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瘋子!”
左月殘怒氣沖沖摔了天道給的傳音石,石頭順着台階滾啊滾,最終掉落在紫钗面前。
“鬼尊息怒,”紫钗撿起掉落的傳音石,語氣妩媚道:“不如讓奴家去跟凝夜紫大人傳話。”
左月殘失去力氣地跌落在王座上:“她都不把本尊放在眼裡,你的話她就能聽?”
紫钗眼中閃過一抹惡毒之色。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左月殘無奈注視她,似乎實在是無計可施,便無奈點頭道:“你去吧。”
“多謝鬼尊大人。”
紫钗丢下這句話,便消失在左月殘的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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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苦!秋苦!”
夜舂寒無助在木屋附近,一遍遍呼喊秋苦,甚至去了白日遇見餘恨的地方。
巧合的是,她去時剛好碰見回來的霜欲和如知。
“前輩!”
見到她,霜欲愣了下,夜舂寒撲上去拉住她:“你有沒有看到,一位受傷的男修士?”
兩人對視一眼搖搖頭。
“前輩的道侶嗎?”
夜舂寒哭着點頭道:“他受傷了,等我帶藥回去後,他卻消失了,我知道他肯定是去找餘恨了!”
霜欲臉色發白,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如知也很是驚恐:“他去找餘恨了?要不,我……我去幫忙搶人?”
夜舂寒搖頭道:“不必,此事與你們無關,如果想幫我,幫我留意他便可!”
兩人點頭,夜舂寒便又急匆匆去了其他地方。
如知歎息道:“都受傷了還去找餘恨,哪怕把傷養好啊!”
霜欲卻出奇沉默:“他怕不是,想要找餘恨同歸于盡。”
如知吓了一跳:“這,他不要前輩了?”
霜欲搖頭道:“你不知道,曾經見首蕈有兩位前輩,是一對情投意合的道侶。但因見首蕈的規則令他們悲傷,便離開了。此後一直依靠做镖師為生。”
如知神情飛快轉變:“這些,似乎并未聽說過。”
“是師尊告訴我的,說今後若是遇見,都是同門,相互照應。”
語落,兩人便同時感受到一陣強大而熟悉的波動。
是長終仙尊!
再看天上,不知何時出現一群白鶴,正圍繞兩人盤旋。
白鶴上站了一位白發仙人,此人正是長終。
“師尊!”
長終拉住欲要行禮的霜欲,滿眼憐愛與心痛:“不必多禮,你今日受苦了。”
而後長終扭頭注視如知,上下掃視:“可有事?”
如知搖頭:“隻是師姐受傷嚴重。”
這話如知就是不說,長終也注意到,她猶豫了下,将遇見夜舂寒的事說了出來。
長終睫毛微微顫抖:“是嗎?”
霜欲也道:“是。但前輩的道侶不知所蹤,似乎是單獨去找餘恨想要複仇。”
長終依舊點頭,喚來一隻白鶴:“你們回見首蕈,我去見見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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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賤人!賤人!”
拳頭攥緊如雨點般飛快落下,砸在心雁爪的臉上。
此時洛清秋的小石屋一片狼藉,她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心雁爪?一臉血,被打倒在地,餘恨殺紅了眼正騎在他身上,拼命洩憤毆打着。
洛清秋恐懼至極,但依舊膽怯地湊上前,卑微祈求道:“求你了,不要打他!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他快死了!”
餘恨愣了下,茫然的擡頭注視祈求自己的洛清秋,一副不可置信的語氣。
“你說什麼?”
自己就是為了殺人來的,這個女人怎麼會如此愚蠢?居然會祈求自己住手!
見他理自己,洛清秋隻是醫師,根本沒有打鬥、還手的力氣。
洛清秋沒有能力做任何事,有的隻能跪在地上,哭着給他磕頭求饒。
“放過他吧,求你了!我把身上的靈石都給你,隻要是你看上的都拿走!不要殺他!”
“你他媽!”
餘恨正要發怒,就被一擊堅硬的拳頭擊飛。
心雁爪?艱難起身,将手裡千斤重的鐵錘狠狠扔了出去。
“不,不要求他!”
心雁爪?一臉鮮血,口水、淚水混合在一起,口齒不清晰道:“快跑!”
餘恨急忙翻身險些被鐵錘砸中。
此時他憤怒至極點:“該死的,是誰讓你還手!”
不等他怒吼便察覺到頭頂似乎有什麼要來,擡頭看去,是幾隻熟悉的仙鶴。
曾經被那個女人擊敗的痛苦記憶,浮現在面前,他的手不自覺開始抖動。
“怎麼會……”
而更糟糕的是,心雁爪?已經握緊鐵錘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