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說得出這種話!要不是因為你,小雪她怎麼會……”
“行了都閉嘴!”
眼看兩人又要開始翻舊賬,孫斬疾不耐煩将兩人打斷。
“吵什麼?都吵多少年了,告訴我最後都解決什麼了?啊!”
兩人見孫斬疾發飙,便都默默閉了嘴。
孫斬疾冷笑一聲,不耐煩道:“适可而止吧,别再抓着曾經不放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
“曾經是故人,那就好好相處好好作伴。”
“可如今咱們是敵人,有能力就殺了對方,沒能力就閉嘴!”
凝夜紫不說話,她攥緊聚靈針,眼底隐隐閃過一絲希望。
黑暗中,左月殘眼眸微微一瞥,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她紅唇微張,想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無奈化作一聲歎息。
凝夜紫:“我會找到她的。”
左月殘:“就是找到了又能有什麼用?”
“既然想找,那就找吧,這是你的私事,我們管不了你,也沒資格關你。”
孫斬疾很是無情地說出這句話,一撩如火般誘人的紅發,扭頭就要走:“場地留給你們了,我走了。”
凝夜紫喊住她:“不找葉思秋了?”
孫斬疾停足,回眸:“葉思秋?”
“找她做什麼?我又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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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苦,這處到底能不能離開啊,為何我總覺得這處有古怪啊!”
無間界的邊境,有一處很明顯與周邊環境不符的裂縫,裂縫旁有一男一女兩位修士,正在專心緻志開鑿着裂縫。
男修士儀表堂堂,一臉正氣,身上穿着的卻是被洗的發白的衣袍。
此時他正舉着石頭,專心緻志砸着裂縫。
一旁的女修士靈巧動人,身着翠綠色衣裙,正蹲在一旁望風。
“早就聽聞,這處有古怪,咱們當時就不應該來這個地方。”
夜舂寒歎息一身,抱怨道:“你還好意思說,咱們明擺是被戲弄了,他們根本就沒進來。”
秋作苦扔掉石頭,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無奈道:“不行,砸不開。”
而後他争辯道:“我也沒想到,咱們會中幻術,那家夥實在是太狡猾了!”
見苦作秋葉失敗,夜舂寒爬去他身上,依靠在他肚子上:“不過,話說回來,真是沒想到這處居然是這種風景,我還以為,這裡會是什麼人間煉獄。”
“是啊。”
秋作苦點頭道:“聽聞,曾經仙界有一女被天道懲罰。她甘願被關在無間界。還以為能見到她的。”
“畢竟都是傳聞,誰能說得準。”
夜舂寒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摸出腰間的令牌,那是捕快抓人的令牌。
她曾經與秋作苦是人間的修士,都屬于某個名望的門派,但後來因與門派的觀點不和,便離開門派四處遊曆。
畢竟身上有點武功,也有一技之長,便靠為人抓妖為生。
最近幾日,兩人受官府知縣所托,給予特權來抓捕一逃亡的修士。
兩人追了那人半天,眼睜睜看他近了無間界,秋作苦一激動直接跳入,夜舂寒擔心他有危險便也緊随其後。
但進入後才發覺,自己是被戲弄了,那人根本就沒來!
“完了,回不去了。”
“是啊,不過這裡也挺好的,不如考慮在這生活一輩子吧。”
“行是行,隻是出不去有些可惜。”
兩人正在商議着,忽然夜舂寒睜開眼,很是戒備地起身,速度快到苦作秋隻剩下驚慌。
“怎麼了?”
他也起身一臉戒備地甩出佩劍,可依舊茫然:“你看見什麼了?”
他順着面前看去,霎時閉了嘴,隻見一氣度非凡,仿若自帶仙氣的女子緩緩走來。
不知為何她身上似乎帶着一種别樣的,神聖光輝。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那種細不可查的感覺令夜舂寒一個激靈,急忙收起佩劍行禮道:“抱歉前輩,多有冒犯,不知這是前輩的地盤。”
秋作苦一愣也急忙收起佩劍,抱拳行禮道:“抱歉前輩,晚輩不是有意闖入。”
千雪早就察覺到兩人,隻是他們忽然闖入,并不知曉他們想做什麼便一直在觀察。
特地用幻術幻化出兔子,引誘他們來到裂縫處。
見兩人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如此知曉禮數,千雪道沒有為難。
“不必多禮,這不是我的地盤。兩位如果想出去,請讓一下路。”
兩人聽後急忙讓開,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千雪隻是對那裂縫一揮手,裂縫便浮現出一空間。
“這便是出口了,你們走吧。”
夜舂寒眨眨眼,不可思議道:“恕晚輩冒昧,您,是蒼梧千雪嗎?”
千雪一愣,扭頭注視這個小丫頭,雖不是被眼眸直視,但夜舂寒還是能察覺到有實質性的目光。
“你,知道我?”
“晚輩聽說過,傳聞仙界的女子,被天道誤判。主動來到無間界,想忏悔自己不存在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