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衍理解的點點頭,把陳美珍往前帶了一步:“先走一步,我去招待客人”。
喬燃爽快的讓開道,還不忘好心的提醒了下:“待會要是鬧事,記得給哥們個手勢,我好和阿宋救你”。
陳美珍腳下踉跄,越發後悔,顧澤衍不覺察一般,帶着她四處遊走,時不時的拿起小蛋糕喂她,體貼入微,偏偏陳美珍不會說話,除了搖頭就是張口,看在旁人眼裡,隻以為是女孩子的乖巧讨好。
旁人議論紛紛,陳美珍如芒在刺,有人上前碰杯,顧澤衍來者不拒,對方舉杯朝陳美珍舉杯,酒杯剛遞到嘴邊,被顧澤衍搶走:“不行,你現在不能喝酒”。
他寵溺的向她腹部看去,陳美珍一愣,那客人也愣了。
意圖再明顯不過,陳美珍就算再沒見識,也知道此刻的顧澤衍在玩什麼把戲,可後悔已經晚了,有個梳着整齊頭發的中年女人走過來,瞪了眼陳美珍,對顧澤衍說太太有請。
顧宅花園旁的草坪上,顧太太品着上等紅茶,優雅的面容上已經帶了怒氣,撇了眼候在十米外的陳美珍:“澤衍,不要胡鬧。”
“怎麼算胡鬧呢?母親不是說過,隻要不是妹妹,我和誰結婚,和誰生孩子都可以嗎?這是又反悔了?”
“胡鬧!”顧太太罕見的發脾氣,吓得陳美珍一哆嗦,而顧澤衍卻是淡淡的,無所謂的攪動着茶杯裡的放糖,細細品味一口,滿意的點頭:“媽媽,我隻是在做你允許的事,今天是您生日,兒子這份見面禮夠不夠。”
顧太太到底是見過大世面,怒容散去,淡淡的告訴兒子:“想憑着肚皮進我顧家的門,異想天開。”
母子倆不歡而散,顧太太離開後,剛才喊顧澤衍的中年女人走過來,口氣嚴肅:“少爺不該跟太太對着幹”。
“張姨,您跟在我母親身邊多年,除了這件事,我什麼時候忤逆過她?可也唯有此事,我絕不會讓步”,說完輕飄飄走過來,攬着陳美珍離開。
陳美珍回頭,正好對上張姨的眼神,警告、狠厲,讓人心神不甯,這種感覺一直延伸到泡溫泉。
宴會後,顧家安排客人到後山泡溫泉,顧澤衍要陪顧家長輩,給陳美珍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池子,陳美珍求之不得。
換衣服的時候,陳美珍總覺得身後有人,可回頭卻是空空無也,顧澤衍離開的時候,說他就在隔壁,不用擔心,陳美珍給自己寬心,或許是多想了。
當身體被溫熱的泉水包裹,她舒服的喟歎,怪不得有錢人都喜歡泡溫泉。
沒一會,渾身發熱,周身通暢,額頭鼻尖都冒着細細密密的汗珠,她用手背抹去額頭的汗水,忽然警覺到身後呼吸聲。
不能說話的緣故,陳美珍的聽力比常人敏銳。
仰頭,就看見木棍砸下來,陳美珍側身躲開,那棍重重敲打在水面上,濺起一片水花。
連滾帶爬上岸,棍子再次砸下來,她躲避不急,後背挨了一棍。
痛的她腦袋發暈,可動作不敢停,爬上岸就往外沖,那人緊追其後,腳步比她更快,她喊救命,叫顧澤衍的名字,卻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周圍被溫泉的霧氣籠罩,辨不出出口,陳美珍慌不擇路,一切發生的太快,除了本能逃避,來不及任何思考,後腰又挨了一棍。
她跌倒摔了一跤,回頭,在一片霧氣中看清來人——正是張姨。
陳美珍搖頭,張姨鐵青着臉,手中的棒子高舉,落下的位置就是她腹部,不要不要,她祈求,而結果和多年前一樣,從來沒有人來救她。
陳美珍哭了,在木棍再次砸下來時,快速起身貓腰撞向張姨腰側,對方猝不及防驚呼一聲,給了她短暫的逃生時間。
她無頭蒼蠅一樣亂竄,跑的太急,撞上屏風,連人帶屏風滾進池子裡,池子裡濺起數厘米的水花,陳美珍在水裡撲騰躲避,身體還以為那人在進攻。
宋詢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滴,好好的閑情雅緻被破壞了個幹淨,身邊的美女被忽然掉落的龐然大物吓的不輕,死死的摟着他脖子。
他輕輕的拍了拍美人的後背,然後欣賞着池子裡人的拙劣表演。
陳美珍不會遊泳,偏偏宋詢的池子對旁人大,水也更深,她這會腦子混亂,還以為張姨追在身後,越是撲騰越是有溺水的症狀。
身上的浴巾也掉了,等那一團XX隔着水面隐隐繞繞透過來的時候,宋詢眯了雙眼。
他大手一揮,揪住女人的頭發把她拉出水面。
陳美珍大口喘氣,還沒呼吸夠新鮮空氣,感覺唇上一軟,滑膩膩的東西強勢探入她口腔。
倏地睜大雙眼,入眼的是男人高聳的鼻梁,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她推嚷對方,可那人越貼越緊,兩人身體幾乎□□,肌膚相觸的一刻,陳美珍哭了。
宋詢還想再進一步,這個女人吻起來很舒服,胸部手感也好,宋詢是玩的,隻要看上的,管不得對方是誰,可這女人真沒情趣,哭哭戚戚的,敗了他的興緻。
他不情願的松開女人:“喂,哭什麼?”
終于得了自由,陳美珍捂着胸口縮在水下,不停抽噎,宋詢嫌棄的看了她眼,現在遮擋有點晚了吧。
剛才隻顧着看胸了,倒是沒注意到臉,溫泉水洗去了她臉上厚重的底妝,露出右臉的傷痕,被熱水浸泡,疤痕泛紅,在白皙的皮膚上越發刺眼。
宋詢嗤了聲,白糟蹋了一對美胸。
他還想再進一步,就聽到外面傳來顧澤衍的聲音:“陳美珍……”,聲音停在宋詢湯池外:“阿宋,有沒有見一個長發,臉上……有疤痕的女人”。
陳美珍像是尋到了救星,不住點頭,試圖擊打水面造成些動靜。
宋詢收回手臂,視線定格在女人右臉上:“你是顧澤衍帶來的?”又是看了看她腰腹上的棍痕,猜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