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
“你看,他不是走了?”藤魉道。
桑葵笑不出來,翻了個白眼,從身上抽出從宅子裡找到的紙張。
“談正事!”
她不信這張紙隻是為了練字,隻是上面所記錄的文字信息實在讓人毫無頭緒。
上面的墨在黑夜中幾乎看不清,兩人借着月光看,幾乎湊到了一起。
“你應該看得清吧。”桑葵問道。
“看清了,”藤魉随口回道:“鬼畫符。”
……
“花,女,蟲,出……”,桑葵一個一個地念出這些字,隻覺得每個都和這次事情有點關系。
“你在哪裡找到這些紙的?”藤魉問道。
“桑葵:在卧房的桌子上。”
藤魉:“假如他敢直接把這些紙放在桌子上,其實就是賭定了來人看不懂。”藤魉道。
桑葵:“既然不想别人看懂,直接燒掉就好了,為什麼要放在桌上。”
“……還有種可能。”
桑葵突然想到。
“有沒有可能,是故意讓人看到,而不想承擔責任?”
藤魉皺了皺眉,但是意外的沒有反駁,反而點了點頭,“你怎麼想的?”
桑葵有些心虛地咳了兩下,畢竟她們圈裡類似于這種事情很多,導緻她下意識地聯想到了。
“那戶人家富裕非常,這件事應該是有人領導,将這個村子作為一個據點,而那戶人家則是一個接頭人,收取錢财辦事。”
“可能是飼養,或者研究這些蟲子,總之出了什麼錯誤,導緻這個村子出了問題,接頭人可能看到鄰居啥的都因為自己挂掉了,心裡後悔就留下這個東西作為證據故意讓人看到,但是又不好破解,避免牽連到家裡人……”
藤魉道:“假如你這個說法是對的話,他為了讓别人知道這些文字的意思,肯定也留下了些線索。”
“……我在那裡呆的時間太少了,沒一會那個老頭屍就醒了,隻找到一個奇怪的東西。”
桑葵用兩根手指撚起從老頭屍口中獲得的那個東西,皺着眉頭将它丢給藤魉。
蝴蝶狀的木片上沾着點點墨水,中間的镂空上發了黴,摸上去滑濕潮膩,真不知道老頭屍吞這個做什麼?
等會……
吞……
桑葵指着這個木片道:“他在毀滅證據!”
一瞬間所有的思路串聯起來,藤魉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拿起蝴蝶木片看了一眼,将它放到這些文字上。
暗淡月光下,反射出蝴蝶翅膀上的細微紋路,桑葵這才想起來整個村子的形狀與道具,似乎就和這個蝴蝶一模一樣。
順着紋路的走向,一張紙上的文字躍然成句。
每一張紙上的内容都不同,但都是在講一件事。
——
吾妻誤帶紅花入祠堂,腐蟲驚醒,靈體受損,不堪用。
——
“所以事情原來是這樣嗎?不過怎麼感覺這件事情沒寫完的感覺。”桑葵皺眉道,“靈體”不知道是否是指蟲女屍,但是看這些字數遠遠沒有覆蓋蝴蝶的紋路,顯然這個故事并不完整。
“這些是不斷修改的版本,你看,這張紙隐去了他妻子做的事。”藤魉說道。
“最終的版本應該就在最上面了。”桑葵郁悶道。
紅花,祠堂。
和她看到的宗卷分外相似,但卻是完全不同的故事。
“等會……”
桑葵拿指尖沾了沾湖中的水,拿起一張還算幹淨的紙,翻到背面,“有沒有可能,我看到的宗卷就是最終版本。”
那接頭人先是用蝴蝶木片寫下真實的事,再添上一些事情讓它變得面目全非,使真事隐去。
而他在雲隐宗的領導,則能一眼看破他們接頭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