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從男人懷裡緩緩起身,慵懶的攏了攏垂落的發髻,舉手投足盡顯女人的妩媚風情,她已經不年輕了,不知道還能堅持幾年。
包間裡響起熱烈的掌聲,有人為芙蓉的舞姿喝彩,又是為主位上的男人慶生祝賀。
陳美珍退出包間轉身回廚房,被服務生叫住:“喂,給我開門”,服務生雙手持着托盤,用下巴點了點隔壁包間。
陳美珍認出那是喬燃的固定包間,雙腿發軟,剛才還聽說喬燃叫嚣着要再收拾自己,是顧先生在場她才免遭第二次毒打,現在自己送上門去,不是自讨苦吃。
那服務生似乎想起來什麼,厭煩道:“知道了,又不是讓你送,把門推開,麻煩”。
陳美珍隻好硬着頭皮推開包間門,然後被眼前不可描述的一幕驚住……
顧澤衍一直留心宋詢的傷勢,可宋詢全身包裹嚴實,連外套都沒脫,他探口風他這幾天去向,宋詢懶懶應付:“就在家裡啊。”
胡說!
喬燃說他電話無人接聽時,顧澤衍去過宋詢在蔚來酒店頂樓的長包房,根本沒人,他不願意說,肯定是出事了。
他對正在挑剔牛排口感的喬燃遞了個眼色,喬燃立即會意,趁宋詢不備,兩個男人迅速撲過來,喬燃制服住他雙手,顧澤衍跪坐在他身上,雙腿壓住宋詢膝蓋,然後就開始掀對方衣服。
行動突然,把各自身旁的陪酒小姐吓的不輕,捂嘴無措對視,不知道這時候是應該出去還是觀望。
宋詢供背掙紮:“你倆給老子死開……少碰我!顧澤衍你想死啊……”
若是顧澤衍或者喬燃中任何一人,是不可能制服住他的,三人之中,喬燃打拳,顧澤衍學柔道,而宋詢不遵循任何一種固定路數,他是實戰派,講究實用适用,真到了對陣的時候,才知道他的可怕。
兩人一起上,又是尋準了宋詢的弱點,宋詢隻得認栽,大吼大叫放開自己,可兩人怎麼會理。
喬燃喘着粗氣催促:“顧澤衍你快點啊,我撐不住了”。
顧澤衍就伸手探他額頭,溫度正常,又是用手背試了試他脖子處的溫度,沒有發燒迹象,奇了怪了,他不死心,就去掀宋詢的上衣。
隻聽到宋詢鬼哭狼嚎威脅:“再不停手,老子動真格了啊”。
顧澤衍置若罔聞,一把掀開他上衣,一道道新鮮的猙獰可怕的傷痕縱橫交錯,因為他的劇烈掙紮,剛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漏出絲絲紅肉,看的喬燃倒吸一口涼氣,“喂,你不會又是去……”
他瞪他:“還不放開!”
陳美珍和那服務生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沙發上三個男人強制制服掀衣的香豔場面,待在這種地方,有些知識陳美珍不想知道也不行,聽說有些男人相比女人更喜歡男人。
當真的見識到了,她還是被雷的外焦裡嫩,連反應都忘了,還是一旁的服務生反應快,垂着頭不住道歉:“對不起,喬先生,給您送沙拉的”。
宋詢推開身上的兩個男人,操起身旁的打火機就扔了過去。
“看夠了嗎?”
打火機扔過來的方向正好是陳美珍的腦袋,隻覺得額頭砰的挨了下,火辣辣的疼,打火機從她額頭彈下掉在厚實的地毯上。
沒有流血,隻是破皮,卻也是疼出了眼淚,她眨巴眨巴眼淚,垂下了頭。
“怎麼這麼慢?”
喬燃對着門口招手,兩人才敢進來,服務生怯生生的縮在陳美珍身後,隻得她端過沙拉盤遞到喬燃面前。
陳美珍的手都是抖的,喬燃扒拉着沙拉,叉了一口送進嘴中,不夠爽口,扔掉叉子嫌棄道:“你們會所的飯真的是越來越難吃了,不行讓你們老闆換廚師。”
并沒認出陳美珍就是他剛剛嚷着報仇的女人。
“泡妞的地方吃飯,腦子有病”,宋詢大力的拽着被兩人扯亂的衣服,狠狠的諷刺喬燃,他氣還沒消,看誰都不爽。
“不要在意,他被人看了熱鬧心情不好”,緩緩溫和的語調,話是對着喬燃說的,可看着的卻是陳美珍。
陳美珍始終不敢擡頭,直到喬燃大手一揮,她才小心起身退了出去。
等包間裡隻剩下兄弟三人,顧澤衍問宋詢:“不是說不做了嗎?”
宋詢把玩着酒杯,一言不發,隻要是涉及宋老爺子,他總是沉默,明明嚣張跋扈,偏偏對那個人唯命是從。
“你不要命了?”顧澤衍怒了,揪住好兄弟的衣領,眼裡全是對他的擔心。
喬燃扔掉叉子過來阻攔:“有話好好說,自家兄弟别傷了和氣。”
宋詢依舊是懶懶的不當回事的樣子:“就這條命,是他給的,他要拿走就随便”,渾然不在意的樣子,氣的兩人恨不得同時給他一拳。
他自己都不惜命,别人能怎麼辦。
顧澤衍松開他,悶頭喝了杯酒,才壓住心中的怒火,問他這次從哪裡醒的,他剛檢查過他身體,除了外傷,沒有發燒迹象。
以往,每次宋詢執行宋老爺子的任務,必定會發燒昏迷,都是他和喬燃照顧,兩人守着還有另外一層目的,擋住仇家的報複。
這時的宋詢是最脆弱的,若是落在對手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宋詢揉揉亂發,想起醒來的那個破舊小屋,哐當作響的鐵皮門,嘿嘿直笑:“被刀疤男撿了,住的很差,不過衣品不錯。”
兩人以為他又胡扯,無語的别過眼,沒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