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來時,不知雲塵和慕慶生說了什麼,慕慶生對她的态度愈發恭敬,有言必回。
桑葵幹脆問道:“聽聞藥長老曾經是開宗的長老之一,當真是厲害。”
慕慶生不好意思地笑笑,還是頗為自豪地說道:“師父雖然現在僅剩靈體,但是昔日開宗長老雲州四仙,可是隻剩下師父一個人了。”
雲州四仙?
桑葵腦子裡反複咀嚼着這四個字。
“雲州不是有八仙嗎?”聞宏揚聽聞桑葵受傷也匆匆趕了過來,他雖然長久住在臨城,這種八卦可從來不漏,更何況是雲隐宗的八卦。
“八仙?”看起來不像是會有什麼負面情緒的慕慶生突然冷笑了兩聲,但是很快平複了情緒,淡淡道:“後來的四仙都是少宗主封的,他說八仙過海,古今應如此。”
桑葵摸了摸下巴,這倒是像某些新帝登基,為了培養勢力安排新臣的做法。
她在的時候一個個都安安分分的,死後倒是全部露出狐狸尾巴來了。
桑葵又問道:“慕師兄,你在宗門内待很久了吧,知道的好多哇,為什麼少宗主一直是少宗主啊?我都沒聽過宗主是誰。”
慕慶生更是神色微怒:“倒也并未許久,但是我也知道,少宗主未正式成為宗主,是宗法上名不正言不順,竟有人污蔑我師父,說他阻攔少宗主上位,我……!”
慕慶生的腰邊鈴铛突然猛烈地響起來,他堪堪止住,朝幾人一拜道:“村口那邊似乎有情況,幾位師弟師妹怠慢了,等日後師兄再來給你們賠罪,先前所言,還望幾位勿要言說。”
他飛快離去,桑葵覺得不對,抓住一旁也正跑去村口的弟子問:“村口那邊怎麼了?”
那弟子頗為不耐,“不知道怎麼招惹到喪魂天那群瘋狗了!淨堵在村口挑事!”
喪魂天?
桑葵咬了咬唇,不會是因為她們之前幹的那事吧?
藤魉瞥了她一眼,直接說出來她心中所想:“還有其他可能嗎?”
她和藤魉對視一眼,直接沖到村口去。
公良陰領着一隊人馬,面上略施薄粉,也尤見隐約青紫,他一下一下地轉着手中扳指,皮笑肉不笑地對慕慶生說道:“走開,我來找個人,找到了,我們喪魂天直接撤走,這地方都留給你。”
慕慶生攔在他面前,身上幾處被利箭劃傷,仍是好脾氣地和公良陰講道理,“我且先得知道您要找誰,和我們宗門内的師弟師妹有什麼淵源,若是師弟師妹有什麼冒犯,還請他們道歉賠罪,絕無直接帶人走的道理。”
公良陰冷冷一笑,“給你三分薄面,還想蹭鼻子上臉!”
一道利劍光橫空劈出來,這道劍意是下了死手的,桑葵心中一緊,連忙站了出來:“住手!”
到底相隔太遠,桑葵眼睜睜看着劍影幾乎劈到慕慶生的頭上,卻是一道空氣自成屏障,擋在慕慶生年少,仿佛被吸進去一般,消失不見。
慕慶生也有些震撼,卻是朝天喊道:“徒兒力薄,多謝師父出手相救!”
公良陰也不管人劈沒劈死,眼睛轉到了桑葵這裡,笑裡面帶着幾分玩味。
“短短一日不見,真是如隔三秋啊,桑姑娘。”
桑葵眼看着四周,似乎沒一個能打的,包括自己,那種藤蔓的能力她訓練幾回,隻是時強時弱的,轉而問慕慶生:“你師父還能再詐屍一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