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聿白從床上起來,坐到他們身邊,接過沈卿塵遞過來的茶,慢慢悠悠地說着之前的事。
“我遇到了一個黑衣人,他和我做了一個交易。”
“隻要我找到了金池城的令牌碎片,就能拿到解藥,為了解藥,我才來的。”
“可惜,解藥于我而言毫無緣分。”
“多看看我吧,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再過幾個月,我就要死了。”說到最後,簡聿白苦中作樂,将自己的未來以玩笑般的語氣說出來。
“萬毒丹的解藥,你有嗎?”孟聞兮問沈卿塵。
“沒有,但是可以練。”
“那就煉。”孟聞兮說,“有什麼條件?”
簡聿白看着他們說,“為什麼要幫我?”
“你不是說,我們也算是過命的朋友了嗎?”孟聞兮淡淡地說。
孟聞兮可沒忘記,在森林地宮裡,簡聿白是怎麼幫自己的。
自己都快要被打死了,還一直幫自己拖着城主。
沈卿塵雖然不會打架,但是刷掉了其他的小兵,雖然都是元嬰境界的人,但是耐不住數量極多。
如果真讓他們一直打小兵,他們三個不被打死也要被耗死。
這場架裡,每個人都在竭盡所能地将事情掰回正軌。
孟聞兮也是第一次知道合作的愉快。
“給你們倆煉丹可以不談條件,畢竟,我們可是過命的朋友。”沈卿塵也順勢說着。
“丹藥好煉,但是差原材料啊。”沈卿塵說。
“萬毒丹的解藥為什麼難得,就是因為少了藍青草。”
“藍青草?”
“最新的消息說,藍青草将會是神霄劍宗慶典的彩頭,好多人都要去争一下的。”
“簡聿白,你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簡聿白皺了皺眉,說,“神霄劍宗可是修仙界宗門之首,我這個魔界少主去了,還不被你們扒了皮。”
“神霄劍宗的宗門慶典,修仙界都可以來參加,魔界雖然自成一界,但本質上也是修仙界的一員。”孟聞兮說。
“如果真的有人因為你的身份而阻攔,打出去就好。”
“對啊,你現在可是化神中期,怕什麼呢?”沈卿塵抱着胳膊,一臉無所謂地說。
近年來,雖然魔界和修仙界各宗門之間的關系逐漸緩和,但是還是有很多人都在過去的思維模式裡,認為魔界存在一定的風險因素,不願意接受魔族。
簡聿白聽着他們說的話,心情有些複雜,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這一刻的心情。
心髒有些微微發暖,身體卻因為萬毒丹的力量是冷的。
可真是冰火兩重天啊。
“你們......”簡聿白的喉嚨發堵,最終還是低下頭。
有些感動啊。
“不過,藍青草隻能由你自己來取了,我和沈卿塵沒辦法參加這個宗門慶典的比試。”
“嗯?為什麼?”
“不好意思,人小輩分大。”沈卿塵說完和孟聞兮碰了碰茶杯,默契一笑。
“......”
“你體内的毒性已經被暫時壓制了,神霄劍宗宗門慶典不出意外,你是第一。”沈卿塵說。
金池城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們三個也要各回各宗了。
“我們交換一下傳訊牌吧,方便以後聯系。”簡聿白說。
每個人的傳訊玉牌都是不一樣的,形狀、顔色、标記都是獨一無二的。
“沒想到啊,你的傳訊玉牌竟然是這麼具有生命力的綠色。”簡聿白看着沈卿塵的綠色羅盤的傳訊牌,上面還有一個“沈”字。
“你的半黑半白的雙魚玉牌也挺有意思。”沈卿塵仔細看着手上的兩塊玉牌,說。
“不過最沒有想到的是孟聞兮的,紫色閃電玉牌。很少會有人設置這麼尖銳形狀的令牌。”
在金池城的城門口,他們三個人相互道别。
“後會有期。”簡聿白想說些什麼感人的話,想來想去,也沒什麼好說的。
畢竟,馬上就要再見面了。
“過幾天我們又要見面了,我得回去準備萬毒丹的解藥原材料。”沈卿塵說。
孟聞兮向他們作别,回到了宗門,向掌門如實禀告這次的金池城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