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點露按照林路蕭給她的密碼幫忙開了門,側身站在門口卻沒進去,“你自己進去吧,密碼我發給你,直接進房間。林路蕭說你自己選剩下的客房,其它的他就沒交代了,不過你倆的關系比我們還好,他有什麼生活習慣應該會自己告訴你,你慢慢收拾,我先回去了。”
賀譯趕忙将行李箱放在門口,和江點露一起,“露姐,我能去你家坐坐嗎?”
他滿臉帶笑,帶着讨好,江點露知道他為什麼想去,便沒拒絕,“可以啊。”
兩人轉身就進了另一道門,江起還躺在陽台,先是望山,後是睡覺,到現在正在陽台被台詞,時候不時蠕動一下,劇本被她打開蓋在腦門上。
賀譯悄聲走近,靜靜地看了她好大一會兒,才輕聲道:“要我陪你走戲嗎?”
江起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身體肌肉本能跳動,人也往一邊倒去,賀譯見狀,放下手裡的東西就撲了過去想要接人。
這不撲還好,一撲兩人直接摔倒,江起被賀譯壓着,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江起看着面前這張放大的臉龐,挺拔的鼻梁下是那張适中的薄唇,配合着他淩厲的下颌線,完美的呈現了一個帥哥的形象,驚恐之下還贊歎一聲賀譯長得還行。
而賀譯呢,耳根通紅,神色淡定,實際内心澎湃到要跳出來,他身下甚至有些反應,江起太軟了,她穿着家居服,薄薄的一層面料在賀譯這裡幾乎忽略不計,江起愣在當場好久,才覺得陽台的地闆太硬,胸前的手掌在賀譯的胸肌錢推了推,示意他起來。
她的手軟軟的,長年的保養讓她的手指細嫩如蔥白。她不喜歡塗甲油,指尖修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賀譯都驚奇自己這會兒能觀察得這樣仔細。
江起見他沒動,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麼了?摔傻了?你倒是起來啊!”
賀譯有些不知所措,慌亂地往後倒,直接坐在了地上,“摔疼沒有?”
“你說呢?”江起擡起手腕看看,那裡剛才摔倒時撐了一下,手肘有些脫皮,不過問題不大,一會兒噴點消毒水就好。
賀譯見狀霍然起身,我去找露姐拿消毒水,你别動。
江起凝神看他,站起來就往客廳走,“誇張,這麼點小傷,還叫我别動。”
她完美的彈回賀譯的關切,徑直去找來了醫療箱,揭開蓋子對着傷口處就噴,賀譯都沒來得及表現,她就已經幹完了,将袖子卷高晾着,等手臂的消毒水幹掉。
露姐全程見證兩人的暧昧泡泡,卻被自己的直女女兒一一戳破,她輕笑着搖頭,賀譯任重道遠啊。
“你怎麼還站着?不是來送水果嗎?水果我看到了,你可有走了。”
她看看被賀譯放在地上的紫色保鮮袋,開始下逐客令。
賀譯閉着眼睛讓自己冷靜,不急,慢慢來,再睜眼,臉上又是春風和煦的笑容,“你不留我吃飯?”
“吃什麼?我明天不是要請你嗎?”
“那今天呢?”
“今天我可不管飯,我也不想露姐累着。”
“我可有幫露姐做,或者說你想吃什麼我也可以做。”賀譯有些急切地看着江起。
江起愣了片刻,腦子裡想了各種原因,沒想出個所以然,最後拒絕,“不用,你還是回去吧,咱們明天見。”
江起約了三家人明天去私房菜,下棋逐客令毫不含糊,“快走快走。”
為了不讓他留下,她甚至上手開始推人,賀譯無奈,隻能偏着腦袋跟露姐告辭,“露姐,我走了。”
廚房裡的露姐,手裡正剝着蒜,就道:“走了?不吃晚飯了嗎?”
賀譯看看江起,她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那意思就是:你敢留下。
“不吃了,我回去收拾東西,咱們明天見啊!”
“那行,我們明天見,你今天好好休息。”
江起将人推到門口,靠在門邊抄手抱臂,還不忘揮揮手,“好走不送。”
結果賀譯嘴角輕輕一勾,扭頭就在對門的電子鎖上掃了一下輸入密碼,滴滴幾聲,門咔地一聲開了,賀譯巴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她,良久才道:“以後我住這兒了,你好啊,新鄰居。”
江起臉色瞬間煞白,腦門上寫了個大大的問号。
剛才賀譯趴她身上的時候,她感覺了,但是多年來的演戲讓她處變不驚,即使心裡好似被羽毛刷了一下,她也不會表現出來,她覺得自己瘋了,那是誰?那是賀譯,是她給露姐找的對象,雖然最後沒成,但自己也不能染指啊。
内心的欲望強烈地讓她清醒,她保持着鎮定将賀譯拉回幻想。
她突地關了門,靠在門後柳眉緊擰。
賀譯他是什麼意思?是她想的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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