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斬疾斜視她一眼,手指輕輕點了下她的頭。
“你啊,想什麼呢,姐姐這麼好看的人你當然沒有見過。”
葉思秋撓撓頭,隻是盯着孫斬疾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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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參賽的人不少,隻是這這些人的模樣裝扮,是否都太相似了些。拼了命将珠寶塞在身上,活像珠寶展示。”
左月殘回到客房,此時她依舊被衆女眷簇擁。
坐于貴妃榻,一旁自有女子,為她遞茶、扇扇,手握瓷盤獻香果。
左月殘喝了口茶,扭頭又吐了出來。
“呸!去年的舊茶!好啊,竟敢用這種爛茶葉糊弄本王!”
緊接着便有女眷蹲跪,拿手帕為她擦拭嘴角。
“凝夜紫呢?不是聽聞她要來,怎麼急匆匆又走了?”
一旁獻香果的女眷回道:“凝夜紫大人原本是要來的,似乎是聽到某位大人的消息,便又急匆匆走了。”
左月殘的眉頭越皺越緊,順手摘下一顆葡萄塞在嘴裡,咀嚼道:“都找多少年了,那人要是能找到早就出來了,擺明是不想見她。”
“左月殘大人。”
“嗯?”
左月殘扭頭,隻見蓬萊的侍女不知何時走來,畢恭畢敬道:“大人,時間差不多了,請您去亭台賞花。”
左月殘聽後拍拍手,一揮扇便帶一衆女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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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月殘跟随侍女來到亭台,這處風景極佳,高處可望遠。
身旁種植了不少花樹,各種各樣的花朵争相鬥豔,齊刷刷綻放。不僅能欣賞到最美的花朵,還能嗅到空中鮮花的清香。
台下一衆女修士都被看在眼中,一覽無餘。
亭台上有一處石凳石椅,可隻有兩個侍女并未看到其他人。
“孫斬疾呢?”
左月殘一撩衣裳,坐于亭下,身旁的女眷紛紛圍繞上來。
一旁引路的侍女回複道:“回左月殘大人。孫斬疾大人說等會便來。”
“那女人可真是夠慢的,”左月殘感受春風的吹舞,聽到亭下傳來一些魔修與女修的對話。
白衣女修警惕道:“孫斬疾真死了?”
布料少的魔修在一旁擦拭面容,笑道:“好幾日都沒找到人,沒準是真的死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女人霍亂三界,還被天道選為繼承人。如今死了也算為民除害。”
一妩媚的狐妖忽然出現,三人在一起為孫斬擊的死大肆慶祝。
左月殘在一旁聽着,不由得一個白眼。
“聽聽,那女人的名聲可真是夠差的。劍修、妖修盼着她死就算了,居然魔修也盼她死,啧啧啧!”
左月殘正感慨着,忽地亭下傳來一陣驚呼。
“啊啊啊!我的臉!我的臉!”
衆人扭頭看去,不知空中何時出現一道道奇異的鮮花,那花朵極其妖娆豔麗,甚至無比伶俐,追着方才講話的三人,在她們臉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這是什麼!”
左月殘正津津有味的注視,那鮮花凝聚在一起,變化成一把赤紅滾滾燙的刀刃。
“這是……孫斬疾的刀,塗苦!”
妖修認出這把刀,而那刀瞬間燃起火焰,在地上劃出一道巨大的屏障。
這一幕吓得衆人不由得紛紛後退,很快屏障消失,火焰中出現一道人影。
此人正是孫斬疾。
“哎呀!我可愛的子民們,打扮的如此美麗,是在等姐姐的寵幸嗎?”
孫斬疾出現在衆人面前,她們不由得驚恐地捂住嘴巴。
讨論聲也此起彼伏,很是不可置信道:“孫斬疾?她沒死?”
“她居然沒死,還來這裡了!”
……
“你!”
孫斬疾驚呼一聲,指着面前布料少的魔修,很是開心道:“小乖乖,姐姐怎麼聽到你在背後說姐姐死了呢?”
魔修頓時吓得花容失色,臉色慘白道:“尊上,妾身……”
一旁白衣女修伸手護住她道:“孫斬疾,你個魔頭對三界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就算我們以為你死了那也是你自己活該!”
孫斬疾收起笑容,抱着胳膊一步步逼近女修。
“小乖乖,你說什麼,再跟姐姐說一遍。”
周圍的鮮花伺機而動,女修有些膽怯,但畢竟孫斬疾的過錯人人得而誅之,這裡這麼多人,還怕她大開殺戒不成?
劍修一股氣正要與其對持,可一擡頭注視上那雙充滿殺氣的淡紫色瞳孔,好不容易聚集的勇氣當然全無。
心中隻剩無盡的恐懼。
“!!!”
女修腿一軟當即跌倒在地,孫斬疾冷笑道:“你們這群小調皮,是誰說老娘死了的?信不信老娘把你們剁碎喂狗!”
伴随她的怒吼,全場果真被她震懾下來。
而孫斬疾掃視一圈,衆人紛紛低頭不敢與其對視。
孫斬疾忽然笑了,她笑道:“放心,姐姐是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隻是最近有關于我的謠言,姐姐來澄清一下。”
說完孫斬疾徐徐走向亭台處,左月殘看的津津有味,不由得笑道:“我們的斬疾,可真是威風,一出場就把這些小動物震懾住了。”
孫斬疾在她對面的石階坐下,很是不耐煩道:“閉嘴,賤人!”
而後她注視台下,随手抓起一把葡萄扔了下去,那葡萄變成一串圓滾滾金子。
金子滾去衆人腳邊,但凡觸碰到金子的人都吸取到一股濃厚修為,意識到這裡面是什麼後,衆人後便紛紛争奪起來。
“尊上。”
而此時阿奴也帶葉思秋來到孫斬疾身邊,左月殘一愣,鄙夷道:“我說你怎麼消失那麼久,原來又是去尋覓靈草了。這又是哪來的靈草,怎麼像個小娃娃。”
葉思秋看她一眼,眼神中帶着打量。
左月殘一愣,沒想到這靈草不但不懼怕,還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掃視自己!
她還未開口,孫斬疾卻是一副甜美中帶着讨好的笑容。
“小乖乖!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