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點露和林路蕭這件事就這麼莫名其妙給揭過去了,露姐本想留下來和江起待在一起,但江起堅決不同意,“你留下做什麼啊?當務之急是和蕭哥把關系修複好。”
江點露悶悶的,這會兒完全不是一個當媽的人,扭捏道:“修複什麼啊?我們順其自然,他要是覺得不行就算了,畢竟不是人人都覺得二婚是個好聽的事。”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跟你說,隻要遇到真愛了,不管你是幾婚,人家根本不在乎。”
江點露不以為意,其實内心很忐忑,雖然林路蕭沒再說什麼,但她總覺得心裡别扭,好像沒以前那麼豁然。
江起不免歎氣,“不要去想别的,幸福就是要靠自己争取啊,蕭哥人真的很好,而且你倆都有自己是事業,不存在你心裡想的那些?他有的你都有,不行我明天就去銀行把自己戶頭上的錢都轉給你,這樣你底氣足些沒?”
江點露被江起說得不好意思,能嬌嗔地看她一眼。
林路蕭提着僅有的一套睡衣行李過來敲門,江點露立刻起身去開,見門外的人終于不是睡衣拖鞋,而是一身清爽的休閑衣和一雙闆鞋,“來了?”
“來了,收拾好了嗎?爸媽在樓下等我們。”
啊~~~江點露抿唇,有些局促的背着手,剛想說自己還想在渝州待幾天,就被後面的江起把包遞了過來,“蕭哥,都在這裡,包裡我給你們裝了些零食,你們拿着路上吃,露姐最近這個身體,還麻煩你多照顧。”她像一個家長送孩子出門一樣,一一地交代着她的同伴記得照顧好自己的孩子。
林路蕭突然失笑,“你們母女倆還真的像換了個個。”
江點露突然把半張的嘴巴停在空中,一臉茫然地看着對面比自己高了快一個頭的男人,他嘴角擎着笑,一點不是頭兩天那個生悶氣喝酒發洩情緒的人,他又恢複了那個情緒穩定的中年人。
他好似看到江點露一雙眼睛在看着自己,寵溺地低頭看她,順帶還上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并向江起保證,“放心吧,會的。”再說,就算自己不會,家裡兩個老人怕是都要把自己皮扒了,雖然不是迫于淫威,但不得不承認江點露是真的很深得父母歡心。
江點露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低了低頭,嗫嚅道:“别再說了。”臉霎時有些滾燙,她真想找個地縫鑽出去。
這兩人的互動,害得江起在身後吃了一堆狗糧,最後隻好很不客氣地趕人,“好了好了,有什麼話留在飛機上私聊,别讓叔叔阿姨等久了。”
江點露懷疑她是故意的,剛才那輕輕一推,整個人都貼到了林路蕭身上,他順勢将人攬在懷裡,但這會兒她不好跟自己女兒理論啊,隻好由着林路蕭把着她肩膀一路往電梯的方向走。
厚實的地毯,走在上面發不出一點聲音,但江起那蹦蹦跳跳的走路姿勢,就好像這條道上的精靈一樣靈動。
看着電梯緩緩下行,她心裡吊着的石頭終于落了地,她覺得經此一事,露姐和蕭哥的感情應該也穩定了,不說别的,至少她知道林路蕭是個不錯的男人。
雖然當時兩人看着有要分手的趨勢,但換個角度想,如果這事等到兩人交往的時間更久後才爆出,是不是更加激烈呢。
賀譯從廚房榨了杯新鮮的果汁遞到她手裡,“好了,不去想他們了,說說你自己,今晚真的要回劇組了?”
江起懷裡抱着個抱枕,将腿盤在沙發上,又接過賀譯手裡的果汁抿了一口,“得回去了,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讓劇組重新安排行程,而且你也知道,史今現在在申江城和渝州兩頭跑,挺累的,我要是回去了,把我倆的戲拍完,他就可以放心地幹别的工作。”
其實江起說得有道理,隻是賀譯自己覺得她身體沒好,不适宜多勞累。
但看她每天在酒店活蹦亂跳發呆說無聊,還不如讓人回去,到時候他自己随時随地的跟着,多照顧幾分也好。
于是這事就這麼定了,江起第一時間給史今發了消息,“我今晚回劇組,你那邊讓吳哥協調好!”
這會兒史今正在田坎上收老鄉不要的桑枝,手機剛一震動,他就忙往外掏,“好的。”
緊接着又給吳哥打了個電話,說了說江起那邊工作安排,才繼續手裡的活。
下午江起閑得沒事,就一直在房間裡背台詞,找感覺,醞釀情緒。
期間,賀譯進來送了一次水,送了一塊蛋糕,以及一杯提神醒腦的美式咖啡。
江起就像一頭小豬一樣,賀譯給什麼她吃什麼,等到了晚飯時間,卻隻吃得下一個小饅頭。
實在是吃不動了,加上她奉行拍戲的時候餓幾分,自己才能更警醒,所以無論賀譯怎麼哄着她吃東西,她就是巋然不動。
賀譯沒辦法,隻好将食物打包在餐盒裡,跟着江起一并帶走。
她倆沿着地圖往劇組趕,今天是幾場夜戲,渝州别看臨江,可到了晚上熱度依然不減,江起穿件T恤都覺得悶,晚上還要套件外套,結合着打戲估計能熱出一身汗來。
将車子停在停車場,兩人一路沿着台階往片場走,到的時候江起已經出了一身細細的汗,但她沒在意,直接往臨時搭建的化妝室走,裡面的工作人員見她回來,都熱情地和她打招呼,“江起回來了?身體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