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是持續性的,可以好轉,不能根除,就像流行性感冒,稍不注意,就會染上。
“梨白,我需要你的幫助。”某天夜裡,梨白收到劉婷發過來的微信。
“可能需要你過來一趟,不知道你方便嗎?具體的隻能你看見過她後才能知道,我隻是個傳話者。”劉婷十分不好意思,補充道:“她願意支付你的車旅費,吃住全包,面診費另算。”
全包,這位看起來是位大客戶,梨白緩緩打出幾個字:“需要和老闆商量一下,明天回複你。”
“好。”
手機放在一邊,梨白問道靠在她背後的老闆:“你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莫天青環抱着梨白,一手攬着她的腰,像隻樹懶一樣将梨白包裹,頭懶洋洋地靠在她的肩上,梨白能感覺到細密溫熱的呼吸滑過她下颌的肌膚,後背的人肉墊子似乎沉醉在溫柔鄉裡,腦子是暈乎乎的,完全不想搭話。
捏着她腰間的軟肉,他能想象到隔着衣服下溫熱的肌膚的觸感肯定像他時常把玩的羊脂玉,有些口渴,遵從自己的心,環緊腰,讓她更貼向自己,細密的吻一啄一啄遊蕩在細嫩的脖頸上,像是蝴蝶輕點在柔嫩的花朵上,不夠,他閉着眼,心中暗歎,不夠,還不夠。
梨白被他啄得發癢,柔軟的唇蜻蜓點水般輕盈落在她的肌膚上,伴随着小狗般的輕蹭,毛茸茸的腦袋貼住她,珍惜的呵護的,又貪婪地渴望自己夢寐以求的骨頭。
“B城有個工作,我可能要離開幾天。”
“幾天。”
“不知道。”梨白語氣不穩,她也有些渴起來,需要些雨露的滋潤,于是縱容身後人的所為,用手輕撫莫天青柔軟的發絲,輕輕擡起頭,逐漸發現頭頂的燈有些晃蕩,良久,她被擺弄着轉過身子,雙手軟軟的搭在莫天青寬厚的肩上,去尋找解渴的水源。
一朵盛夏的荷花,被人摘下來,剝掉最外層的綠色花瓣,筆直的杆子像蓮藕一般,用水流往裡灌水,脫離池塘的花朵貪婪的吸收生命的水源,粉色的花瓣上滾落溢出來的飛濺的水滴,放在瓶裡,經過一晚上的醒花,重合的花朵喝飽了蜜水,層層疊疊的舒展開,嬌豔動人恍若桃粉佳人,亭亭玉立。
清晨的鳥鳴婉轉,莫天青手枕着頭,一瞬不瞬地盯着熟睡的梨白,粉嫩的臉頰戳上去像是柔軟的雲,小心翼翼的貼近,鼻尖萦繞着說不上來的好聞的味道,像是貓薄荷一般誘使他不斷向前,直到能看見她肌膚上細小的絨毛,感受到平穩的呼吸,放大的五官,每一處都合他的心意,看不夠。
熟睡的某人似乎感受到這股太陽般灼熱的視線,梨白轉過頭,緩緩睜開眼,兩人四目相對,迷迷糊糊間,有人輕哄:“再睡會兒吧。”
像是貓。
梨白翻了個身,揉揉莫天青的腦袋,自然的親親他的嘴角,糊塗呢喃了句:“困。”她要再賴會兒床,混沌的思緒像是漿糊一般,掉進一片花海的漩渦裡,睡到自然飽的梨白終于清醒了。
“幾點了?”
“不知道。”
“哦。”梨白起身披上衣服,莫天青也起來,又抱住她的腰,像條守護肉的狗。
“請假條需要寫嗎?”梨白調侃到。
“唔,把我帶上。”楊柳細腰,莫天青寬厚的大掌丈量着令他昨晚無比着迷的地方,這身上的每一處,他都要了如指掌。
“好了,收拾下,去見人。”下午2點有來訪者,已經胡鬧了一早上了,可不能再耽擱下去。
收拾好的莫天青一件藏青色長衫,看起來人模狗樣,渾然不像昨晚燭火搖曳中混賬的樣子。梨白暗道美色誤人,靜下心來,低垂着眸沏茶,溫杯、投茶、醒茶、沖泡、出湯。斟茶,動作行雲流水,神色柔美靜谧,若畫卷中秀美的仕女。
“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
中午到達目的地,天氣晴朗,蔚藍的天空,不可逼視的太陽,梨白帶了個大墨鏡,一副都市麗人的模樣,波浪卷的長發像是海藻一般披在身上,裸色口紅,淡雅大方。
“怎麼樣,看起來專業嗎?”梨白笑着任劉婷打量。
“沒見過,很漂亮。”劉婷圍繞着梨白轉了一圈,由衷贊美,見慣了梨白自然随性的裝扮,沒想到,稍加修飾一番,容色更加明媚動人,連她看了也心動。
這次過來,工作是主要目的,遊玩是次要目的。
梨白冠冕堂皇的表示,勞逸結合。
“冒昧問一下,你和那位是什麼關系?”劉婷好奇詢問。
“男朋友。”梨白簡單回答。
“真的?”看起來像,但是老闆和員工,俊男美女,似乎也不難猜測,不過,總會有些顧慮,劉婷打量梨白的神色,看起來怡然自得。
“在想些什麼?”
“就是,哎呀,我不知道怎麼說。”劉婷的小心思自然瞞不過梨白。
“主要是看上他的臉了。”梨白眨巴着眼睛,半真半假地說道,“如果是個秃頭大叔,那麼你現在見到的還是純潔的上下級關系。”
劉婷紅了臉,這人怎麼說話這麼大膽,什麼純潔不純潔的,他們的關系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那個男人還真是好運,劉婷拍拍臉,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下午想去哪裡玩嗎?”
“嗯,有個地方想去轉一轉。”梨白很快收拾好行李,和顧客約定的時間是下午點,現在還早,可以出去轉會兒。
樹蔭下不冷不熱,随意走着,腳下的小路沒有改變,花花綠綠的小店招牌,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恍然想起,已經離開了許多年。
“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