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一早起來就聽到外面熱鬧的緊,看來今年太後娘娘的壽宴辦的挺熱鬧。”陳紫意道。
“哪年不是這樣,聽那些宮人說,今年的生辰宴,是貴妃攬着辦的。”另一位叫做許相思的女人小聲開口道。
“這不是皇後娘娘的活嗎?她還真是着急。”另一位叫做趙娟的女人撇撇嘴,語氣很是不屑。
趁着大家說話的空檔,陳紫意把舒雲拉到一邊:“我在這次黃嬷嬷送進來的一匹粗布裡,找到了一塊夾在裡面的布,那布上髒兮兮的,還有血迹幹涸的痕迹,我懷疑那是疫病病人穿過的衣服。”
陳紫意的聲音很是嚴肅:“掌櫃的,你的猜測沒有錯,的确是有人要害我們,而且還買通了黃嬷嬷,她應該知道,黃嬷嬷目前是我們最信任的人。”
“沒想到啊,我們都來冷宮了,她竟然還不放過我們。”蘇雨晴眼神有些冷。
“是貴妃?”舒雲試探性的道。
“除了她還能有誰。”陳紫意冷哼一聲,“心眼和針尖一樣大小。”
舒雲皺眉,這是要悄無聲息的把冷宮裡的人都給弄死,真的還是挺可怕的,之前阿春說過的蛇蠍美人看起來也沒說錯。
“不過…”陳紫意拉長了聲音,“我們或許可以借這一次的事給貴妃一個教訓…”
“不是說好了不參與這些了嗎?”蘇雨晴眉頭微皺。
“是說好了,不過她都想要咱們的命了,還不反擊?”陳紫意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就是性子太軟了,不争不搶的,看看,到最後得到什麼好了?”
蘇雨晴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冷冷清清的臉上露出一抹極淡的無奈與哀傷交織的神情。
“聽我的吧。”陳紫意直接拍闆決定。
雖然她在冷宮呆了這麼久,但她好歹是将軍府嫡女,曾經的東宮太子妃,有些勢力不是沒有,而是不想用。
蘇雨晴聞言,垂下眼,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此時,在專門宴客的大殿裡,絲竹聲悅耳婉轉,大廳中間有穿着漂亮清涼的女子獻舞,輕紗蒙面,身姿曼妙,正中間坐着的是明黃衣袍的皇上,旁邊是太後,太後下首是皇後,而皇上身邊,則是盛寵不衰的貴妃。
胡才人因為位份不高,坐在後面一些的位置,和皇上之間隔着好幾個人,不過她今日的妝容出彩,還是收獲了不少的目光。
“胡姐姐,你今日的妝倒是怪好看的。”坐在她身邊的一個徐寶林語氣中帶了點恭維。
徐寶林是和胡才人一起入宮的,大家都沒承寵,但偏偏胡才人被封了才人,而她才是一個小小的寶林,徐寶林雖然心中不忿,但面上還是和旁人一樣,讨好恭維。
胡才人笑了笑,想起舒雲的囑托,又忙道:“我是在冷宮旁邊那家新開的雲朵商店裡化的,你看我額上的花钿,是掌櫃的自己畫的圖案,掌櫃的還說,每個人的花钿都能畫成不同的,隻要去買那裡的東西,掌櫃就能幫你畫。”
在胡才人盡心盡力的宣傳下,舒雲的雲朵商店在這些地位分的嫔妃裡漸漸流傳開來。
這時,一舞完畢,太後開口了:“敏兒,你不是說,練了許久的琴藝要為哀家彈奏一曲的嗎?”
敏兒是胡才人的閨名,一聽到太後點她的名字,胡才人知道,這是太後給自己的機會來了,便站起身,走到大殿中間,盈盈一拜,随後擡起頭來。
太後看到她今日的妝容,再看到一旁皇上眼中一閃而過的興味,滿意的點了點頭。
丫鬟将古琴放置好,胡才人坐在古琴前,纖纖素手撥弄琴弦,彈奏了一曲專門用于祝壽的曲子。
胡才人的琴藝不錯,加上練習了好幾日,也算是技驚四座了。
在胡才人彈琴期間,她的妝容和額間的花钿都被衆人小聲談論着,就連皇上,臉上都有着驚豔。
一旁的貴妃将衆人的反應盡收眼底,面上不顯,但手裡的絹帕都快捏爛了。
偏偏胡才人是鎮國公府的人,背後站着太後,她不敢輕舉妄動。
一曲畢,胡才人才站起身,向太後和皇上的方向福了福身。
“這便是朕的那位表妹?果然如母後所說,秀外慧中,才貌雙全。”皇上清朗的聲音在大殿内響起,周圍很快便響起衆人附和的聲音。
“是啊,敏兒一向乖巧懂事,我才會讓你舅舅割愛送進宮來陪陪我,皇兒,你可要替母後多照顧敏兒。”太後說着,餘光看了一眼貴妃,又不動聲色的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