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黯然地走出卧室。
下午六點的日光是橘色的,濃厚得像一罐打翻的蜂漿。
盛意關閉電腦,伸了一個舒暢的懶腰。
“梁霧青?”
屋裡靜悄悄的,少了一隻體積可觀的毛絨團,顯得空曠許多。
不知道它去哪了。
不過,盛意并不擔心,出門與駱澤吃了晚飯。他為了表達今天的感謝,特意請客,定在一家朋友開的西餐廳裡。
燭火底下,四周都是情侶結伴。
他的眼神在其中并不算清白,隻是調情并不在德國男人的基因裡,他反倒比平常更腼腆一些,一味喝水。
好感對于盛意來講并不陌生。
擁有青睐是優勢,他可以更加盡心地為她工作。她不做拆穿的掃興事情,隻當不明白,笑應着他的每一句話。
酒喝得有些多,她回到家睡意翻湧。
潦草地洗漱以後倒在床上。
咕噜咕噜響的四腳動物踩在身上,她也懶得管,隻想閉着眼睛休息。
嘴唇被輕輕蹭了一下。
他掌握着姿勢,這一次身體沒有直截了當地壓住她。
“……盛意。”
安靜了片刻,他下床又回來,身上多了一些冰涼的觸感。
像鐵,又像銀。
“睜眼。”
她迷茫地睜開眼睛。
四下漆黑,視線受阻,唯獨掌心的接觸清晰。
下意識伸手向前摸索,碰到堅實溫涼的皮膚、塊壘分明的腹部——
與上面勒着的細細銀鍊。
她瞪大了眼睛,“這……”
手指似乎勾住了某種環狀的拉圈,她下意識地向後扯。
頓時,沉在小腹上的重物似乎一并被牽扯,向上昂起。伴随她因為驚吓乍然松開的指尖,又砸回來。
啪。
發出皮肉拍擊的一聲悶響。
以及,
梁霧青低沉隐忍的喘息,引誘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