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斬疾厭惡的皺起眉，很不悅道：“如果沒事，那就滾蛋，少在這裡礙眼！”

淩冽的烈火，夾雜着孫斬疾的嘶吼化為尖銳的針雨，像趙海燕射去。

那些針穿過她的□□，像沒有實質般消失。

孫斬疾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但很快又冷靜下來：“呵，居然連□□都沒有實質，難怪敢大搖大擺的出現。”

趙海燕指尖纏繞長發，貼近孫斬疾，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表情。

“可憐的斬疾，如今走到今天這步，到底是會怪誰呢？”

回憶起曾經的過往，平和安詳，卻又逐漸發生裂縫的日子，以及慢慢支離破碎的一切，孫斬疾攥緊拳頭，狠狠揮了出去。

可她打在空氣上，傷不了趙海燕分毫。

“閉嘴！賤人！”

她怒吼道：“我跟你的交易早就結束，你還來做什麼！是誰讓你來監視的！”

“監視？”趙海燕露出一雙玩味般的笑容，嘲諷道：“我隻是來看看你，畢竟我不知天道的管轄之内，又不幹涉，你這般生氣做什麼？”

孫斬疾的拳頭松松緊緊，最終無奈轉身，不去看她。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切！這是什麼語氣嘛，交易又不是我逼迫你做的，一副好像你受天大委屈的神情一樣。”

轟——

一陣利刃破開空氣的聲音，等趙海燕回過神來，孫斬疾的刀刃已經被架在她的脖頸上。

而神奇的是，趙海燕那看不見摸不到的虛體，居然在孫斬疾刀刃的壓迫下，形成實體，脖頸處流出鮮血。

“哦？”

趙海燕不可置信地感受着，脖頸處傳來的疼痛，緩緩注視她的妖刀。

“這是？”

“塗苦，”孫斬疾冷笑道：“我的本命刀，這是一千多年前，天道選我為繼承人時，用我的魂魄結合天命的能力鍛造而成。”

“脫離三界的妖刀，别說你沒有實體，就算你隻是虛無的無數碎片，依舊能将你斬殺！”

孫斬疾微微用力，那把刀便更加貼近趙海燕的脖頸。

趙海燕眼中閃過一絲新奇，但并出聲，隻是輕輕撥開她的刀刃。

孫斬疾眼中帶火，神識微動，便有通體的紅閃過那刀刃，帶着能融彙岩石的溫度，燙傷趙海燕。

“啊！”

趙海燕驚呼一聲，急忙逃離，她不可置信道：“這溫度，每當你使用一回，便會損耗你的壽命。”

“那又如何？”孫斬疾冷笑一聲，威脅道：“賤人，你若是在敢招惹我，當心老娘殺了你！”

趙海燕啧啧一聲，雖心有不甘，但終究無可奈何她。

“你，好自為之吧。”

惡狠狠留下這句話，趙海燕便離開消失，孫斬疾注視她離開後，這才放下戒備，狠狠松了一口氣。

“你在這做什麼？”

還未緩過神，扭頭便看到凝夜紫出現，

凝夜紫目光掃過她的妖刀，又注意到這處是無間界的出口，當即不由得後背一冷。

孫斬疾察覺到她的目光，冷笑道：“你說我在這裡做什麼，在等小靈草。”

“你要殺她？”

凝夜紫語氣中充滿不可置信。

孫斬疾相對無言，隻是神情冷淡注視她，一副并不想開口的神情。

凝夜紫歎息一聲，将聚靈針還給孫斬疾。

“還你。”

孫斬疾并不意外：“放棄吧，找不到就别找了。”

凝夜紫卻并不想放棄：“不可能的，我早晚要找到她，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孫斬疾歎息一聲：“聚靈針都尋不到人的話，隻能說，她很有可能……”

“左月殘生氣了，她和我的梁子徹底結下了，她要我十天内準備好，跟她決戰。”

凝夜紫不想聽孫斬疾的話，迅速說出轉移話題的話，無人在意她眼中閃過一抹淚水。

孫斬疾默默注視，拿起刀刃，依舊蹲守在入口處。

“既然還完東西，你走便是。”

凝夜紫注視她會，才準備離開。

“等會，”孫斬疾喊住她，不含感情道：“幫我個忙。”

-

“别跑了秋苦，她不會追上來了！”

夜舂寒被苦作秋拽着，一路風馳電掣，風呼呼往臉上吹，險些跑得窒息。

秋作苦心有餘悸，直接扛起夜舂寒，繼續沒命狂奔：“你看看！（劇烈喘息）她跟沒跟上（劇烈喘息）”

夜舂寒盯着身後仔細查看片刻，便一用力脫離開秋作苦。

“别跑了，她沒追上來！”

秋作苦這才蹲在地上，胸口瘋狂起伏，此時他額頭上全是密集的汗珠。

夜舂寒蹲在地上給他擦汗：“你看你跑的。”

秋作苦一把抓住她的手，豆大的汗珠，順着蒼白的臉往下滴落：“險些以為，咱倆要交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