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魚，魚又不可以……”

“可以。”

……

*

水下世界固然好玩兒，但也不能一直玩兒。

神王和神女終于回到了蓮花谷。

“神王大人！”您還知道回來啊！月空不知在這裡多久了，看見千晨恨不得撲他身上。

“咦？這是？”他歪着腦袋看着千曉，表情逐漸凝固，“神，神女大人，你你你，你怎麼這麼美啊！”

千曉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千曉和我合并了靈骨，這段時間的神力足夠她維持現在的樣子了。”千晨回頭欣賞又寵溺地看着她的神女，臉上擠出一個酒窩來，哪裡有一點神王的樣子。

千曉的臉燒的頭發都更卷了一些，她沒想到千晨這麼不害臊，什麼都往外說，隻能假咳了一聲，問月空：“出什麼事了嗎？”

啊！

月空雙手抱頭，大喊一聲，“我怎麼還有工夫在這裡打岔，”他懊惱地搖了搖頭，“大事不好了，桑枝她消失了！”

千晨聞言，眉頭一皺，一秒恢複成了神王的樣子。

桑枝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露面了，四季神憑空消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已經不是鬧矛盾的問題了。

“千曉在家等我吧，我去處理一下這些事情，你才恢複了一些神力，需要繼續休養。你可以在我的心泉裡休息，可以幫助你鞏固現在的神力。”

千曉很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目送他們離開了蓮花谷。

難得一個人在家，千曉撲通一聲跳進了心泉，泉底有一塊光滑的石床，那裡是她最喜歡的地方，适合睡午覺。

如今的千曉已經是和神王同等級别的神女，她盤腿坐在石床上小憩，周圍便聚集起一個又一個七彩氣團，就好像宇宙中的星雲一樣。

【來不及了……】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被打擾的千曉并沒有被這聲音擾亂心神，隻是覺得有些好奇。

說起來，她還沒有進入過自己的識海看過呢，隻是幾吸的功夫，她便入定進入了識海。

識海好大啊！

千曉睜開眼睛就發出了驚歎，這裡簡直就是另一個完整的世界，白霧缭繞的識海時間似乎也是停止的，撥開雲霧之後，眼前出現了一個讓她不可思議的東西。

這裡有一座小小的白玉祭台，祭台上雕刻着繁複美麗的花紋，這是她的神宮都不曾有的精湛工藝，但卻不像神力所為。

千曉一邊走一邊欣賞着這些圖案，走上祭台，一擡頭便看見了一個兩人高的羅盤，羅盤上有三個齒輪，天字齒輪上寫着：淨化魔靈，地字齒輪上寫着：拯救桑枝，人字齒輪上寫着：魔靈之王

這！

“魔靈之王”四個字突然變得十分刺眼，緊接着，識海的白霧被一聲凄慘尖厲的吼叫聲震散，千曉回頭，隻見下面黑壓壓的一片全是魔靈。

她的識海居然是魔靈組成的。

啊！

鋪天蓋地的記憶似乎被魔靈的嘶吼打破了封印，即使是現在的千曉也不堪承受，痛苦地抱着頭摔倒在地。

記憶從來不會消失，隻是短暫地忘記而已，那些血淋淋的過去還有魔靈的記憶一起出現在識海裡，一發不可收拾。

她不是千曉，她是白芊曉。

她不是神女，她是魔靈王。

啊，啊，啊……

白芊曉撕心裂肺地大喊出聲，魔靈聞聲也發出激動的回應，一時間，整個識海仿佛沸騰了一般，壓抑了萬年的怨氣在這一刻爆發成了魔氣，在識海上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中，一座雕刻着秘紋的古老石門緩緩現身，她的識海似乎也徹底蘇醒了，巨量的混沌之力從漩渦中湧出，很快充滿了識海。

漩渦下面正是隻有三個齒輪的系統，也就是真正的時空輪，上面的進度條根本不是什麼穿書進度，而是時空輪最後的倒計時。

白芊曉現在腦子很亂，一時來不及細想現在的情況，她急速回到白玉祭台上盤腿而坐，靜靜地調整着呼吸。

識海中的混沌之力是最原始的力量，這是一般生靈不能承受之力，而白芊曉本就是這種力量的一分子，所以，隻有她能利用這些力量，在這裡的幾個吐納勝過她在外面萬年修行。

絢麗無比的星雲圍繞在白芊曉周圍，她的神識遊曆于整個宇宙，此時的識海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混沌的力量打開了成片成片的白霧，被封印的識海一點一點恢複了它原本的模樣。

記憶碎片像下雪一樣飄落，很快就占據了整個識海。完整的記憶碎片會變成一扇純白之門，不一會兒，整個識海中竟然全是一扇扇發着光的純白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