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為何這樣講?”林思柔擔心地問。
林千雪長歎一口氣,委屈巴巴道:“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先聽哪個?”
林思柔和趙之煙對視一眼,趙之煙開口道:“那……就先聽好消息。”
“好消息是原來姑姑之前有意将我嫁給太子表哥,問如今才知道。”林千雪平淡地說道。
“那壞消息呢?”林思柔接着問。
林千雪撅嘴,落寞地看了看二人,道:“姑姑現在有意讓我做太子表哥的孺人。”
“這……”二人聽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三人坐在一起,沉寂了一會兒,林思柔先開口了:“往好的方面想想,你以前那麼喜歡太子殿下,如今能做孺人也是好事,以後等太子即位,你就是四妃之一,這樣一來,你就能壓過五公主了。”
趙之煙搖頭道:“思柔,上午的時候雪兒才說完她不想做太子的孺人,這對她來講,可不算好事,哎……”
“那你回絕了嗎?”林思柔面露難色問道。
“還沒有。”林千雪搖頭,無奈道,“我剛想回絕,那彩兒就嗖地一下不見了,根本不給我回絕道機會。不過,我也沒有點頭,既然這樣,就當這事情不發生吧,我看我以後還是避免和姑姑有接觸為好。”
“你當真不願意?”林思柔有點不相信,道,“你以前那麼喜歡太子,真的不願意做太子的孺人嗎?”
林千雪一聽這話,從床上一躍而下,站起來道:“堂姐,你怎麼了這是?我承認,我以前是喜歡太子,想嫁給太子。但是自從他三年前成了親之後,我就斷了這個念想。我,林千雪,是死也不會做孺人的!死也不會!”
林思柔撲哧一笑道:“雪兒啊,這才是你嘛。你不要怪堂姐我,我就是看你無精打采,所以故意那麼勸你,就是為了氣一氣你,讓你恢複過來。”
趙之煙在旁邊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說呢,差點以為你被貴妃娘娘收買了,給她當說客呢,吓死我了。”
“诶,之煙,你我自打宴席開始一直在一起,我哪有機會單獨見貴妃娘娘,更别提當她的說客了。”林思柔道。
說罷,三人對視一眼,一同笑起來……
路元宵在給皇上皇後敬酒時,瞥見王貴妃面色難看,她腦子一熱,偷偷沖王貴妃做了個鬼臉,氣的王貴妃捏。 緊了酒杯,又不好發作,隻得咬着牙惡狠狠地瞪着她。
宴席持續到黃昏,路元宵回府後直接趴在床上,累的她腰酸背痛,真想找個理由推掉後面兩日的遊玩。
“娘子今日累壞了吧,好好休息,明後天還有兩場‘惡戰’。”羅培站在一旁提醒道。
“惡戰?”路元宵翻過身,躺在床上,撇向他道,“你說的對,的确是兩場惡戰,有沒有什麼理由能不去?”
“要不我上一份奏折,說季節交替你我二人感染了風寒,不便前去?”羅培提議道。
“别了。”路元宵撇嘴,用手肘撐起身子,道,“裝病這招不行,我父皇肯定會說‘有禦醫随行,不用怕’之類的,再想想别的法子。”
羅培低頭思索,過了一會兒,小心翼翼道:“娘子,這個方法好,但是,時間久了會被識破。”
路元宵蹙眉問:“什麼方法,又不需要時間久,隻需要擋住這次端午遊玩。”
羅培彎腰,在她道耳邊輕聲道:“假裝……有孕。”他說完,連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一臉難為情。
路元宵看他這副模樣,耷拉着臉道:“這可真是個……馊主意。”
“所以我才說時間久了會暴漏,看來這個方法也不可行。”羅培尴尬地說道。
“你說咱們剛認識的時候,你不是挺足智多謀嗎?怎麼現在就什麼點子都想不出來了?”路元宵猛然做起來,露出嫌棄地目光。
“這……”羅培笑了笑,道,“難免也有這種腦子不好使的時候,畢竟我也隻是個人,不是神。”
“罷了罷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否則明天就沒有體力了。”路元宵跳下床,一邊說着一邊把羅培推了出去,然後關緊了門,躺回床上,呼呼大睡。
羅培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輕輕搖頭笑了笑,回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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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過後,即是黑夜,月牙兒懸挂空中,四周星星襯托着,閃閃發亮,好似也在慶祝端午節。
丞相府的書房裡,卻沒有歡聲笑語,氣氛冰冷到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