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旭記完最後一段話,本想去換件衣服,卻想起跟随魯肅出發時就沒有收拾,之後孫權到了柴桑,她也沒來得及回去。
這下隻有一件衣服......
朝旭看了眼頭頂的深秋的太陽。
打仗一般要打幾個月,就算現在是秋天,馬上進入冬季,不需要經常更換,這個衣服好像也有點撐不住。
“朝旭,你的衣服在我房間裡。”孫權出聲提醒道,“我想你可能什麼都沒帶,就讓仆人把你房間裡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日常用品應該都在。”
倒是挺貼心。
“我們這次需要一同去赤壁嗎?”朝旭想起了另一個問題,“柴桑和赤壁有不短的距離,就算走最短路線也要花上幾天,我們肯定沒辦法在柴桑記錄赤壁的事情。”
“當然要去,”孫權看着她,“我得留在這裡盯着後方,沒事,不會有問題,這次的主角是公瑾兄,有公瑾兄在,不會有問題,你在後面看着他指揮就行。就是要委屈你和後勤住了。”
就是和跟魯肅去荊州時一樣,孫權不會陪同她一起走。想到這裡,朝旭又有些别扭,分明是他追求她,結果追到了又要把她送到前線去做記錄員,他卻在後方鎮守。
“等糧草物資準備就緒,你和劉豫州的使者就跟着船途經江夏去赤壁,等我們到的時候,公瑾兄應該已經打完曹賊的先鋒隊了。”
孫權在案前伸了個懶腰,他的面前擺着從呂範那邊收上來的賬本,接手父兄事業之後,孫權才知道不會随便給自己批假賬的呂範的重要性。
“諸葛孔明?”
“對,我可以把劉豫州的使者放在身邊,但我想,如果讓劉豫州的使者也在前線,那劉豫州說不定能更把這場仗更當回事一點,”孫權說,“公瑾兄為孫家打仗,還是這麼重要的仗,就怕劉豫州以為這場仗隻是我們江東的事情。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那個諸葛孔明有妨礙公瑾的舉動——哪怕是出于好心,你都可以告訴公瑾,你與公瑾一樣,都是我非常重要的人。”
其實地圖上看來,江夏也很重要。
不過相對于正面戰場的赤壁來說,确實沒有那麼前線。
朝旭看着他叫來孫邵,把他批閱好的賬目拿走,之後,他走近朝旭,雙手撐在她的身側。
“今夜,可否?”
“現在不行,我不想去打仗的時候還懷孕了。”
“不是打仗的時候就可以嗎?”
朝旭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得到這個結論,于是用帶着疑惑的眼神注視着他。
“我還以為,算了,至少親一下,總可以吧?”
“那倒是可以。”
孫權的吻在她話音剛落時,落在了她的嘴唇上,原本撐在她身側的其中一隻手,随着吻的加深,移動到她的身上,先是腰,然後是胸脯。他信守承諾,沒有繼續往下。隻是隔着衣服索求她。
“嗯......”朝旭的聲音從唇角發出。
“伯言以前,也喜歡這樣吻你嗎?這裡,還有這裡。”
孫權又去親她容易泛紅的耳朵,直到兩側耳朵都發燙。
“自從他發現,我的耳朵很容易紅之後,就很喜歡在行房的時候親,平常,倒是不會。”
“你們有了孩子的那一晚,他是怎麼做的?”
“他——你真的想聽嗎?”
朝旭不确定孫權是出于妒忌,還是真的好奇,她隻能用疑問回答疑問。孫權沒有追問,隻是又用手揉了一下她的腰,最後,那隻手停在了她的小腹上。
“等到這場戰役勝利,我正式迎娶你,然後,我們要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