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不聽，一個勁的搖頭，一直說“可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顧媛媛愣住了，隻是一刹那便想通了前因後果，後面聽到顧玉說死了男人的話，衆人都不信，你一言我一語的咒罵着小小的孩子。

“我沒說謊...是真的....”顧玉弱弱的開口，衆人反應過來，急忙朝前面跑去。

一時間這裡亂成了一團麻，一刻鐘後，就剩下顧媛媛和顧玉在懸崖邊，一大一小的對望。

她閉了閉雙眼，再次睜開，眼中滿是失望和默然。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爸爸，不要媽媽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雖心如刀割，但割裂的是那塊腐爛的血肉。

“沒有爸爸，就沒有我....我....”

“可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用命換回來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剛出生的時候你連活着的權利都沒有，是我用我身上僅有的錢财，那塊玉換你生”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因為我跟你說過，你今年生日的時候，我跟你說了，那時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會永遠愛我....”

“下午的時候你手裡拿着一塊不和尺寸的銀镯時，我就明白了一切.....”

“所以，你現在告訴我的是你一直都在和我演戲是嗎？”

外面看着這一幕的衆人一臉疑惑“什麼演戲”但看到那三位神明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很識趣的閉上了嘴，繼續觀看。

顧媛媛看透般望着那個孩子，還有石塊後面那個小小的身影，她知道他一直在聽。

顧玉不說話，臉上的神情卻明明白白告訴顧媛媛她說的都是真的，小小年紀還不懂得隐藏心事，被戳破後都是驚慌失措。

“出來吧，都在後面，也不怕失足掉了下去，真要掉了下去，受苦受難的又該是我了，我親愛“小祖宗””後面那三個字說的滿腔憤恨。

石塊後面的那個小孩子雞賊的走出，低頭看路不看眼前人。

出來了那今天正好，咱們一起把話說輕輕，前面那座山現在估計在哭嚎着人生怎麼那麼苦。

也對人生确實苦，而我痛苦的根源在于你們，你們都是孽障。

顧玉瞪大眼睛，幾番呢喃，眼神中都是不解，憤恨 “你...你是我媽，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而旁邊的那個男孩則是眼中閃過肅殺的氣息，眼神狠厲，擡眼瞥的那一眼中都是恨意。

“我憑什麼不能這麼說”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事實本就如此，你知道我懷你的時候多少歲嗎？十五歲，我隻比你大六歲，六年，我還是個孩子，但我卻因為她們的無知讓我堕入深淵”

“我知道我懷了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殺死你，是不想你堕入地獄，但我失敗了，她們把我關在豬圈裡，用鐵鍊鎖住我的雙手雙腳，日日跟人們口中的食物待在一起，我差點被折磨瘋，一朝分娩時我痛的哭天喊地，我身下的血液染紅的地面，不知何時你出生了，一個我一生的孽降世了”

他們聽到孩子的哭喊聲一起出來了但看到是個女娃娃，抱起你想要弄死你，手段是将你扔下你身後的懸崖。

可你的哭喊聲在撕扯我的理智，還有村頭那個老神棍一句話“你命裡有個兄弟，加上那塊玉你活了下來”

“因為他的一句話，我還沒出月子就在次有了，第二次他們如願以償了，我們就像是塊磚，需要了抱起來，不需要随地一扔，在這裡就是十年”

“你以為他們為什麼對你好，還不是因為你長得可以，還有價值，一個給他們換取錢财的價值”

“我一直教你，因為我學過知識，如果你是胚胎我可以弄死你因為你沒有人權，可你成了人，你就有了人權，你有法律保護，我殺你就是在犯法我為了我的以後，為了我不背負犯罪記錄，我不能犯法”

“可你們呢，如何回報我的，我對你們百般教育，苦口婆心，尤其是你”顧媛媛指着顧玉，你是我傾注了更多心血的結果，可你呢，她們短短幾個字就将你收買了，就讓你放棄了了十年的教育，讓你放棄了理智。

“你在我面前演戲你以為你騙得了我，隻是我不願意接受罷了，我相信教育的力量能夠改變你，可惜我錯了，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