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過了一個晚上,熱度會被壓下去,沒想到又一個匿名号發了一段錄音,大概内容就是史今因為江起的事和另外一個愛豆起了争執,情緒激動,言語過激,這段錄音一發,簡直就是實錘。
江起剛起床,萎靡的刷着牙滑手機,看到這消息差點把牙龈給戳破了。
從昨晚到現在,賀譯都在公司忙碌,開公司幾年來沒用上的公關和稿件,終于在史今這件事上有了用武之地。
“賀譯,你們怎麼越弄越嚴重啊?”
賀譯一夜沒睡,嗓子有些發啞,“這次人家是有備而來,就等着幹掉史今的同時,把我們公司也打壓一下。”
這幾年公司算是做到了行業的頂端,做得越大,仇家也越多,這種打壓對手的商業手段層出不窮,在拉對方下水的時候,也給自家公司送一波熱度。
江起連妝都沒畫,直接一身運動套衫,戴了副墨鏡就出了門,她倒是要去公司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無中生有,造謠生事。
隻是沒想到事與願違,史今告訴她那段錄音是真的,但前因後果卻不是這樣,起因也是因為在錄節目的時候,有人欺負思宇,史今隻不過是出來評了評禮,隻是沒想到對方可以将這事引向了語言陷阱,說着說着還偏了題,把矛頭直隻江起,說史今能上位不就是仗着江起嗎?誰又好過誰,以他的性格,他怎麼忍得住有人這麼诋毀她,當即就反唇相譏,隻是沒想到現場有人會錄音,這事就這麼發生了,當時吳哥就把這件事報備給了賀譯,沒想到對方留了一手,以至于發展成現在這樣,江起眉頭夾得死死的,表情十分凝重,“那不一定是沖他,也許也是沖我來的。”
江起自诩這些年在娛樂圈沒得罪過誰,今年唯一一次還是因為跟史今錄節目。
賀譯問:“什麼時候?”
江起說:“就是那次去郊區錄那個種地的節目,當時在我之前有個飛行嘉賓,是在場一個團員的朋友,一名大網紅,我當時都沒招惹她,早上在一顆大樹下刷牙,她上來就一頓輸出,說我和史今的關系不清不楚,反正就是……沒什麼好話,我當時氣不過,擡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說實話,江起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女的為什麼那樣說她,她自認為剛到那裡,對每個人都很禮貌,而且又是第一見面,還帶了些小禮物,誰知道上來就被人這樣辱罵,換誰心裡不窩火。
吳哥覺得事态嚴重,“那可不好辦啊,片場的攝像機太多了,說不準哪台就給拍下來了。”
賀譯思索着問江起,“你再想想,當時還發生了什麼事?”
江起隻好從進村開始慢慢回憶,直到說到和史今看完星星回房間睡覺,他才聽出一點漏洞,江起也好奇,“你聽出什麼了?”
賀譯抿唇呼吸,“我讓人先查一下,結果出來再告訴你。”
江起看看賀譯,又扭頭看看史今,史今垂眸,好像猜到了些東西,但賀總不說,他也隻好先閉嘴,吳哥跟着賀譯往外走,賀譯在前面吩咐,“通知公關部和法務部,準備稿件和方案。”
特助說了句“是”就急沖沖地走了,吳哥跟在後頭低聲地問:“賀總,您還有别的什麼吩咐讓我做嗎?”
“史今的工作繼續推進,不能停,還有他說的那個思宇,你去聯系,把人約出來好好談談,既然能錄音,說明當時那人也在場,拿出你的經驗排除一下,盡量把事控制在史今這裡,江起那邊不能牽連一點。”
吳哥不敢耽誤,邁着粗粗的腿就往外走,還順帶叫走了史今。
賀譯用眼神安慰她放心,一切都有公司呢。
江起到還好,不過如果她打人的視頻被放出來,還是有不小的影響,平時小心慣了,沒想到忍了這麼多年能在一個網紅那裡破功,賀譯上前來攬住她,“放心,我會處理好,你這麼早過來吃東西沒?”
江起把嘴一撇,“哪裡來得及,洗了個臉就直接來了。”
賀譯毫不猶豫就拿出手機點了外賣,“等會兒吃了飯,你先回家,正好休息,陪陪露姐,公司的事不要多想,養了公關部門這麼多年,總得做點事。”
江起不好再說,隻能聽他的,外賣送得很快,蔬菜粥加小籠包,江起把多餘的部分分給賀譯,又給他掰好一次性的筷子,“你也吃點,忙了一夜,肯定餓壞了。”
賀譯确實餓了,一整晚就喝了兩杯咖啡,一杯清水,本想親親江起,都怕自己口腔有味兒,但眼下也等不及了,先陪她吃點,一會兒再去洗漱。
江起磨磨蹭蹭地吃完包子,已經過了半個小時,見她還不走,賀譯隻好趕人,“快點回家睡覺,最近不許玩手機,史今的事我會解決,他是男人如果連這點壓力都扛不住,那别幹了,至于别的,你安心,我會辦好。”
江起隻好又收拾東西走人,到家了還不忘給他發個消息報備。
江點露端着一杯牛奶正走在客廳,見人從外面回來,奇道:“你出去了?”
昨晚睡到半夜,她突然來了靈感,起來一幹就是幾個小時,臨近天亮才睡了兩三個小時,起來的時候懵懵懂懂地也沒看見江起,以為她還在睡,沒想到這人直接從外面回來。
江起把包一扔,歎着氣在沙發上擺了個大字,“露姐,我這次要是塔房了,你養我吧。”
江點露怔住,“什麼意思?不是在爆史今的料嗎?”
江起在沙發上搖搖頭,“史今還沒起來,能有多少流量,這事我覺得是沖我來的,說着她便說了說去鄉村錄制節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