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雪雯暈厥:“難道每天挖八卦是我想做的嗎?——我是讓你找到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充實一點。如果你暫時想不到的話……”她鬼鬼祟祟地貼近,“要不要來我們報社當實習生?”
盛意無情地拒絕了。
她已經有了足夠多的錢,沒有早起貪黑、供人驅使的動力。不過,勾雪雯的話讓她意識到,揮霍的日子總會變得空虛,她需要做一些實際的事情來充沛自己。
勾雪雯此時問她以前都做什麼。
盛意認真地想了想:“勾引梁霧青。”
書上講,遇見的每一個人都是人生的過客,總要離開。她想,梁霧青作為最特别的過客,也該要迎來謝幕了。
消息的界面還是隻有綠色的氣泡,陌生的号碼沒有任何回撥的通話記錄。
他似乎決心要放下。
“小姐?”
被駱澤的叫聲驚醒,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盯着手機很久了。
“沒什麼。”
盛意在九月的尾巴回到了一切的起點,那間牆根豁口的院子。
一切如舊,隻是門口多了一位不苟言笑的保安,驅趕試圖靠近的她。
盛意愣了一下,“我也不能進嗎?”
“誰都不能。”他說。
辦法總比困難多,盛意繞到後院,試圖從曾經的洞口鑽進去——她比六年前長開許多,已經進不去了。
好吧。
拍幹淨身上沾的灰塵,她有點遺憾地看向洞口,六年的時間,竟能如此直觀地體現在一堆石與土上。
本來是儀式感在作祟,她突發奇想與過去的糾纏好好地告一個别。
她也想和梁霧青一樣學習放下。
已經跟盛金明講好在公司挂一個職位,試着做一點事情,相親暫時停下。現在,欺負過她的人被裴暨此前的諾言處理幹淨,梁霧青因為維持人身的需要,明面與盛家的公司保持良好的關系,盛金明無需再替其他人鞍前馬後地打理投資,以獲得認可。
“拜拜。”站立片刻,她觸摸粗糙的院牆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