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的時候,狗狗跟了出來,陳美珍蹲下身把小家夥推進門裡,經過走廊不期然的撞見小柔。
她手裡端着兩瓶上等好酒,朝陳美珍來的方向看了眼,眼睛都憋紅了,顯然對陳美珍的誤會已經加深。
陳美珍正想上前解釋,喬燃拿着外套走過來,不客氣的從兩人中間撞過去,兩人均是吓了一跳,等陳美珍再是擡頭,小柔已經被其他人叫走了,哎,她無力的歎了口氣。
廚房裡她剛把鲫魚兩面煎黃,就有人跑過來告訴她小柔出事了,正在被客戶暴打,因為是知道陳美珍與她的關系,好心過來報信。
陳美珍扔下鍋鏟就往包間方向沖,進去的時候,小柔正在被客人壓在沙發上暴揍,她半張臉已經青腫,頭發淩亂,嘴角流血,可嘴裡依舊不認輸在罵着客人“混蛋”。
“臭婊子,摸你一下怎麼了,敢罵我?裝什麼清高”,男人的拳頭就要砸下去的時候,陳美珍從身後撲上來揪住他頭發,男人啊啊大叫,從小柔身上爬下來,歪着頭就是給了陳美珍一腳。
陳美珍被踹倒在地,撐地時雙手壓在碎玻璃片上,一時鮮血淋漓,那客人也被激怒了,捂着頭發就要對陳美珍施暴,安保們看事情要鬧大,忙沖進來阻攔,現在的陳美珍可不比當初,客人被架出去,兩人才逃過一劫。
小柔從沙發上爬起來,倔強的抹去嘴角的血,因為感受過真正的寵愛、尊重,就忍受不了被這些賤男人的玩弄,她指着地上的陳美珍:“别以為你剛剛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混了這些年還相信朋友是我單純了,這個地方我也是待夠了。”
當晚小柔從蘭敏那結了薪水就從會所辭職,因為她前陣子因宋詢關系趾高氣昂,做事說話沒分寸,得罪了不少姐妹,臨走也隻有陳美珍一人去送她。
陳美珍站在會所門口,掌心的傷口還沒來記得處理,隻是用一塊幹淨毛巾裹着,小柔背着包,凄涼的看她一眼:“不要以為傍上了宋詢,我的今天說不定就是你的明天,好自為之。”
望着她遠去的身影,陳美珍忍了很久的眼淚留了下來,是自責,是難受,小柔曾是這個陌生的城市第一個幫助過她的人。
宋詢在房間等了好長時間肚子都餓了,那個小啞巴的魚湯還沒做好,他揉着小家夥的腦袋:“這個小啞巴也實在是太磨叽了”,狗子咬着尾巴哼唧應了聲,宋詢笑,正這時,門鈴響了。
“小啞巴自己進來,還等着本少爺給你開門啊”,他以為是陳美珍,沒想到推門進來的是——芙蓉。
“宋先生,好啊”
芙蓉一身妩媚低胸性感紅裙,姿态妖娆的靠在門框上,身上的裙子正是上次陳美珍去商場取得那件,大塊的紅襯托額她白皙飽滿,像一團團熱烈盛開的玫瑰,妩媚炙熱。
宋詢的眼神從她周身緩緩劃過,這款果真不适合小啞巴。
芙蓉扭着腰肢款款走進來,玉手若有若無的勾着宋詢的襯衫扣子,眼神魅惑的滴出水來,她緩緩扭動着腰肢,身子貼過來靠在宋詢懷裡:“宋先生,喜歡嗎?”
宋詢任由她的手在身上胡亂遊走,在解到第三個紐扣的時候,芙蓉得意的笑:“宋先生貴人事忙,不是說不管會所的事嗎?怎麼前陣子忽然插手?”
兩人明人不打暗語,宋詢噙着笑望着她使出渾身解數:“芙蓉有意見?”
芙蓉嬌哼一聲,心想當然有意見,想她與蘭敏多年矛盾,這位大老闆都是坐視不理,竟然為了那個後廚小啞巴開除整個後廚,多年交情,她能不氣嗎?
“宋先生不會是看上那個小啞巴了吧,人家隻是個普通女孩子,可蹚不氣您這趟渾水。”
手從解開的紐扣處迫不及待的伸進去,緊實的肌肉,好棒的手感,能揩老闆的油實在是過瘾,芙蓉的臉都快憋不住笑了,忽然手被人攢住。
宋詢摩挲着她的手指,眯着眼淡淡道:“芙蓉,你勾引男人的技術實在是越來越爛了,如果當初是個水平,我也不會費心機把你從日本□□手裡救出來。”
她芙蓉是誰?是10歲混迹藝伎館,學舞蹈、練身段、學魅術,說她長得普通,脾氣差她認,唯獨這勾人的本事!
芙蓉臉肉眼可見的垮下去,從宋詢身上跳下來整理衣裙,“哼,宋先生就是這樣糟蹋老朋友的?我可是好心特意來提醒下,不要因為女人壞了事。”
宋詢隻是笑。
陳美珍端着魚湯上樓,正好看見芙蓉搖曳着身子從宋詢房間出來,見了陳美珍還調皮的和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