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
黑毛獸人沉下了臉,扯着藤蔓用力一拉林瑤瑤又回到了他的面前。他撿起掉在地上的肉塊強行塞進了她的嘴巴裡。
“咕索!”林瑤瑤聽見黑毛獸人兇狠的說。
林瑤瑤隻能順着他的動作,哆哆嗦嗦的拿起肉塊,強忍住不适,開始啃生肉。肉的腥味、腹部的不适以及眼前獸人的體味都讓林瑤瑤反胃。
叫做黑山的獸人開始握住自己的裆部上下,林瑤瑤終于壓不住反胃,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嘔吐物濺到了黑毛獸人剛立起來的下身。
“哈哈哈哈!”不遠處正在觀望的獸人見到此刻,毫不留情的嘲笑起來。
“他媽的!”黑毛獸人罵了一句,擡腳就把林瑤瑤踢出去滾了幾圈。
“黑山,别一腳踹死了!”有獸人說道。
黑山抹了一把自己的下身,嫌惡的看了一眼林瑤:“這種瘦弱的雌性帶到飛鷹部落也沒用!”
“确實太弱了!”又有一個獸人走過來,用腳尖踢了踢林瑤瑤,搖搖頭評價道。“吃個肉都吐。”
“難道也染上了疾病?”某個獸人停下進食的動作,望向倒在樹下捂着肚子抽搐的林瑤瑤說道。
這個雌性臉頰凹陷,眼下烏黑,毛發幹枯如稻草,一邊嘔吐一邊抽搐打滾,和他們部落曾經爆發的一種病症非常相似。
這種病症會讓人上吐下瀉,在幾天内就骨肉如材,然後死去。隻要部落裡有一個人得了,其他和病人接觸過的人馬上也會出現同樣的症狀,強壯的成年獸人也許還能挺過疾病,但是幼崽染上隻能死路一條!
其他獸人聽到這話也反應過來,“就說這遠離部落的森林裡怎麼會有個雌性幼崽!肯定是染病了被丢出來的!”
“他媽的!”
其他獸人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黑山趕忙扯了幾片葉子去擦拭剛剛被嘔吐物濺到的地方,罵罵咧咧的,卻也不敢靠近半分。
将她帶回來的傷疤獸人狠狠的将手裡扯壞拉鍊的背包砸在地上,他有兩天沒捕到獵物了,今天好不容易在陷阱裡發現動靜沒想到竟然隻是個病弱的雌性!
要不是在與猛獸部落的戰鬥中落敗,他們怎麼也不會淪落到打獵都得偷偷摸摸的處境。
剩下的獸人也對林瑤瑤失去了興趣,這種幹瘦的雌性本就不是他們的審美。他們開始研究林瑤瑤背包裡的東西。
背包裡隻有僅剩的一個雞蛋果和兩個礦泉水瓶,獸人們對雞蛋果不感興趣,拿起雞蛋果掰開,一口便吃掉一天都林瑤瑤舍不得吃的果子。
背包裡那兩個空礦泉水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礦泉水瓶都是空的,他們将它捏在手上簌簌作響,并不明白這個稍一用力就扭曲變形的東西該如何使用,一個獸人伸出尖銳的爪子,對着瓶身一戳,失去空氣的瓶子瞬間被他捏成一團,太軟太脆弱了!
獸人們很快對瓶子失去了興趣,瓶子殘破的屍體被他們扔在一旁。但背包的用法沒一會兒就被他們摸清,特别是拉鍊可以絲滑的關上包口,讓在場的獸人都驚呼不已。
“這個奇怪的雌性從哪裡來的?她不會是猛獸部落裡的雌性吧?”
“不可能,她不會說獸人語!”那個跳進陷阱裡的獸人說道。
“沒準兩天就要死掉。”
“圖真是蠢貨,難道以為帶上個瘦弱雌性飛鷹部落就會接受我們嗎,還不如多獵幾張完好的獸皮帶過去!”
“他這不是沒獵到嘛,哈哈哈哈……”
……
夜幕漸漸降臨,獸人們三三兩兩鑽進帳篷裡休息,隻餘那個傷疤獸人在帳篷外守夜。
林瑤瑤就被丢在這片空地的邊緣,沒有人再管她的死活。
她也有想過逃走,但是面對一群武力值都在自己之上的原始獸人,她不敢輕舉妄動,怕激怒了他們真的給自己一個痛快。
而且下午黑毛獸人那一腳讓她膽汁都快吐出來,林瑤瑤躺在地上緩了很久才恢複了點力氣。
她蜷縮在地上,背對着傷疤獸人,偷偷用牙齒啃手腕上的藤蔓。藤蔓很結實但架不住林瑤瑤持續啃噬,已經斷了兩根,她晃動手腕讓藤蔓變松,同時豎起耳朵監聽着獸人的動靜。
突然,傷疤獸人猛地站起來,丢下手裡殘破的背包往前探了兩步,豎起獸耳盯着森林裡的一個方向……是奔跑的聲音!
他立刻行動起來,對着帳篷低吼了一聲,幾個帳篷裡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獸人們都迅速從帳篷裡爬了出來。
借着月色林瑤瑤看到獸人們開始快速拆帳篷,幾雙黃綠色的眼睛在夜幕中像個探燈,她也跟着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