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開始躲賀譯了,不僅在網上,也在别墅裡。
自從被她察覺到賀譯對他的心意,她一時接受不了,便躲了起來。
賀譯一開始還沒察覺,一早來接她去上課,可等敲開江家的大門,來的卻隻有露姐,他像往常一樣跟露姐打招呼,心情卻沒以前那麼好。
江點露好歹比江起多活了十幾年,自然知道她最近的反常行為,再看看門口的賀譯,便道:“起起出門了,說是要去上課。”
賀譯失落,隻是哦的那聲十分蒼涼,江點露實在看不下去去,便喊住他,“小賀,給她點時間,她沒談過戀愛,你的出現無疑是讓她兵荒馬亂,她和你太熟了,認識彼此這麼多年,突然要發展成情侶其實的膽怯的,并不是每個女人都願意邁出那一步,如果…我是說如果,将來你們再分開,到時候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不會。”賀譯擲地有聲地保證,“如果我們在一起了,我不會和她分開,她是我認定的人。”
可是人是情感動物,誰又說得準,當初江起的爸爸多麼的心誠,結果還不是出軌。
這些話江點露不會說,這是他和江起的事,不管結果怎麼樣,她都站江起。
賀譯失魂落魄地走了,剛按下電梯又轉身回來,“露姐,還請你最近好好照顧她。讓他安心做手上的事情。”
“放心吧,我知道。”
江起除了上課的時候心無旁骛,其它時候就跟做賊一樣,她甚至隻帶一隻手表出門,生怕聽到電話鈴聲。江起第一次覺得這手表有點用。以往都是放在家裡的抽屜壓箱底,誰想得起來它啊,現在卻拯救她于無形。
江起偷偷摸摸地躲在門口,東張西望地看着外面,有人經過笑問:“江起,你躲誰呢?”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打哈哈,“哪裡哪裡,我跟我助理玩呢,我倆最近在眷戀往昔,回憶童年,她說這樣好玩。”
……這借口,誰信?
江起觀察了半天,發現外面沒人,這才一個箭步沖了出去,她最近自己開車,上車就是打火給油,再一路狂奔回家。
和賀譯太熟了,她還沒想好這段關系怎麼處理,不免唾棄他怎麼想的,自己隻要不談戀愛那就是公司的一棵搖錢樹啊,他如今是想把這搖錢樹給砍了不成。
一路疾馳回家,露姐抱着書在客廳惬意地等她,“回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她把挎包取下,又俯身換鞋,急急忙忙地就來問露姐今天賀譯來沒?
“來了,不過我跟他說了兩句,估計他最近不會來找你了,你不要像老鼠見了貓似的,你們還有合同在身上。”
江起歎了口氣倒在沙發上,“誰說不是,我一想到他那眼神,我就…….”哎,不說了。
江起回房換了家居服,和露姐靠在一起閑聊。
從上次兩人對戲已經過了一周,眼看五一将至,江起卻要進組了。
小美從老家回來,整個人黑了一圈,江起圍着她看了好久才問:“你回去是跟着太陽做SPA去了嗎?不然怎麼這麼黑?”
“欸,别提了,回去把早熟玉米收了,又賣了些草莓,風吹日曬賺了不到一千塊,還真是不如進城刷盤子,可惜我老娘不聽啊,這邊剛收,那邊又種下了,我又不想她一個人下地,隻能跟着一起了,島上太曬了,連個躲蔭的地都沒有,我就曬成這樣了。”
江起立刻找出幾盒新面膜給她,“用這個,我覺得這還不錯。”
小美欣喜,“真的嗎?謝謝老闆。”
兩人又聊了會,江點露打電話來問她那邊怎麼樣,導演好不好,同事好不好相處。
江起都一一回應,一切都好,不用擔心
江起看看酒店的陳設,和以前一樣,沒什麼感覺,“我挺好的,你在家好好碼字啊,我這不開機了假期就少了,隻怕和你的相聚的時間得等導演放假了。”
江點露有些心疼,卻能理解,“那我就去看你,你不用來回跑。”
江起不想去想别的,特别的關于賀譯的一切,進組了就好好拍戲,别的全都靠後。
話說自從江起不見賀譯,賀譯便每天都喊着兄弟林路蕭和大哥賀诏去喝酒。
幾家歡喜幾家愁,林路蕭好不容易跟江點露有些進展,結果天天下了班來陪這畜生。
賀譯已經喝下半瓶洋酒,頹廢地蜷縮在沙發裡,“你們說,我都還沒告白呢,她怕什麼,怕什麼?”打了一個酒嗝,賀譯又清醒幾分,“露姐說她害怕兩人将來分開了連朋友都做不了,這不戀愛都沒談了怎麼就往壞處想,啊。”
林路蕭歎氣,他能說什麼,隻能陪了一杯。
賀诏翹着二郎腿悠悠道:“男子漢,怎麼總哭哭唧唧的?你等她緩緩再繼續追不行嗎?至于嗎?”又不是分手。
賀诏的話像是提醒了他,他瞬間站起,把就被一放就要走人。
“上哪兒去啊?”林路蕭擔憂道。
“去酒店,我去看看他還需要什麼,給送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