中人的燃眉之急,讓大家好過一些,沒想到時間長了,全城都不再管地裡的田地,隻想着坐享其成,若是這個時候段家說要離開,恐怕沒那麼簡單。

“爹,娘,那我們就不要管他們了。”段古推門進去,直接說道。

“古兒?”看段古一身簡練的衣着,背上還背着弓箭沒有拿下來,段老爺就知道兒子又去山上打獵了,把段古拉到床邊,說着,“如今全城人的生活靠我們維系,若是我們一走了之,他們該怎麼辦呢。”

“可是爹,我在書上看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連上天都無法幹預每個人的命運,我們又何必維持全城人的生存呢。”段古不解。

“古兒,你爹世代居住在雲非城,對這座城的感情很是深厚,不會忍心不管的。”段夫人摸摸段古的頭,解釋到,“若是古兒日後感情有了寄托,也會無論如何,都要在它身邊的,無論是人,還是地方。”

“夫人。”段老爺看着夫人,内心的感情很是複雜,沒想到夫人這麼了解自己。

“老爺,既然你決定了,無論如何我都陪着你。”夫人溫柔的注視着段老爺。

段古左看看右看看,不能理解兩人的感情羁絆,“我去廚房看看打回來的野雞怎麼樣了,娘,炖好湯給你補身體最好了。”

“我的兒真厲害,才十歲就能獨當一面了。”段夫人溫柔地拍拍段古的肩膀,示意他自由活動了。

段古出了父母的房間,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

冷漠段古飄在半空,看着下面發生的一切,想起了這是什麼時候的記憶。

從冷漠段古進入段古體内,兩人靈魂就開始互相吸引,但段古終歸是保有核心的一部分神魂,冷漠段古隻能被迫融合,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現在這段就是還沒有踏入修真界的那段記憶。

冷漠段古回想片刻,發現自從靈魂開始融合,記憶慢慢回來了,不再有當時在‘太始’裡的那種感覺,屬于靈魂的空虛之感漸漸被填滿。

對于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冷漠段古一回想就覺得控制不住心裡的殺意。今天段老爺和夫人的談話被家仆偷聽到一部分,害怕走時沒有帶上他,匆匆去和其他人商量對策,卻不料又被城中人偷聽到,被人追問之下,那家仆直接把自己聽到的隻言片語告訴了外人。

這下城裡人不樂意了,段家人若是一走了之,那麼他們這麼多人的生活怎麼辦,于是趁着半夜,直接化身強盜洗劫了段府,遇到反抗的仆役直接殺了,領頭的就是那偷聽之人。

喊打喊殺中,段夫人當場發病,家中又亂作一團,沒能得到及時的救治,心悸去世了,段老爺見夫人過身,家中幾十年的仆從背叛,一頭撞上了柱子,和夫人一起離開了。

彼時段古正在房中休息,管家突然闖進門來,抱起段古就往外跑。

從後門跑出後直接上馬,往山上逃去。

路上聽管家說了事情的經過,段古要回去救爹娘,被老管家死命攔住,一起逃到了遠方。

在山上,還能夠遠遠望見段府方向傳來的火光。段古跪在地上,沖着段府的方向磕了三個頭,發誓一定要報仇。

冷漠段古想到當時的心情,心底的殺意更加洶湧,隻是過去的已經過去,再次面對這場回憶,冷漠段古隻是有殺意,對于這些曾經已經釋懷了,重要的是讓段古能夠減輕執着。

道心破碎,修為倒退。段古道心不穩,這些曾經對心境起伏變化比較大的事件會不斷沖擊着神魂,直到徹底失去防線,墜入魔道。這也是為什麼冷漠段古能夠站在這裡的原因,隻有依靠段古自己度過這些心魔,才能穩住道心。

想着,冷漠段古就要下去出手幹預這個世界,卻發現自己不能随意活動,隻能看着,心底逐漸被憤怒填滿,卻又無能為力。

深吸口氣冷靜下來,看着下面仆人已經被城中人發現了,索性換個方式。

……

段古端着雞湯來到母親房中,看着母親喝完,兩人又說幾句話,段古就讓段夫人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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