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聞兮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客棧,剛進屋準備坐下來潛心修煉,明天夜深時刻再偷偷溜進去,就察覺到了頗為熟悉的氣息。
“你挺閑的。”孟聞兮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簡聿白聽到聲音,才顯現出身形。
“下次走正門,你們魔界之人都像你這樣子嗎?”孟聞兮心情不錯但說話難聽。
“我怎麼了?”簡聿白自覺地坐在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茶。
“沒禮貌,亂咬的瘋子。”
“嘶......”
“嘴可真毒啊。"簡聿白撇了撇嘴角,接受了她的誇獎,“但你說的也沒錯,謝謝你的誇獎。”
“你這人......”孟聞兮沒有多說下去。
“說實話,我真的挺震驚的,你竟然能徒手幻化出奇零之淵。”
“嗡——” 劍出鞘的聲音。
“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孟聞兮抿了一口茶,口吻裡充滿威脅。
從始至終,孟聞兮再出劍到現在都沒有正眼看過簡聿白一眼,這是她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大街上啊,你在沈卿塵走了之後,又回去将那些欺負小女孩的人扔到了奇零之淵。”簡聿白說着。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奇零之淵,裡面是現今整個世界裡唯一一個還殘留着少許的冥界氣息的地方,當年神界将這個地方從三界剝離出去,蒼生才免去了一場劫難。
從那之後,所有有關冥界的書都被收繳了,列為禁書,禁止傳閱。
“恭喜你啊,魔界因為你,又多了一項罪名。”孟聞兮察覺出這人沒什麼惡意,将劍收了回去。
“不,魔界的罪名永存,你不說我不說,難道就沒有了嗎?”簡聿白一臉正氣地“糾正錯誤”。
如果忽視說話的内容,還以為簡聿白才是正派,孟聞兮是窮兇極惡之人。
“你......”
孟聞兮有些驚歎于這人的厚臉皮。
“所以,你到底來這裡幹什麼?”孟聞兮問,“怎麼,自己查不下去了,來我這裡找線索?”
“你很聰明,我是來合作的。”簡聿白打了個響指,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不可能。”孟聞兮簡潔明了地拒絕。
“不是吧,你也是個老古董?認為魔界和你們修仙界不共戴天?”
“當年不都已經簽訂條約了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适當程度下,是可以進行合作的。”
“裡面危機重重,就你這個修為,連我都打不過,進去送死?”孟聞兮有些不解,剛想繼續說下去,聞到了血腥味。
簡聿白吐血了。
“你碰瓷啊?”孟聞兮愣愣地問。
“這樣我們更不可能合作了。如果我真的答應你,我要被你拖累的。”孟聞兮冷靜地分析事實。
“真是無情,我這樣可是拜你所賜。”簡聿白的臉色越來越白,還在不斷地吐血。
“你真要訛我。”孟聞兮淡定地說。
“趕緊走,别死我屋子了。”
“晦氣。”
“你好刻薄啊,孟聞兮。”簡聿白說。
“你第一天見我的時候就對我拔刀相向,不好意思,實在是沒辦法相信你是個可以值得托付背後的人。”
話糙理不糙,簡聿白沒辦法說什麼話反駁。
簡聿白走了,屋子裡的血腥氣遲遲不散,孟聞兮掐訣将屋子裡面的氣息消散。
白日裡,天氣晴朗,似乎預示着今晚的行動會一切順利。
孟聞兮早早等在城主府側門口,這裡是那對母女的每天必來之地,一定能夠蹲守到。
“大姐姐,你也在這裡。”小女孩看到了昨天救自己的大姐姐,非常開心地說。
“嗯,我可能今晚就會走了。”孟聞兮說着就從身上拿了兩顆暖玉遞給老夫人。
“你已經幫了我們這麼多,怎麼能讓你這麼破費呢?”老夫人不想收下。
“你們昨天給我的菩提珠幫了我很大的忙,我是來報答你們的。”孟聞兮堅持将暖玉推給她們。
“昨天那也是您先幫的我們,是我們的謝禮,現在怎麼能再收您給的東西呢?”老夫人說。
“收下吧,化神修為之下的攻擊可以抵擋三次。”孟聞兮說,“你們身在金池城,有這暖玉傍身,怎麼說都是一個保命手段。”
說完,孟聞兮将暖玉輕輕地打進她們的身體裡,轉身就走,不留給她們拒絕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