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宮城縣的及川徹打了個噴嚏,原本抛到空中的球一下砸在他的腦袋上:“好痛!”
岩泉一看了他一眼:“大賽在即,你這家夥要是感冒就死定了。”
“小岩好兇!!”
岩泉一撿起一顆球砸過去:“趕緊開始訓練啊!”
而遠在東京的罪魁禍首還在給雀田熏她們科普及川徹。又是風評被害的一天啊,及川徹。
日向翔陽給我發了一封郵件,說是快到森然高校了。我收到郵件和這三個女孩子說了一聲:“學姐們,我去接一下人,烏野馬上要到了。”
“去吧去吧,一會兒見。”
“一會兒見!”
我下樓時正好碰見同樣去接人的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正在思考是轉身上樓還是轉身上樓的時候,黑尾鐵朗就伸長手臂揪住我的衣領把我從樓上提溜下來。
“月醬跑什麼?”
“誰跑了?我那是落東西了!”
黑尾鐵朗笑而不語,一副【你狡辯吧,我聽着呢】的樣子,他問:“那落東西了嗎?”
“.......沒有。”我把希冀的目光投向孤爪研磨。
他歎口氣:“阿黑,把新垣放下來吧,翔陽他們快要到了。”
兩腳一沾地,我三兩步跑下樓梯對黑尾鐵朗擺了個花臉,見他眉毛一豎就立刻轉身跑掉了。黑尾鐵朗在原地跺腳,臉上表情懶洋洋的,聲音确是氣急敗壞:“别跑!!”
他聽見樓下更急促的腳步聲笑得樂不可支。
......幼稚。
孤竹研磨收回視線,往下走去。
我慢悠悠地下着樓梯,聽着樓上放肆的笑聲心想你笑吧,使勁兒笑吧。
下個樓梯還要互飙演技,這誰見過?
大夏天的,烈日炎炎的,我站在這兒等着日向翔陽怎麼着也是對的起這麼些年的母子之情了。烏野的大巴車在我殷切的目光中駛來,孤爪研磨站在我旁邊,被太陽曬的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原來不是所有貓貓都喜歡曬太陽啊,這點和我家三花貓也好像哦。
大巴車在面前不遠處停下,我一手遮着太陽一手朝着車上的仁花醬揮手。日向翔陽一馬當先沖下車,跑到孤爪研磨身邊,興奮地問出見面第一句話:“天空樹在哪裡呀!”
“天空樹……?”孤爪研磨語氣遲疑。
我撇過頭不去看他,太丢人了。
我決定解釋一下“這裡是琦......”
“啊!!那個,那個是東京鐵塔嗎!!”日向翔陽指着那邊的鐵塔,興緻勃勃問道。
孤爪研磨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着那個鐵塔沉默了一下:“那個…隻是…普通的鐵塔…吧?”
“這裡是琦玉啊!”我終于把這句話說出來,末了歎口氣,看着他精神奕奕的模樣忍不住問:“坐了一晚上的車你都不累嗎?”
“不會啊!!一想到要來集訓就超興奮的啊!”日向翔陽笑嘻嘻地回答。
我感歎:“單細胞真好啊。”
“月!”
“我這說的是事實。”我戳了一下他的腦袋,轉身去找清水潔子和谷地仁花。找到她們,我就提出帶她們去女生寝室放東西,拎過急救藥箱背上就帶着她們往裡走。
一路上說說笑笑,但是當我談到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的時候她們就都沉默了,這不擺明了有問題嗎?
我眉頭皺起,問:“他們怎麼了?”
“他們兩個打…吵架了啦。”谷地仁花說到一半突然改口,她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表情咽了口口水。
我啧啧稱奇:“一段時間不見,我們仁花醬都會說謊了?”
清水潔子噗嗤一笑,和我解釋:“其實那天回去之後,兩個人又去體育館練球了。隻不過…兩個人吵着吵着就打起來了,當時仁花醬也在來着。”
“我不是拜托田中前輩了嗎?”我心裡已經開始盤算着怎麼收拾這兩個人了,居然當着女孩子的面打架,未免太不像話了。
伸手摸了摸谷地仁花的頭,我詢問:“沒事吧?下回他們兩個要打就去找前輩,誰也找不到就讓他們打,打死了才好。”
“……月醬,冷靜點啦!”谷地仁花越來越知道我的脾氣了,一時間哭笑不得。
放好東西我們就去了森然的體育館,澤村大地将人集合在一起,聽完烏養教練的安排,大家就開始準備和今天的第一場對手枭谷開戰了。
我面色不善地盯着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也許出于單細胞的直覺,他們兩個渾身一抖,身體發顫地轉過來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