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飛雄盯着我,眉頭皺起來,随後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我有個問題。”
從這個笑容裡我能夠體會到影山飛雄努力想要表達出的和善,但這個表情真的不是要幹掉我嗎??谷地仁花握住我手臂的雙手猛的收緊,我的表情也一下變的扭曲起來:“雖然但是,影山君請不要笑可以嗎,真的很吓人。”
“什麼問題請說吧。”
谷地仁花放在我手臂上的雙手已經開始顫抖,我都怕她一下暈過去。好在影山飛雄本來也不是很想笑,雖然他那并不能叫做笑容。
他認真的看着我,語氣十分疑惑:“剛才你的跳發球很好,既然你的實力不錯為什麼日向的技術那麼爛呢?日向說都是你給他托球,你是怎麼讓他打中的呢?你的技術是誰教的呢?技術這麼好為什麼不參加排球部呢?”
太恐怖了。
我覺得在回答這些問題之前,應該先關注一下仁花醬的身心健康。我轉過身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影山君的…嗯…笑容?是笑容吧?雖然看起來有點恐怖,但經過我觀察他應該是表情肌受損。”
“我三舅姥爺的舅舅家的大哥笑起來也是這樣,但人很好相處,農場裡的豬牛羊都挺喜歡他的。所以,仁花醬不要怕。”
“豬···豬牛羊?”
我回想了一下:“可能還有雞鴨鵝?”
轉過頭發現影山飛雄依舊盯着我,于是思考着要怎麼和他說。影山飛雄的起點和所擁有的資源是傻孩子沒法相比的,他有着完善的訓練體系,專業優秀的教練以及縣内頂級二傳的前輩。
預計要說上一段時間,我席地而坐拍拍地闆示意兩個人坐下聊:“國中二年級的時候,翔陽是在電視上看到烏野高中以前在全國大賽上的比賽。他從這個時候才開始接觸排球,而且他沒有學習的條件。”
“雪之丘并沒有男子排球部,隻有女子排球部。而且女子排球部也沒有正經的教練和訓練體系,頂多是稍微專業一些的娛樂球隊。”
“我技術好不代表會教人,就像你技術好不代表能配合隊友不是嗎?……抱歉。”說到這裡我才回過神冒犯了别人,見他沒有生氣便繼續往下說:“至于他能打中,那是因為我們練習的地方沒有攔網,所以無所謂觸網。”
“至于為什麼我不參加排球部,誰說會打排球就一定要參加?我學排球隻是因為他想讓我托球,打比賽什麼的,太麻煩了。”影山飛雄聽見這句話表情不太好,我不甚在意的聳聳肩,當時為他說話不代表我贊同他的作風,“這是事實啊,我不喜歡排球還讨厭麻煩。影山君,你要知道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不能理解想法選擇尊重就好了。”
“而且你跟我說實話,你摸着你的良心和我說……”我面露痛苦,用手比量了一下我倆之間的身高差,“不說和你差不多吧,就我這身高能去打排球?伸手蹦起來勉強過網吧??”
“嗚……突然和月醬感同身受呢。”原本坐直的谷地仁花一下癱坐在地上。
影山飛雄點點頭:“這個身高确實矮。”
“……仁花醬,我們走。”我面無表情地拽起谷地仁花就準備走。
影山飛雄還有事沒說,急忙站起來彎下腰大聲請求:“你是熟悉日向特點的人,明天能不能幫我們看一下問題。拜托了!”
就像我媽不理解我沉迷遊戲一樣,我也同樣不理解他們沉迷排球,到底哪裡讓人沉迷呢?想不明白。
谷地仁花拽了拽我的袖子,探出腦袋看了一眼,見我沒有表現出拒絕便試探着勸說道:“月醬……不如去看看?反、反正也隻是看一眼吧!”
傻孩子和影山飛雄背着排球部五點到校借用第二體育館的事情是不能說出來的,這樣早起就不能作為我合理的理由去拒絕,你再加上谷地仁花水靈靈的眼睛,我答應下來了。
美色誤人,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