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啊?”桑葵裝傻,“腐花是什麼?這個毒會傳染嗎?”
“桑道友且心安。”薄慈安慰道:“薄某并無惡意。”
看着桑葵懷疑的神色,薄慈讓她帶到隔間,緩緩掀開自己的袖口,他的手腕上密密麻麻地纏滿了白色布條,當布條被抽離開後,露出如同潰爛一般的傷口。
“我不會騙你,因為我自己就曾身負腐花之毒。”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就是腐花之毒未來的樣子,當時我不過是被那個妖女抓了下手腕,便難以康複。”
說罷,便靜靜垂眸,等待桑葵的決策。
這一去,就去了少宗主府,居于雲隐宗最高的雲渺靈宮。
雲隐宗占地廣大,四處的建築植物堪稱移步換景,這裡可能種着一片沉睡的水蓮,那裡可能就是如同原始森林一般的高樹聳立,而到了最高層的雲渺靈宮,卻是空空蕩蕩,并無一物。
暖玉砌成的地磚照映人影,無數宮燈高挂,永世不滅的鲛人油燃燒,四處彌漫着一股子獨特的中藥味。
“我喜好甚少,也疏于布置,讓桑道友見笑了。”薄慈道,低聲與身邊的薄念說着什麼,薄念嘟起小嘴,頗有些不滿,不過未說什麼便轉身離去了。
桑葵當然是打着哈哈說哪有哪有,一轉頭看見薄念也正轉頭惡狠狠地盯着她。
有侍者聞聲趕到,雙手并捧着一個簡單木盒奉上,“家主,用藥的時辰到了。”
薄念拿起木盒,從中取出一個丸子,卻是好好地換了個鑲着寶石玉片的銀盒遞桑葵。
“你我病發同因,切記每月十五的月圓之夜,要來我這裡取藥。”
薄慈遞完藥之後仍是溫和地看着她。
“桑道友既然見過那個妖女了,可知道腐花之毒是從何而來?”
桑葵搖了搖頭,“我見到那個姐姐的時候,她似乎已經神志不清了,隻有幾句話像是正常的樣子。”
薄慈道:“一個妖物,正常的樣子都是模仿出來的,因為隻是模仿,所以必定不長久,那個妖女修道之時,便為非作歹,濫用禁術,最終才落得如此下場。”
桑葵想到花安依死前的樣子,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塊東西,半天才“嗯”了一聲。
“桑道友不相信嗎?”薄慈也并沒有生氣的樣子,而是好脾性地問她,“那個妖女可曾有和你說過什麼?”
“少宗主說的話,我怎麼會不相信呢?”桑葵笑道,話語卻一轉,“那個妖女和我提過一句四仙,不知是什麼東西?”
薄慈眼中神色不變道:“四仙曾是雲隐宗的開門鼻祖,對于雲隐宗來說意義非凡,不過如今大多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