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山口外套的谷地仁花和外套的主人正看着我們,臉上緊張的神情如出一轍。
走廊忽然吹來一陣小風,黏在身上的衣服頓時冷得像冰棍一樣,整個人凍僵在原地。
好冷,救命。
我立刻放棄此刻正在進行的行為,縮回月島螢的衣服裡,“真别說,你還挺有用的。”
我晃了晃長出去好多的袖子,又低頭看了眼快包住大腿的下襟,剛準備再說幾句,鼻尖的癢意無法抑制,我趕忙把頭轉到一邊,背着人打了個噴嚏。
“啊——嚏!”
噴嚏打出去舒服多了,我吸了吸鼻子,感覺還是癢癢的,舉起手臂抖了抖袖子,露出手後揉了幾下鼻子,擡頭才發現月島螢那嫌棄的眼神。
“這不能怪我哦,”我搶先一步開口,“真的不能怪我哦!不會有人能忍住嚏噴的!”
月島螢啧啧兩聲,一副聽到稀奇事的表情,“原來還有大小姐做不到的事情啊。”
眼看着又旁若無人的“吵”起來,谷地仁花和山口忠對視了一眼,這到底算是好還是不好呢?
總之——沒有像剛才那樣,可以算是好的,對吧?
教學樓内躲雨的人越來越多,我也不想被不熟的人圍觀,這場似乎每天都會進行很多次的“吵架”就此結束。
這場大雨來得又快又急,離開得到也快,天雖然還有點陰,但隐約有了放晴的意思。地上到處都是積水,這場校運會算是徹底告吹,我不由感歎這可真是虎頭蛇尾,不過能不用折騰了早點開始春假也是好的。
月島螢和山口忠去了排球部的更衣室拿了外套,我和仁花醬也打算換身衣服,等到排球部的時候不意外地看到了很多人都來拿衣服換。
唯有宮川星鶴立雞群,我是指隻有他沒有衣服可換。
出于某種直覺,宮川星警覺地看向視線來源處,他道:“看什麼!”
語氣十分不友善,不過我也不在意,随口說道:“看落湯雞。”
宮川星不服,我一邊往樓上更衣室走,一邊說道:“再多講點就會變成新垣月痛打落水狗。”
谷地仁花立刻低頭捂住嘴,噗!
我忽然回頭,擔憂地問道:“你能聽懂這兩個詞什麼意思嗎?”
“我當然聽得懂了!!”宮川星氣得跳腳,就是聽懂了才更生氣啊!
得到滿意的回答,我好心情地繼續爬台階。進了更衣室後脫下帶潮濕的衣服換上隊服。等仁花醬換好,我推開門站在外面等她,“香理沒有來,一會兒去她們班級看一下吧?總覺得那孩子是會因為擔心給人添麻煩,所以就不來了。”
樓下傳來腳步聲,還有唐澤和也與岩琦香理說話的聲音。
“來換衣服真的沒關系嗎……”
谷地仁花走到門口也聽見了,她忍不住笑了,“還好唐澤同學帶她來了。”
我靠着欄杆朝岩琦香理揮手,“衣服濕了就要換,快點上來。”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前輩。”宮川星向我和仁花醬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我看他這樣,感歎道:“這一看就是沒被雨淋。”
兩句話的功夫,岩琦香理已經上來了,她不好意思地進去換了衣服出來。我們三個拿好東西下去,碰到了穿着隊服的宮川星,我看了眼穿着學校運動服的緣下前輩,應該是緣下前輩的隊服。
看起來有點小,但也穿進去了,我就沒再去給他找。
日向翔陽推着自行車走了過來,他還穿着學校那套不知道是棗紅還是紫紅的運動服,看來是沒有經曆突然變大的雨勢洗禮。
“月!”日向翔陽離老遠就開始喊我,“要不要把我的衣服給你包住頭發哇!”
我跟着他的話想象了一下那樣的畫面,十分感動地拒絕了他,“還是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