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走着走着就散了呢?
“說完了嗎?”“沒有。”
“你要是再說一句沒有用的,我就踢你下車。”李黴黴眼睛像冷刀一樣,嗖嗖嗖刮在他身上。
“哦。”李杜爾不再耍寶,眼見這一招對姐姐不太好使,準備再換一計。
“姐,你要組建團隊,不帶我嗎?我也是股東,也是公司的成員。你要是需要錢或者人,我都會費盡心力給你找到,保證你實現目标。”
“暫時不用,等我消息。”
這冷漠的女人,真有主見。怎麼說都說不動呢?
師傅,前面停一下,我要去個衛生間。
“好的。”
李杜爾還以為這是一次普通的停車,沒想到他姐溜之大吉。
竟然跑了。
到底什麼事?能讓她這麼着急跑路,真是可惡。
還能半路讓人跑了。
李黴黴下車沒有去衛生間,轉而在路上攔的士,去紀嘉工作室。
可不想再繼續跟李杜爾廢話了,這個弟弟年齡雖長,心智卻還是那麼幼稚。總是問那些愚蠢的問題,還不自知,不以為然。
“紀嘉,你在哪呢?”
“大小姐,你可算來電話了。在工作室呢,還能在哪。”
“工作室是不是還在老地方嗎?”
“當然了,你忘記了。咱倆一起裝修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搬家。”
“行;我知道了。一個小時後到你那。”
“什麼?一個小時就到?你在英國呢?”
“嗯呢。”
“不是;你剛才不還在香港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要不然,等見面再說。”
“好嘞,大小姐。我等你。”紀嘉開心到極緻,她終于回來了。曾經以為,她永遠不會再踏入這個圈子。但她一直相信,李黴黴一定會回來的。
從開始到現在,她都不曾懷疑。
十幾年的友情,她什麼樣她比誰都清楚。
一個小時,李黴黴邁着大步敲響紀嘉的大門。
“來了來了。”紀嘉打開門,見到李黴黴眼睛濕潤,也不由自主熱淚盈眶。
“這麼激動?”李黴黴見她,拖鞋還沒穿好,噼裡啪啦就過來開門。記憶中的紀嘉是個明媚少女,永遠都充滿朝氣,眼睛清澈明亮。嘴角上揚,時時刻刻都在散發朝陽氣質。
現在的紀嘉也依舊一如既往。
“你說呢?我激動不激動,你不比誰都知道。”紀嘉站在門口,緊緊抓住門框反問她。
“是是,紀大小姐,肯定是。”李黴黴附和她。
"敷衍!"紀嘉哭喊道,"你怎麼這樣啊?怎麼這麼狠心呢,一次也不回來。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聯系你也不回信息,我都以為你出事了!我找到你弟弟,問了才知道你沒事。就算要走,要退出,你也不能把我撇下啊。該死的李黴黴,你太狠心了。”紀嘉邊說眼淚止不住地掉,一直在控訴她。
李黴黴雖然現在變得冷漠,但并不是沒有感情,而是這些年壓抑自己才變成這樣。
紀嘉哭得那麼傷心,她并不是沒有感覺,但她好像忘了怎麼去回憶。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跟她說了。就連弟弟也是耍寶,也不曾這樣過。
原來每一個都想跟她這樣,但因為心疼她,便都是搞笑輕松幽默居多。
“别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李黴黴抱住紀嘉,溫溫柔柔哄着她。
“再哭一會妝花了,就不好看了。”
“沒事,我在畫。”
“……..那我衣服怎麼辦?”
“什麼衣服?”
“你的眼淚沾濕我的衣服,沒得穿了。”
紀嘉一聽她還在意自己的衣服,心裡更氣不過了。
“李黴黴,你這個時候還在乎你的衣服,你沒有心!咱倆白處這麼多年了,你不聯系我,我惦記你。你遠走他鄉,我想着你,你重新開始,我幫助你。我就沾濕你的衣服,竟然還在意。”
“哎呀,我開玩笑呢。怎麼會,你随便用,别哭了。真的,再哭就不好看了。眼睛一會腫得跟核桃一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李黴黴你快閉嘴吧!”紀嘉要氣死了,這個李黴黴根本不上道,白哭了。
真懷念以前的黴黴,該死的生活。
?????
“進屋。”
“好的。”李黴黴無措地跟着她一起進去,好像是搞砸了,不太吃以前那一套了。
一進屋,屋裡還是以前的樣子。她沒想到,都過去七八年了,這裡還會一如從前,沒有任何變化。
李黴黴心裡難受,像塞滿一團棉花,四處發散無力。
“走,先去地下室,咱倆先商量,等會再連線團隊。”紀嘉擦了擦眼淚,恢複了正常。
叙舊的事先放一放,現在最主要的是關于俱樂部怎麼運營,怎麼能夠起死回生,清除毒瘤。
寬闊的地下室,兩米長的會議桌,兩塊大白闆,高清投影儀。兩台電腦。
屋裡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燈都開着。循環着當年她們最愛聽的搖滾樂隊的歌曲。
這一切一切都如此熟悉,李黴黴感覺時間好像沒有前進,而一直止步不前。
沒有變化才是最好的變化。
“來吧,開始吧。”紀嘉明亮的眼睛望向李黴黴。
此時此刻,她們一起并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