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就幫忙把東西全部搬進去,家裡隻能有我一個好吃懶做的!”
夏峒屁颠屁颠接過東西,還把孟逢冬手上的也搶了過來。
一進家,夏椿興奮地展示買來的東西,夏家人都是上班的,對女兒夏椿從小嬌慣地養着,不會指責她亂花錢,而且夏椿不光給自己買,時不時也會給家裡人買,他們覺着自家孩子再懂事不過了。
夏椿給全家人都買了新鞋子以及做衣服的布,此時人手一雙鞋子,直誇孫女/女兒懂事。
“咳咳!孟逢冬同志的工資和私房錢昨天正式由我掌管,今天所有東西都是拿他的錢買的,以後我們夫妻一起孝敬你們!你們呀!等着享福吧!”
夏椿自從做了那個離譜的夢,這心裡總惴惴不安的,沒有安全感,但想到孟逢冬是個窮光蛋,家裡的财政大權掌握在她手裡,一直以來的表現讓她十分滿意,想通之後心安了一半,接下來就是徐徐圖之訓夫大計了!
晚上一家人說了一會兒,第二天還要上班,于是早早洗漱回屋睡覺了。
夏椿慵懶地趴在床上,孟逢冬見不慣屋裡堆着雜七雜八東西,跟小蜜蜂一樣收拾。
“孟逢冬,我和媽明天要去上班了,你在家乖乖的,你做飯不好吃,我怕你中毒,趕半晌午帶着峒子去國營飯店找我。”
孟逢冬剛下鄉,趕上公社小學招聘,他是高中生,還是個病秧子,大隊長可不敢讓他上工,所幸他學識好成功當上了老師,在知青所吃了沒幾天搬到了公社小學宿舍,平時在食堂吃,學校放假湊合着自己做。
夏椿是喜歡他,但沒想着倒貼送飯什麼的,自從看到他做的飯和豬食差不多,色香味沒一樣能行,害怕他吃不好面黃肌瘦變醜了,開始給他開小竈,當然孟逢冬得付菜錢還有請大廚夏椿做飯的錢!
現在二人結婚了,作為大廚夏椿的家屬,可以跟着她在國營飯店吃飯,夏峒算在夏爸那邊。
“我送你上班,然後待在學校宿舍,白天給峒子補補課,晚上我們一起回來。”
國營飯店在公社小學邊上,椿丫不在家,他一個待在家裡也沒意思,當然是離她越近越好。
孟逢冬收拾完,洗了手躺到床上,床打得很大,他怕感冒傳染了夏椿,忍着想親近她的沖動躺到床沿。
夏椿知道他的德行,主動湊近他,躺在他懷裡。
“我身體好着呢,哪次讓你傳染過?抱着我!快點!”
夏椿将多拿出來的一床薄被子緊緊裹在孟逢冬身上,然後跟樹袋熊一樣四肢盤在他身上,眼神亮晶晶地瞅着他。
孟逢冬無奈妥協,抱着她躺到床中間,臉上讓夏椿獎勵般地親了好幾下,溫香軟玉在懷,即便隔着薄被也難以克制再親近一些的念頭。
“你别想有的沒的,病好了都随你……”
夏椿伸手摸了一把他額頭滲出來的汗,揪着他漲紅的耳朵嬌嗔。
夫妻倆安安靜靜地擁抱在一起醞釀睡意,什麼都沒做心裡也開心甜蜜蜜。
夜裡下暴雨,夏椿淩晨驚醒,聽到外面雷聲陣陣,還有不少人往一處湧,大喊着知青住的老屋塌了!
“椿丫,大隊長讓每家派代表去他家裡開會,商量一下知青住處怎麼安排,我和爸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再睡一會兒!”
孟逢冬已經輕手輕腳穿好衣服,拿着雨傘準備出門,見夏椿驚醒,語速極快地安撫她。
夏椿睡不着了,瞧着時間不早了,幹脆起來和夏媽準備早飯。
等早飯做好,夏爸和孟逢冬帶着兩個女知青回家,蘇湘腿受傷了,是夏爸背回來的,旁邊跟着程曉華。
“夏椿,我和湘湘還有逢冬哥是從京市來的,湘湘和逢冬哥還是青梅竹馬,我們沒有猶豫就選了你們家,最近一段時間要打擾你們了。”
程曉華眼神鄙夷地看着夏椿,動作不經意間向孟逢冬靠近,奈何孟逢冬早走到夏椿身邊,接過她手裡滾燙的粥碗,聽到這話不自覺擰眉。
“程知青,知青所塌了,大隊長将你們分到家裡,我們一家自然會好好招待。還有喊我孟知青或者孟老師吧,不用過分客氣。”
“噗呲——”
夏椿将蘇湘扶到夏奶奶身邊看腿上的傷,對程曉華的故意找茬充耳不聞,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她每次聽到孟逢冬闆着臉強調稱呼問題還是忍不住發笑。以往她氣急敗壞怼程曉華,現在她和孟逢冬結婚了,見這人還不死心,隻覺得笑死個人。
“逢冬哥哥,椿丫的手燙到了,好疼!”
别說是進入戰鬥狀态的程曉華,夏家人也讓她婉轉撒嬌的語氣嗆到了,夏峒瞌睡蟲一下消失了,瞪大眼睛準備走近打量他姐是不是吃錯藥了,結果走到半道,讓他迷失心智一陣風一樣挂過去的姐夫擋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