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呆了三天,他回學校已經是禮拜五了,本來打算不去的,但還是要去拿作業的,他請假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拿。
到了學校剛進到操場,紀律委員溫瀾看到周熠洺,馬上喊了他一聲,周熠洺停下回頭看,溫瀾說:“周班長,你這幾天怎麼了?”
“身體不舒服,住院去了。”
“這樣啊,你同桌這些天跟你一樣沒來,我還以為你兩那天在體育室裡打架。”
“他……也沒來?”
“對啊,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是一起的,星期一晚自習他說他想吐跑去廁所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吐死算了,省得影響我心情。
上了一天課都心不在焉,看着空蕩蕩的位置,一直在想那天說了一堆傻了吧唧的話。
邯晴把他喊到辦公室,說:“言老師那邊我告訴她你們兩個的情況,他說一個月後把那個作業交給她。”
周熠洺真的忘記還有這件事了,他覺得和魏丞桉相處一年下來都難,還想一個月要我去了解他?
“對了,下個禮拜關于那個國慶黑闆報還有繪畫牆都要重新安排,我挑了幾個網上圖畫,你看看覺得怎樣。”說着就去滑動鼠标,看着電腦屏幕又說:“就這幾張,如果沒有滿意的,你也可以在你自己手機上找找。”
周熠洺湊過去了一點點,認真看着屏幕上,感覺都差不多。
邯晴又說:“人我已經找了尹珈珈,凜沐妍和何怡瑤我們班的三個美術生,她們已經看過了,都說還行,看你怎麼選。”
他沒有說什麼,每次都是這樣。
邯晴的:“還是那幾個男生,隻是陳澤玺換成魏丞桉了。”
“能不能換個人,不要魏丞桉。”
換做以前,邯晴安排誰給他,他都無所謂,就算是打架抽煙喝酒的學校混混他都沒意見,陳澤玺更是自願參加。
“你兩那天是不是在體育室打架了?”邯晴玩笑歸玩笑,但違規學校紀律她還是會和其他老師一樣。
“沒有打架。”
“沒打架?那為什麼那天晚自習魏丞桉來找我請假,他嘴裡和手上都是血呢?”
邯晴很相信周熠洺的話,但想到魏丞桉那天的樣子,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周熠洺想起他手上的繃帶問:“那他請假多久?”
那天晚自習過了二十分鐘,邯晴正在整理明天要發下去講的英語試卷,對面八班主任訓着兩個抽煙被抓的學生。
“邯老師,這個星期我不想來了。”聲音從門口傳來,沒有喊報告,四個人齊刷刷的看向魏丞桉,頓時驚訝不已。
那兩個學生“我草”都到嘴邊了,被八班主任一句“剛才我說的都聽見了沒有?!”憋了回去,連忙答到:“聽見了,聽見了。”“聽到就感覺回去上課。”
兩人帶着吃不到大瓜的眷戀,頭一次放慢腳步出辦公室,八班主任還特意叮囑關門。
魏丞桉頭發和衣服都淩亂着,額上的頭發蓋住眼睛看不到一點表情,冰冷的嘴角挂着血條似乎被擦開在臉上凝固了,潔白的校服上畫着幾杠紅色條,胸口前的衣服被水滲透,雙手都沾着血。
血腥味彌漫在空氣裡,難聞。
邯晴都不知道是打120還是110了。
體育課是最後一節課,周熠洺才找她請假,這會又來個魏丞桉,兩個人看着表情都不大好。
周熠洺出了辦公室,深吸一口氣,心裡五味雜陳。
放了學,他媽媽沒有來接他,之前他媽媽說他朋友走了想找個司機專門去接放學,可是被周熠洺拒絕了就禮拜五這一次放學,自己能坐公交或打車回去。
出了校門,就遠遠的看見有一群人在奶茶店門口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