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剛起床就收獲了女孩子們的濃濃關心。
“月醬,你昨晚沒睡好嗎?”
“……難道是我昨晚打呼了吵到學姐了嗎!?”
“不不不不!”我看岩琦香理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連忙擺手否定,“是我昨天晚上一直想問題才沒睡好。”
岩琦香理大為感動,“學姐為了排球部真是殚精竭慮啊,我還要更加努力才行!”
被帶偏思路的谷地仁花擔憂地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是很焦急的問題嗎?可是再焦急也要休息好才行呀,身體最重要。”
可惡啊,原本很小的問題突然被拔高到一個我已經羞恥解釋的地步。
主要是誰能對着這樣的臉和這樣的語氣說出來“我隻是在想白布賢二郎沒說完的話”這種原因!我良心極度不安,隻能委婉道:“是我自己的事情,就是很小很小的事情,具體原因不好意思說啦!”
岩琦香理心裡浮現出一個不願承認的可能性。
妙齡少女深夜輾轉反側,問其原因面露羞澀,難以開口。
難道是——學姐有喜歡的人了嗎!?
她與谷地仁花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于是同時捂住嘴了嘴。
我有些頭疼,看着誤會的兩個人忍不住解釋:“不,雖然不知道你們想了什麼,但絕對不是那樣!”
兩人齊齊握住了我的手,神色鄭重,“我們明白。”
這不是完全不明白嗎!我苦惱地抓了抓頭發。
我們三個人面色糾結,看起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惹得去食堂的路上還被關心了好幾次,比起我隻是看起來沒睡好的無精打采的樣子,仁花醬和香理則表現得心中有鬼。
已經處于越描越黑的狀态,我已經擺爛随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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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家吃飯肯定是人家做什麼你吃什麼,但要挑出來符合食譜的食物也不難。
日向翔陽已經從一開始對着食譜抓耳撓腮地看有什麼東西能吃,到現在熟練挑選并且計算熱量,隻能說我心甚是欣慰。
岩琦香理有樣學樣,選好東西吃完又喝了一盒酸奶,歇了一會兒便去跑步了。
見日向翔陽好奇,我便耐心解釋:“她在減肥。”
日向翔陽嘴裡還有飯,嗚啦啦哇地說了什麼,得虧我能聽懂。
“嗯嗯,會堅持下去的,你好好吃飯别說話了!飯粒都要出來了!”我不忍直視,撇過頭不看他,誰讓今天起來晚了和他坐對面了呢。
西谷前輩驚奇道:“新垣你居然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也不難吧?畢竟相處時間這麼久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吧?”我趁着說話的功夫把西藍花扔進日向翔陽的碗裡,“月島這麼講話,山口也能聽懂吧?”
月島螢冷笑一聲,“我是不可能用這幅蠢樣講話的。”
日向翔陽瞪大眼睛,想要反駁,嘴裡卻有一大口剛咬下的地瓜沒咽下去,氣得用手指一個勁兒地指着月島螢。
這給我心疼的,立刻又多給他夾了好幾塊西藍花和青椒,“不生氣不生氣,他太壞了,怎麼能這麼說你呢,來,多吃點。”
日向翔陽的手指變得顫顫巍巍,慢慢地換了個方向,改為指我。
我一看這就是氣糊塗了,好心幫他轉回去指月島螢,“月島在這兒呢。”
“就差我們沒吃完了,快點吃飯别鬧了,一會兒是和白鳥澤的練習賽。”緣下力頭疼地敲了敲桌子,“新垣,不許給日向塞蔬菜,自己吃。”
我義正言辭,“我怕他吃不飽。”
這個時候,日向翔陽總算把那口吃的咽下去了,可就算嘴裡沒東西了,他也沒敢說什麼,隻能哼哼兩聲,“那謝謝你哦。”
我大氣揮手表示不用客氣,如果有需要還可以再夾一點過去。日向翔陽則并不需要我這份濃厚的關心。
也是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宮川星和唐澤和也不在,“這兩個是什麼時候走的?”
“他們兩個很早就吃完了,走的時候還說了先去熱身,新垣沒聽見嗎?”山口忠驚訝地看着我。
究竟是他們太低調還是我吃飯太專注?我困惑不似作僞,山口忠多說了一句:“在岩琦同學走之前就離開了。”
我勉強吃了幾口,随口道:“那豈不是顯得我們很怠惰。”
話音剛落,我便覺得周遭的溫度突然有所上升,一扭頭便看到西谷前輩和田中前輩還有笨蛋二人組渾身冒着火焰,吃飯的速度趕上了推土機,幾乎一瞬間便光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