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餘恨話鋒一轉,歡喜道:“你們這種人很适合來當藥人!”
他伸手想觸碰霜欲,如知指尖沾染師姐的鮮血,瞬間燃起烈火。
滾燙的火焰燃燒,餘恨察覺到腳下傳來的灼熱感,飛快離開兩人,驚奇道:“啧,又是一個不要命的家夥,如此不自量力還想着跟我同歸于盡!”
霜欲趁機一把扯下肩上的劍,鮮血霎時噴湧而出。
如知用火焰将自己和師姐護在其中,握着流星錘警惕道:“餘恨!你若是現在走還來得及,若是等師尊追來,你想跑都沒機會了!”
餘恨眼中閃過一絲驚奇:“有趣。還當你是隻兔子,沒想到居然這般有血性。”
他并未着急走,反而悠哉圍着火圈道:“真是令人懷念啊,那個家夥,曾經也是同你這般狠毒,隻可惜……”
他話說到一半,猛地噤聲,下意識扭頭看去,當即全身緊繃似乎察覺到什麼,一抹黑影快到隻剩殘影,當即消失在原地不知所蹤。
“師姐,他走了!”
如知急忙攙扶起霜欲,餘光看到一女子的身影,兩人擡頭望去,面前站着的人居然是夜舂寒。
夜舂寒看見倆人大吃一驚,驚呼道:“你們,這是!”
看到霜欲身上的劍痕,夜舂寒當即認出這是餘恨下的手,他向來隻下死手,又毒又恨,絕對就是他幹的!
兩人面前的火焰逐漸減少,夜舂寒抱着懷裡的丹藥沖了過去,蹲在霜欲身邊點她身上的穴位。
“深呼吸,别亂動,張嘴把這個吃了。”
雖不相識,但霜欲能看出她的關切,雙唇一張将夜舂寒送來的丹藥吃了下去。
“多謝前輩!”
如知見霜欲臉色緩和,哭哭啼啼道:“師姐,我險些以為你要離開我了!”
霜欲臉色慘白去摸她的頭:“怎麼可能,我不可能會離開你的。”
夜舂寒臉色嚴峻:“二位可是被餘恨所傷?”
如知驚喜道:“莫非前輩是追捕他的俠士?”
夜舂寒點頭又搖頭:“真是羞愧,我跟道侶是要抓他不假,奈何自身修為不及,道侶被打成重傷。我去煉藥師那尋了些草藥,不曾想見到你們在這。”
聽到這話,兩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面前前輩的修為明顯比她們高了很多,卻依舊無法對抗餘恨,更别提她們兩人,今日險些就要死在餘恨手中。
霜欲好了些許,問道:“敢問前輩遵命?”
“夜舂寒,”夜舂寒面容依舊嚴峻道:“我聽到這邊有聲響才來的,但奇怪的是,周圍并無尊者,僅我一人他不可能會跑。到底是為何又跑了?”
身後的灌木傳來沙沙聲,三人瞬間屏氣凝神,生怕餘恨又折返而歸。
但沒想到的是,冒出來的不是餘恨,是一位身穿黑袍的人,從身形看能看出是個女人。
“哎呀,你怎麼跑的這麼快,我都沒來得及追你!”
女人撩開頭上褐色麻衣,露出一張清爽的面容,她看到霜欲後,不由得驚呼道:“呀!你這是怎麼了!”
見是她,夜舂寒松了口氣:“是你啊,我還以為是餘恨。”
而後夜舂寒對依舊戒備的兩人道:“這位是我先前提的煉藥師,名為洛清秋。她能力很強。再嚴重的傷在她的治療下都會恢複如初。”
霜欲聽後眉頭舒緩下來,掙紮抱拳道:“真是多謝前輩!”
洛清秋卻臉色聚變,很驚恐道:“餘恨!是個殺了很多人的邪修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夜舂寒上前抱住她:“别怕,他已經跑了。”
“跑了!”
洛清秋吓得蜷縮在夜舂寒懷裡,左顧右盼道:“真是恐怖!他怎麼會在這裡,修真界不是很安全嗎?”
目光再次掃過霜欲,洛清秋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麼。
“哦對,我是來追你的,你急急忙忙就跑了。”
洛清秋站直身子,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
“這是治療淤血的藥,險些落下。”
而後她一臉擔憂地注視霜欲,再看向夜舂寒猶豫開口:“我……”
夜舂寒伸手道:“請吧!”
洛清秋點點頭,蹲在霜欲面前将瓷瓶裡的藥塗抹在霜欲傷口處。
“你看,這樣,塗抹在邊緣就好,不要觸碰傷口。”
夜舂寒點頭,不知為何心中出現一股莫名的恐懼,開始蔓延。
而就在四人身後不遠處的榕樹上,餘恨正蹲在上面,扶着樹死死盯着那塗藥的人。
他眯起眼睛,一副很是開心的神态:“哈!終于又有得玩了!”
-
孫斬疾在大殿中等待許久,越來越煩躁,不由得抱怨道:“簡直放肆,見首蕈說會派人來與我商議烈獄門的事,該死的!等了這麼久,居然到現在都沒見到人。”
葉思秋蹲在她的王位上,正在翻開話本,津津有味道:“也許是遇到什麼事耽誤了,聽說好像是會派霜欲和如知她們。要不要我去看看?”
孫斬疾咬牙切齒道:“你在這裡呆着,我就不相信,難不成還需要我去請她們不成?既然說好還失信!簡直不可理喻。”
葉思秋忍不住了,當即仍開話本道:“你别生氣,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