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籃球不同的是,足球需要的人多,所以整個隊就組一個隊就可以了,不需要區隊間比賽,而我,毫無意外的,不是足球隊的隊員,因為來自從實習結束以後,我就沒有再碰過足球,并不是不喜歡,足球的門檻實在有點點高,場地這些還不說了,找到20個人是多難的一件事呀。在海南上班的地方就有非常多的籃球場,相對的足球場就隻有一個,在師部機關樓的後面,屬于為數不多的,不用經常性打掃的區域,配合海南島的熱帶海洋性氣候,場上的雜草,時不時的就會有一種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氣魄,就連場地兩邊的金屬球門,都幾乎被遮蓋了,我從沒有見人有過意圖想走進那片球場,畢竟當地經常見到的金環蛇,眼鏡蛇王可不是吃素的,沒準那裡就是他們的大本營哪。我很高興的,沒有榮幸和膽量踏足過哪裡,所以才能有幸存活至今,可以用這些無聊的文字,去講述一些無趣的故事。
相對來說,學校的足球場可以說非常的不錯,那個時候還沒有塑膠假草,經常修剪的草皮很有點專業球場的樣子,每天活動的人也很多,平時沒有正式比賽的時候,足球場被橫向的分成4個小型場地,場邊的燈光也能勉強的完成任務,幾乎每天下午3,4點左右,足球場上就已經滿是飛翔的足球和飛翔着的人,那氣勢比籃球場來說,隻有更勝。
其實我喜歡足球的心情也是一樣的,并不比籃球少多少,雖然那時候身體還很單薄,但我就是特别中意有身體接觸的運動,足球籃球都是首選,我打籃球更多,除了有上面的門檻原因以外,更重要的是,足球比籃球更容易受重傷!其實隻要打上超過半個小時的籃球,隻要認真在打,不出意外,身上一定某個位置肯定已經挂了彩,隻不過這個彩經常都不大,也就是掉點表皮,最多掉點真皮的檔次,再狠點掉點皮下組織已經是非常少見了。足球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說實話,雖然我也踢了有10個月的足球,但受傷的頻率并不高,最重的一次,在經常踢球的人眼裡也不算什麼傷,因為既不是腿造成的也沒有傷在腿上,但對我來說,卻記憶猶新,那是為了争一個頭球,我的顴骨碰上另一位本隊隊友的天靈蓋,然後雙雙落下,誰都沒有碰到球皮,就這麼一下,我當時真有個錯覺,就是顴骨碎了,雖然結果沒有那麼嚴重,但以後一個月時間我顴骨上的那塊肉都沒有恢複過來,那是受了内傷的,一厘米寬兩厘米長的一道,皮膚在撞擊後的第二天脫落,裡面一直帶着血,組織都再生不出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鈍器挫傷,至于那位隊友的頭頂,我想也好不到那裡去,那塊頭皮和上面的頭發,肯定也難逃一劫。所以,到重慶後,我沒有去踢球,而更多的時間在打籃球。隻不過足球作為世界第一運動的魅力實在是沒法阻擋,雖然我怯懦了,但熟悉的兩個同學,那時是絕對的熱情高漲,叢山和木武雙雙進了主力陣容,正式比賽那天,我也非常興奮的到場邊看球,雖然自己沒法上場,但看看别人飛來飛去也聊以慰藉。
雖然,我知道足球比賽一定會有受傷,但沒想到悲劇竟然來的這麼快,這麼猛烈,這麼巧合,開場也就是十分鐘左右,我就看見了第一個飛腿,叢山在右路用自己的滿速在帶球前沖,對方後衛用一個完全匪夷所思的角度、高度和力度,完美的诠釋了足球的觀賞性,隻不過沒有帶護腿闆的也沒練過鐵布衫的ZK脆弱的小腿,承受不起如此高檔的享受,雖然隔着好幾十米,但我幾乎能聽見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就這樣叢山成了第一個受傷下場的球員,完全沒想到的是,他這一下場就躺了1個多月才算能拄個拐站起來。如此野蠻的行為導緻的後果可想而知,以後的比賽,基本上是混了自由式摔跤和橄榄球的一種新式運動,場下的人熱血沸騰自不必說,場外觀戰的我那也是心情分外妖娆,一點都不覺得冷,隻不過悲劇還在繼續,下半場剛剛開始,對方球員,沿左路進攻,司右後衛的木武見狀無比興奮的沖上去堵截,就在我猜測他是要用斯瓦辛格的招牌抱摔,還是李連傑的無影飛腿的時候,隻見他突然矮了50cm,然後竟然用了一個周星馳的就地打滾,對方球員從容的變向,大步趟球通過他的的身側,我在場邊就有點急,大喊,起來呀,追上他,給他按倒!!!可沒見到木武再站起來,他身後看起來平整的草皮,竟然出現一個大坑,他的木氏飛腿非但沒有能飛起來,還一腿踹到了坑中間。我本能性的在耳朵裡面回放了一個清脆的骨頭折斷的聲音,就這麼一個隔着老遠的腦補,都把我疼的一哆嗦,這回好了,兩個人有伴了,養傷不至于太無聊,可以閑着沒事在鋪位中間傳球玩,當然,是籃球!!
球賽的比分我已經沒有任何印象了,當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的時候,整個足球場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摔跤場,兩邊的球員,觀衆,教練,拉拉隊,全部入場參與,正式應了那句重在參與的體育精神,我也一樣下場,躲在人群後面,氣焰極為嚣張的呐喊助威.......還好,我出的飛腿,都踢在了屁股上,雖然自己的屁股也挨了不少,但好歹沒有内傷,比起叢山和木武來說,頗有點完美離場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