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依無語,踢了一腳老道。見他果真一點反應都沒有後,麻了,赢麻了。
“這麼菜還學人家出來行俠仗義啊?”
火舞忙往道觀裡沖去,“行了行了,趕緊先把孩子們帶回去。”
隻見道觀内閣的門虛掩着,裡面的孩子見有人走近忙躲了起來,待看清來人是火舞和柔依時,一個個都喜笑顔開的鑽了出來。
在孩子的帶領下,火舞終于找到了被捆在柴房的道姑。
火舞:“他們挺菜的啊,你怎麼會被抓?”
道姑羞澀:“這不是想跟他們玩遊戲嘛……”
見火舞不搭腔,道姑繼續道:“咳咳……結果誰知道他們綁人用的是捆仙繩……”
火舞挑眉,“什麼意思?”
道姑捂臉:“人家是愛慕啦。讨厭!”
火舞:……媽的,我就多餘問。
火舞:“我覺得在一個以公有制為主體的門派裡,我不應該看到這麼私人的東西。”
柔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身上的小蘿蔔頭拽了下來,捏了捏她肉呼呼的小臉嚴肅道:“好了好了,别鬧了。姐姐點完人數帶你們一起上山了。”
正在院子裡清點人數的柔依,原本在孩子們的包圍下十分開心,卻在碰到某個女童手腕時僵住——
"姐姐,要玩捉迷藏嗎?"
女童仰起小臉,瞳孔深處泛着惡鬼特有的紅芒。
柔依頓感不妙,媽的,不是吧……
又來?
柔依急退三步把三十名孩子擋在身後,“寶寶們,你們知道她是誰嗎?”
見柔依十分警惕這個忽然多出來的小女孩,幾個孩子相互對視一眼,明明感覺她很熟悉,可又都叫不出她的名字,于是紛紛搖了搖頭。
“姐姐,可以不要帶走他們嗎?”
女童沒有再靠近,而是小聲地哀求着。
柔依挑眉,有點意思。“為什麼呢?”
“你把他們都帶走了,我就沒有朋友了。”
“可是這裡不安全。”
女童歪頭眨着眼睛,她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為什麼不安全?”
柔依指了指門外那十二隻灰袍昏睡菜雞,“喏,今天來的是一群不厲害的,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女童慌張的低下頭,緊張的搓着手,“雪姨沒有打……打他們。我以為他們是好人……在跟我們玩。”
正說着,火舞帶着‘雪姨’出來了。
柔依眼睛一亮,“二師姐,你們怎麼……”
火舞瞪了一眼身旁的雪姨,對柔依正色道:“别問,那種死人東西我不想聽第二次。”
雪姨悻悻,“好叭……”
至于嗎?
誰還沒點小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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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是被吵醒的。
嚴格來說,她是在夢境裡被人‘吵’醒的。
所以其實她的身體還沒醒,她忽然覺得這種體驗還蠻新奇的。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将她拉回思緒,破舊的小屋内昨天那個病弱的男孩因為呼吸不暢面色憋得青紫,每次咳嗽都伴随着大量的鮮血。
宋玉皺眉,該不會是痨病吧。
在這沒有抗生素的古代,能醫治的概率太渺茫了。
她在屋子和院子裡都轉了一圈沒看到小玉,心想應該是出去賣豆腐了吧。
一陣柔軟清風吹開了那原本就破爛的窗戶。
“咦?這就是大師兄的情劫家嗎?”
粉衣仙子的忽然出現,讓剛剛還在咳嗽的男孩險些忘記了呼吸。
她靈動嬌俏的眼裡滿是不解,“小弟弟,你認識林玉嗎?”
林修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又是一大口鮮血無法抑制的嘔了出來。
仙子皺眉,“真可憐,明明還這麼年輕。你一定活的很辛苦吧。”
她指尖凝結一團柔和微小的綠光,悄無聲息的鑽進了男孩的身體裡。
肉眼可見的男孩狀态好了許多,他這才把剛要說的話完整的說了出來。
“林玉是我姐姐。”
仙子訝異,漂亮的眼睛閃過一絲不忍。
“抱歉啊,我不能醫治你。”
“我隻能讓你這三天過得舒服一些,人間的因果我不能牽扯太多的。”
林修鄭重的給她磕了一個頭,“不,是我該謝謝這位仙子姐姐。我本來這輩子都不敢奢求能有這一天,仙子送我這三天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仙子苦笑,她從懷裡拿出一張邊緣印着雷紋的拜帖。
“弟弟,我是來提親的。”
“你姐姐與我師兄是天定姻緣。”
“想來日後成為一家人,替你治病也不算違反因果了。”
林修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仙子,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先是聽到能治好這病的消息而感到狂喜,又想到了他的姐姐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澀。
提親。
他姐姐會願意嗎?
不,他姐姐一定會為了他的病而同意的。
可是,這樣為了他犧牲的姐姐真的能得到幸福嗎?
他渾渾噩噩的接下了仙子遞來的婚書,而那位仙子何時離開的他也未曾注意到。
直到熟悉的聲音将他飄渺的思緒喚回。
“小修,你怎麼坐起來了?!”
林玉一臉驚喜,她的臉蛋紅撲撲的,領口和額頭被汗液漬濕,身後還背着竹背簍,裡面是她今天特意跟包子鋪老闆換的兩個肉包子。
宋玉百般無聊的看着這一對姐弟的喜極而泣。
好無聊啊,什麼時候可以醒呢?
雖然睡着了身上不會痛,但是老在這一個人看沉浸式看3D電影。
她也覺得很孤獨的好不好。
想念師兄師姐了。
“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好奇嗎?”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宋玉頭皮發麻,不知何時她的身旁也蹲着一個人。
而且,這個人看得見她。
宋玉被吓得一個激靈猛地跳開了,卧槽,這不是她的夢嗎?!
怎麼還能聯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