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無:“為什麼殘害這些百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這些風暴,樹都是你的手筆?”
積遲卻突然眯起眼睛,發了狠的淬毒:“看到前面的這些口大“鍋”了嗎,他們都進去了呀,你怎麼不自己跳下去問呢?”
琉無的眉頭猛一皺,手上自發性地忽然收緊。
積遲瞬時呼吸困難。
寒光劃破,璃有玉的銀針也毫不留情刺入積遲手臂。
對方臉色瞬時發紫,青筋爆出臉,漲的難看,琉無無動于衷,依舊索命一樣死死收緊他脖子。
璃有玉就在旁邊看着,一點不阻止。
見對方真的要發昏過去,琉無突然回神,猛吸幾口氣,松手。
積遲嘭一倒塌在地,“咳.......咳咳咳....咳咳......痛死我了!!!我說,我說,這島................”
話沒說完,暴烈玄力驟襲,打中積遲,在積遲胸口炸開一片血霧。他猛吐一口黑血,然後眼不再動,木偶般倒地沒了氣息。
這紅衣人顫抖着雙臂,爬了起來,積遲被他一擊斃命。
璃有玉:“殺得倒挺快。”
紅衣人沒回應,他又揮手,從衣袍裡甩出炸藥。
炸藥爆燃瞬間,琉無蹬目,猛一擡手,紫色玄力在空中撐開一道屏障,将所有百姓牢護其中,爆炸的沖擊波撞上屏障,炸開一陣狂風,未傷及昏迷的人群。
璃又玉揮手,玄力散出 ,無形玄力擴散開,将爆炸的餘波震散,火光在半空化作星星點點,消弭無蹤。
紅衣人瞳孔微縮,見大勢已去,拖着遍布鮮血的身體,轉身瘋狂逃竄。
琉無立馬揮臂捏指,藍劍脫鞘而出,攔在他前面。
琉無跟璃有玉對視了一眼,道:“要活的。”
“為國師效勞。”
璃有玉揮針而出,這下這紅衣人伏地而躺,再無法動彈半分。
琉無上前,俯視趴在地上的紅衣人,伸手一扯,撕下他臉上面罩。
紅衣人的嘴角緩緩滲出血迹。琉無目光一沉,心叫不好,他伸手一探。
“自盡了。”
璃有玉:“銷毀證據的手段真娴熟。”
忽覺得腳下有什麼東西,低頭一看,碎石在地面上不停的跳動,幅度越擺越大。
琉無驚覺:“不對,我怎麼感覺地面在晃?”
璃有玉瞬間反應過來:“快走。”
幾乎在同一瞬間,洞穴的四壁驟然塌陷,整片地底世界開始分崩離析,岩石崩塌,空氣中湧起撕扯之力。
琉無:“這座島,根本就不是實體?”
璃有玉:“想必這就是那個妖的能力了,我還疑惑這妖力怎會如此低微,原來是一直在維持這座島的幻象。這樣也就能說通了,如果能真的把這麼大一座島騰空平移,也犯不着與人幹這種上不得台面的勾當。”
.........
言朗像個八爪魚,扒在琉無身上,嚎啕道:“公子!!!!!!!公子啊!!!!你們可算是回來了!!!!!真的要急死我了,你們不知道我在這裡等的有多急,這朝廷遲遲不派人過來,我怕是根本就趕不過來了,你們不知道我一個人待在這裡到底有多害怕啊,哇————,”言朗一把鼻涕一把淚,全都糊在了琉無身上。
璃有玉站在一旁,眼神陰測測看着言朗。
言朗正痛哭流涕,不經意間瞥到旁邊的璃有玉,被他的眼神吓了個激靈,他重新揉眼睛,璃有玉正風度翩翩看着他。
?
琉無順順他的背,寬慰道:“好了好了,我不是沒事嗎,别哭了。”
言朗吞了口口水,從琉無身上下來。
琉無:“璃公子,章老他們何時會醒。”
璃有玉:“這燒藍樹的迷粉可不好解,不過看在琉國師的面子上,在下盡了全力,他們會好的。”
琉無:“有勞璃公子。”
言朗站在琉無身後,小聲嘀咕:“噫——還為了琉國師呢,真會邀功。”
琉無:“言朗,在說什麼?!”
言朗:“公子聽錯了,我可什麼都沒說,”眼看琉無要過來教訓自己,言朗嗖的跑了,“我去看看章老他們怎麼樣了!!”
琉無無奈,“這小子,平時對他太好了,”人對璃有玉拘禮,“璃公子别見怪,他打小跟着我,随我一起長大,我把他當做親弟弟看,平時也沒怎麼罰過他,有點過于逾矩了。”
璃有玉笑:“言官很随性,身邊有一個這樣的知己人還是不錯的,琉國師無需反躬自責。”
琉無點頭:“此次事件實屬驚險,若不是璃公子見多識廣,我怕也是要着了那個小妖的道,多虧了有璃公子相助,此處偏涼,沒有上好的酒家可以招待,等回帝城,我知道城内有一上好酒家,到時定會好好款待璃公子。”
璃有玉:“國師能力出衆萬民信服乃家喻戶曉之事,此次能幫上國師的忙,在下也是開心。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璃國師對我的邀請,我就接下了。”
琉無:“隻是沒想到這禦洲的反水是個會變換幻境的妖的手筆,不過按照璃公子所說,如果這妖隻是在維持這個島的幻象,那那個紅衣人怕就是跟他聯手,思而長計的人了。”
璃有玉思索:“衣服穿的那樣紅,還把人投到火裡煉化,很難讓人不懷疑是霧奪派的手筆。不過,這呼風喚雨,讓潮浪反水的能力卻着實讓人佩服。”
琉無聽罷,沉默,“那恐怕此人的玄力深不可測,能去控制天,這樣厲害的人,整個武濟都找不出來幾個。我更是相信有人利用了什麼在裝神弄鬼,不然這次我們沒道理可以逃出。但如果是真的确實有這種能力的人在從中作梗.....”
“.....現在這個世道,難說。”
一旁窸窸窣窣。
言朗:“琉公子!!!章老他們醒啦!!!!!”
武帝城,功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