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一早上,魏丞桉恢複穿校服的模樣已經在睡覺了,等周熠洺來了,他就擡開眼皮看向他說:“那天你在看什麼?”
周熠洺以為他那天沒有看到自己,現在他這樣問肯定是看到了。
他心虛的看着課本上的課文不敢去看魏丞桉,心早從窗戶飛得無影無蹤了。
“沒什麼。”
周熠洺勉勉強強憋出三字,他抿着嘴,心髒怦怦跳。
魏丞桉:“你寫觀後感才兩個字?”
觀後感?
“好看,帥氣,有個性。”真的想不到什麼詞來形容那畫面了,尴尬感又從嘴裡冒出,就像在校長辦公室那樣。
魏丞桉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姓陳的走了,你是高興還是難過?”又恢複到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人的語氣。
這個才是他要說的主題吧?!問這基本的不能在基本的問題,好朋友走了當然是難過啊,為什麼還要帶上高興這個詞呢?
“難過。”周熠洺隻能從他問題裡找答案說。
“為什麼難過?是因為你喜歡上了他?”
周熠洺覺得魏丞桉真的很在意陳澤玺對他的重要性,矛盾都是從“你喜歡他”“他喜歡你”開始。
“你是不是看不慣他?”周熠洺心裡清楚不行他們兩個相互看對方不順眼,隻是自己一直在中間當好人。突然想起那盒水果撈,大腦跟牽了魂一樣指定魏丞桉拿了。
“那是他活該。”
說得陳澤玺離開和你有關系一樣。
魏丞桉繼續說:“我在你眼裡難道就是看誰都不順眼的人?”
周熠洺覺得魏丞桉又開始發神經了吸取上次的經驗,他說:“不是。”
“那你說說我是什麼樣的人?”
魏丞桉把腦袋撐住等着周熠洺的評價。
周熠洺看着課本上的一行行字,越看越不認識越看越陌生。
他眼裡的魏丞桉首先是睡神附體。
然後就是喜歡沉默寡言的,莫名其妙的,随時随地對他發神經的,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說話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脾氣也是難以猜測時好時壞的,神經病。
對,就是睡神和神經病。
周熠洺猶豫了半天開口道:“精氣神好,又高又帥風度翩翩,不僅喜歡安靜說話也幽默風趣,還給人一種很有實力的感覺,還具有當影帝的前途。”
周熠洺隻能用最好的話說出來,他不敢當着魏丞桉的面說。
魏丞桉哼笑了一聲,“真的嗎?”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魏丞桉的笑聲,“真的。”
“哦。”然後魏丞桉就又睡下了。
周熠洺都已經想好等下魏丞桉會問什麼奇葩問題的答案了,結果被他一個“哦”終結了。
周熠洺也不在說什麼,也不去看他。幸運的是今天語文作業題目是《我的同桌》,之前要寫他都寫陳澤玺,現在以他對魏丞桉的了解,50字都寫不到,更何況800字?
魏丞桉倒是提筆就寫,這好像是他第一次拿筆寫字就連新發的課本名字都還沒有落,周熠洺用好奇的餘光看了看,字寫得橫勾撇拉清晰分明工工整整。
這是魏丞桉寫的字?!
“看什麼看?”魏丞桉說話了。
“沒什麼。”不愧是二中的人,字都寫得這麼好看,作文有點素材寫了。
“你,成績很好嗎?”周熠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發問,想想之前的考試,魏丞桉都請假,也沒看到過他的分數,老師上課也不管他。
魏丞桉寫好“我的同桌”四個大字就不寫了,悠悠說到:“誰告訴你的?”
“聽她們……那天看到你旁邊三個二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