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徽對遊戲來說，隻是尋常工藝品而已，價格并不貴。

頓了頓，秦祯轉頭看向自己寝宮的宮人：“你們想要嗎？這東西不值錢，你們要的話我給你們一人一個。”

說着，她從遊戲背包取出一大把。

國徽被她抓在手心，擠得滿滿當當。

宮人們下意識看向了嬴政。

嬴政微笑：“秦君給你們的，收着便是。”

宮人們這才齊刷刷點頭。

秦祯履行諾言，依序給宮人每人都發了個國徽。

等她發完國徽回頭，嬴政已經将他的那一枚收好：“秦君之前交易的造紙術交給墨家後，已研究出了成果，秦君可要前去觀看？”

秦祯眼睛一亮：“這麼快？”

嬴政微微搖頭：“不快了。距離秦君将造紙術交到我手中，已經大半年過去了。”

索性墨家給出的成果不錯。

嬴政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墨家造出的紙張，與秦君借我觀看的視頻造出的紙張有所不同，秦君可以去看看，你應當會喜歡。”

秦祯連連點頭：“那我們快去。”

嬴政見狀，忙讓趙高在前面領路，一行人很快朝着墨家工作的地方進發。

不久，他們抵達目的地。

墨家巨子聽說嬴政帶着秦祯前來，當即出門迎接。

給嬴政行禮後，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秦祯身上。

秦祯對這種眼神太熟悉了，趕緊開口：“造紙術雖是我交給大王的，但并非我研究出來，我也對其一竅不通，無法給您更好的意見。”

墨家巨子一聽，眼底的光熄滅了。

秦祯看得好笑，忙問他：“不是說你們研究出了新的造紙術？可以讓我看看成品嗎？”

墨家巨子聞言點頭：“自然可以。”

說着便轉身領着一行人去了造紙間，繞過各種新造的器具，來到一間庫房前。

庫房内堆積着一大堆或成功或失敗的紙張，有的潔白如雪，有的色如枯草，有的破破爛爛，有的造型精美……各色各樣的紙張看得人眼花缭亂。

秦祯有些吃驚：“這些全都是你們造出來的嗎？”

這才多久，墨家就造出了這麼多紙？

巨子皺眉，嫌棄地看了眼被随意擺放在地上的紙張：“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失敗品，并不适合書寫，秦君見多了各種各樣的紙張，萬不要嫌棄才是。”

“怎麼會？”秦祯滿眼驚奇，“你們很厲害。”

要讓她來造紙，别說大半年了，就算給她好幾年時間，她都不一定能自主研發出這麼多品類的紙張。

巨子聽出她是真心這樣想，臉上的笑容都真切了幾分。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庫房最裡面。

那裡擺着一個大櫃子，櫃子上還上了把造型奇怪的鎖。

巨子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取下了鎖。

赤手空拳，根本沒用鑰匙。

秦祯全程沒移開過視線，卻愣是沒看清他到底是怎麼将鎖取下來的。

巨子捧出一沓白紙，呈到嬴政與秦祯面前。

嬴政早已看過，幹脆退到一邊。

秦祯卻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紙張的質感：“有點像宣紙……”

但又不完全像。

巨子笑道：“這種紙寫出來的字清晰可見，也不會洇墨，将顔料塗抹在上面，也不會滲透到另一面。”

這還隻是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