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左月殘猛地起身,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紫钗,扶額道:“尚若不讓她去收烈獄門,她便要殺光我所有女眷!”
紫钗跪在大殿上,渾身是血,多處重傷。
哭哭啼啼道:“奴家高估了凝夜紫大人,說了令她不悅的話,險些殺害奴家……”
左月殘眉頭又皺又舒,最終無奈揮揮手:“你先下去。”
紫钗被人攙扶帶走,左月殘注視她離開的背影,眼神兇得可怕。
她喃喃自語道。
“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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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香噴噴的野山雞!”
原先洛清秋小木屋附近的深山中,又一處山洞被開鑿,先前洛清秋就在這這處處理自己收集的草藥和藥水。
自從遇到心雁爪後,她便搬離了這個地方,跟心雁爪建立木屋。
夜晚心雁爪為她抓了隻野雞,用藥鍋支起熬煮。洛清秋往裡面加了很多不知名的藥物。
“你嘗嘗 ,雞熟了沒有。”
洛清秋滿心歡喜地給心雁爪盛了碗湯,心雁爪小心接過碗,喝了一口。
“嗯,有點藥草的苦味,但肉熟了。”
“哈哈!太好了,我還摘了些果子,我去拿!”
洛清秋蹦蹦跳跳去了山洞深處,那處石桌上擺放了很多瓶瓶罐罐,數不盡的草藥,還有一枚木雕了紅寶石的匕首,放置在最顯眼處。
洛清秋抱起芭蕉葉上的果子,拿起面前的茶杯要喝,可她鼻子抽動,似乎是嗅到什麼。
盯着茶水四處看起來,就當她以為是自己眼花時,目光上移不知上面的凹陷處,何時多了個黑色身影。
餘恨正死死盯着她,見她發現自己,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洛清秋猛地瞪大眼睛,硬生生将喊叫憋回口中,懷裡果實散落一地。
心雁爪聽到動靜就要起身:“怎麼了?”
“沒什麼!”
洛清秋生怕他會過來,淡定回應道:“衣裙不小心挂到岩石了,你别過來我裙子掉了。”
心雁爪聽後便默默退了回去。
洛清秋不敢想,餘恨那個家夥險些被長終殺死,夜都未過居然還敢來!
她深吸一口氣,強裝淡定地将茶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餘恨輕輕跳下,緊貼在她身後,溫熱的話語在她耳邊吞吐:“怎麼不喊他來?”
“他身負重傷,不易戰鬥,殺我便好。”
餘恨過分的伸手抱住她的腰肢,咬着她的耳朵:“不虧是煉藥師,癡情花都能聞得出來。”
洛清秋瞳孔極速顫抖,幾乎要落下淚了,她死死咬住唇。
“你是何時來的?”
“你救過我,就在這個石洞,忘記了?”
耳朵被咬出血,洛清秋做夢都沒想到,當初自己救了他,将他當做是個修士,死活想不到會變成這般。
“怎麼,後悔救我了?”
餘恨舔了舔血,嘗到血腥味,眼底的殺欲翻湧。
“是你愛我,否則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一副信心滿滿的口氣,在洛清秋說出“我恨你”的那一刻,餘恨的信念霎時滿盤皆輸。
他猛地掐住洛清秋的脖頸:“你在說什麼鬼話!”
他動了怒氣,幾乎是想要将洛清秋掐死,可當洛清秋的淚水滴落在他手背上時,那冰冷的觸感又點醒他。
最終還是松開手,洛清秋吓得緩緩後退貼近牆面。
餘恨不可置信注視着她:“你當真如此愛他?”
“清秋!”
長時間未回應,心雁爪不放心的又喊了聲,他起身要過來:“怎麼,還沒好嗎?”
餘恨逼近洛清秋,一臉絕望:“你這個賤人!”
他擡頭掐住洛清秋的脖頸,洛清秋卻沒閃躲。
片刻餘恨消失,心雁爪來到洛清秋面前:“怎麼了?”
此時洛清秋蹲在地上,無助的捂住脖頸,那是餘恨掐她的位置,雖傷口早已痊愈,可餘恨還是塗抹上自制的草藥。
清清涼涼的,可洛清秋并不覺得舒緩。
“傷口幻痛,我塗了點藥膏。”
心雁爪心疼扶起她:“你告訴我便是,不要什麼都自己隐忍。”
洛清秋點點頭,眼中的絕望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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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笨蛋!”
“你個蠢蛋!”
“你個冬瓜蛋!”
……
夜舂寒在為秋作苦熬洛清秋給的藥材,每扇一下火,她的巴掌就會狠狠落在秋作苦頭上,怒罵一句蛋。
秋作苦幸福的被夜舂寒打着,說真的,他真的以為自己沒有機會再挨夜舂寒的揍了,這輩子被她打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除非真的氣急眼了,否則夜舂寒也不會打他,更不會張嘴閉嘴聰明蛋。
夜舂寒不知是打累了,還是罵累了,最後無力給秋作苦和自己倒上兩杯苦兮兮的湯藥。
“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