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獸部落作為後來的部落,與森林中原有的部落搶地盤的時候免不了起沖突,和黑山部落更甚,即使十多年過去,圍獵期雙方領地接壤處的摩擦依然不斷。
族長不希望與黑山部落的關系再度緊張,沒有一個族人會喜歡常年的戰鬥,他們的領地已經足夠部落所有人的生存。
所以,她拒絕了黑山雌性的投奔,但護送着她們去到了遙遠的草原,那裡有另一個猛獸部落……
“你們部落的火災又是怎麼回事呢?”
又一個獸人問道,如果不是那場火災毀了黑山獸人的家園,他們也不會铤而走險去攻打猛獸部落。
黑山獸人們原本隻是憤怒,可當大火吞噬了他們最後的存糧和巢穴,連幼崽的窩都被燒成焦土時,那股怒火就變成了瘋狂。
“既然沒有了房屋與雌性,那我們就去搶奪其他部落的!”烏魯獠牙森森,爪子在岩石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他們沒有像以前那樣小打小鬧的在領地邊緣騷擾,而是趁着夜色傾巢而出,直撲猛獸部落。
那日,恰逢一部分獵手在森林中外獵,猛獸部落也多年未出現過大型戰争,人們隻以為是個平常的夜晚。
大家圍着篝火吃過了晚飯,數着天上的繁星,幼崽們追逐打鬧,老獸人倚在樹根下,慢悠悠的磨制着骨刀。
夜風裹挾着草木的清香,吹拂着篝火劈啪作響,一切都好極了。
突然,一聲尖銳的尖叫撕裂了夜空。
黑山獸人從白天潛伏到黑夜,悄無聲音的幹掉了門口的瞭望塔上的守衛,在夜色的掩護中摸進了部落。
第一個受害者是一個年邁的老獸人,他的眼睛已經渾濁,正蹲在取水地邊清洗野果,嘴裡還哼着他自創的奇怪歌謠。
“老托卡,你這破鑼嗓子天天就哼着重複的調調,難道難道就不會膩嗎?”
歌聲戛然而止。
“嘿,這次你終于聽得懂人話了!老托卡……老……”
遠離人群的黑暗中,族人接二連三的倒下,直到一個未成年的小雌性,在去存部落存放木材石料的地方玩耍時,對上了一雙猩紅的眼睛。
小雌性的獸耳猛地豎起,手中的木塊"啪嗒"掉在地上,随後爆發出淩厲的慘叫。
随後,黑山部落的獵手接二連三的從各個方向湧出來,他們手持長矛石斧,不要命的瘋狂攻擊。他們見人就砍,連幼崽也不放過,把火把往房屋、帳篷裡亂扔,邊殺邊發出刺耳的怪笑。
他們徹底瘋了。
猛獸部落突遭不測,被打個措手不及,但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利用人數和地形的優勢開始反擊。
終于,這場部落沖突在黎明結束前畫上了句号。
……
“是那些雌性!”烏魯的嘴縫裡擠出幾個字,顯然恨極了,“那些被詛咒的瘋子,像發瘋的巨蟲一樣撕咬同族的爛肉!竟連她們自己的幼崽都不放過!”
他開始不停的咒罵,低着頭,凹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胸口劇烈起伏,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如果不是那些該死的雌性,他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他當初就該像飛鷹部落一樣,将她們的手腳折斷,不能踏出部落半步……
“折斷手腳……折斷手腳……”他神經質地重複着,指節捏得咯咯作響。
古看不過他這瘋癫的樣子,一腳又将他踹到了石壁下,疼痛終于讓烏魯清醒了點。
“同族?嗤——”
“不把你們的雌性當做族人,她們怎麼會把你們當做族人呢?”
烏魯握緊了拳頭,指節捏得咯咯作響,跪愣在地上久久沒有動作。而後,突然像個洩氣的氣球般癱坐了下來。
衆人撿起長矛走開,沒人再去關注他……
……
林瑤瑤在整理洞穴内的東西。
兩個多月的洞穴裡生活,讓大家把裡面塞得滿滿當當,稍微走幾步路就能碰倒放在地上的東西,實在太不方便了。
更重要的是,前些日的某一天,林瑤瑤睡在自己的小被窩裡,身上蓋着毛茸茸的獸皮被,一旁躺着像火爐一樣暖烘烘的阿澤,感覺舒服極了。
突然她覺得臉上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