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霄,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了。”梨白環抱着胸,表情嚴肅。趙霄的行為讓她十分困擾,已經打擾到她的生活了。
趙霄的心冰涼,他哀求地看着她,乞求她能憐憫,可是梨白隻是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一絲溫情也無。
“可我控制不住。”趙霄萋萋地說道,“梨白,最近我總是想起你,想起我們的過去,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
可憐可憐,經年過去,這位天之驕子卑微地低下了他的頭,低聲下氣隻求她能回頭。梨白眼底一絲波瀾也無,她是個幹脆利落的人,人不能一輩子困在過去。更何況,如果真如趙霄所說,這麼多年對她念念不忘,又怎會到如今才出現在她面前。
梨白最後放了狠話:“如果你還想保留我們同學情誼,就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黑夜将她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趙霄伸出手,徒勞無獲,影子是鏡中花水中月,他呆立在原地,低低笑起來,苦澀地,癡妄地,嘲諷地。他大笑起來,以後隻是同學,他是自作自受,這麼多年了裝深情給誰看,他也不知道。隻是覺得經過那麼多人,該到自己了。他一直在原地呀,隻求她能回頭看一眼,像個傻子一樣,困在那裡,看見她越走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差一點,就差一點。”趙霄掩面哭着笑着,狀若瘋癫,昏暗的街角,像是個無家可歸的瘋子,盡管衣着體面,精神卻堪憂。
可不就是病了嗎。
梨白回到酒店已是10點多,剛走到門口,就看見熟悉的人。
莫天青靠在房門前,看着手機,一小塊的藍色的光映在他的臉上,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眉眼,讓人想到深海裡的海妖,神秘而鬼魅。
她沉默地,目不斜視地拿出房卡。
“怎麼不打算請我進去。”莫天青輕笑着問。
“你怎麼來了。”梨白推開門,問。
“我想你了。”莫天青不請自入,跟着梨白進了門,關上門後像是樹袋熊從背後環抱住梨白。
“好了。我要洗漱了。”梨白冷淡回複。
莫天青意識到梨白不高的情緒,心中猜測自己突然過來,惹她不開心了。隻能老實放開自己的手,乖乖坐在一邊等梨白洗漱完。
淋浴聲停止,莫天青見梨白從浴室出來,立馬挺直了背,解釋道:“恰好我在這邊也有工作。”
梨白瞥他一眼,不搭話,莫天青小心翼翼看她眼色,直到梨白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警鈴大作。
“我發誓。”
哼,男人的發誓能抵什麼用,梨白今日沒空應付他,隻是拿了吹風,示意莫天青幹活。
修長的五指穿插在烏黑的發絲間,暖暖的風讓人昏昏欲睡,吹幹頭發後,梨白抱着人直接睡了,沒管莫天青的胡思亂想。
天明,莫天青睜開眼的時候,梨白仍在睡夢中,他們睡在同一個床上,被子卻是分開的,之前他問為啥不能擠在一個被窩,梨白說沒必要,容易感冒,還真是我行我素的性子。電話響了,梨白迷迷糊糊地醒來,接了電話。
接完電話,她轉身問:“怎麼還沒走。”
“我來陪你。”
“不是要工作。”
“不着急。”
梨白懶得理他,起來洗漱,然後将窗簾打開,打開電腦和筆記本,梳理咨詢。
下午出去工作,和宋洛進行了一場入夢,下午回到酒店,莫天青仍躺在床上無所事事。
“出去逛逛?”莫天青對着電腦說了拜拜,顯然是才結束視頻會話,他問梨白,走過去又是一個抱抱。
悶悶地說:“昨天都現在你都沒有理我。”像是一隻大型犬埋進主人的脖頸撒嬌。
梨白虛虛環抱住他,摸摸他的頭,不言不語,過了半響,她拉過莫天青走到床邊。
親親他的眼睛,嘴角,眼睛直白地看着他,“做嗎?”
海浪浮沉,暴風雨過後,沙灘上狼藉一片。
梨白蹬掉被子,裹住幹淨的被子,渾身軟綿綿的,像隻軟腳蝦,粉色的肌膚慢慢褪去潮紅,身心終于平靜下來。
她問:“說吧,什麼時候開始的。”
“隻是加了微信,聊了一句。”莫天青親親梨白的額角,懶洋洋的,似乎完全沒意識到不對勁。
“三言兩語,就從婷婷那裡把我的行程套了個幹淨。”
“是我的錯,我隻是想給你個驚喜。”原來莫天青在梨白不知道的情況下,和劉婷聯系,掌控了梨白這幾天幹的所有事還有遇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