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眼中的絕望卻正義凜然，聽着他口中滿嘴的正直和為道義赴死。

璃有玉笑了，對他說出難以辨别的箴言：“那你們就沒有想過，那個詛咒就是那位你們口中的大師下的？”

話音未落，空氣凝滞了一瞬。

琉無擡眉。

璃有玉也想到了。

老闆聞言，嘴唇顫抖着開合了幾下，想為那位大師辯解，又發不出半點聲音。

“你胡說……”他終于吐出幾個字，虛弱得像蚊蚋鳴叫。

璃有玉依然注視着他，任由沉默蔓延。

“.....你們将希望寄托在一個陌生人身上，也不敢問，究竟是什麼讓你們一次次經曆災難。”

“你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吧？”

“不、不可能、絕對不是……”

“他救了我們，他怎麼可能……”

璃有玉嗤了一聲。

“救過你們？一切災難，都是他一手演的騙局。沒有詛咒，何來救世？”

“我……我們……”老闆的聲音越發虛弱。

老闆雙手攥緊，努力壓制内心驚恐，“若……若真是如此，那我們這些年……又算什麼？”

璃有玉直接幫他道了出來。

“笑話。”

“……大人……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琉無看着眼前無助的小人，終于在旁開口：“他已經死了。”

老闆愣了一秒，轉而猛的擡起頭。

“.........死.....了？”

琉無：“你口中的那位大師，昨夜，将我們困了在了他的幻境，想來就是你們詛咒的根源，他已經死了。幻境被毀，詛咒的根源已經根除。”

璃有玉好笑的說：“是呀。根源是被拔除了，可愚昧，能一并拔除嗎？”

他踱步，笑，“沒有了詛咒，便能重回平靜嗎？”

老闆被璃有玉的話刺得渾身發抖。

琉無見狀，道：“璃有玉，走吧，我們還要要事在身。”

“留下事實讓他們自己去面對。”

璃有玉對琉無笑，跟着他一起離開。

門外寒風呼嘯，琉無踏入風中，回頭看了一眼背後搖搖欲墜的小屋。

......

深谷山山脈的北邊靠西，地勢陡峭複雜，左側區域桦樹居多，被濃密的樹冠遮蔽，陽光僅能勉強從枝葉的縫隙間灑下一點斑駁的光影。

其地不僅因為其地形的複雜，更讓人談之色變的，是因為在這片桦樹林中，毒蛇無處不在。

璃有玉和琉無一前一後踏入了這片桦樹林。璃有玉走在前面，動作不多發一絲多餘聲響。

兩人沉默地穿行在樹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