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塵!”
“你這是怎麼了?”
“身體不舒服啊?”
簡聿白剛剛回來就看到了沈卿塵正趴在一邊瘋狂嘔吐,趕緊上前查看他的情況。
“有些惡心而已。”
簡聿白可不管沈卿塵說些什麼,望聞問切讓他用了個遍還是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焦急地說,“我還是醫術太差了,我查不出來你為什麼惡心啊,怎麼辦?”
沈卿塵看着簡聿白着急地跳腳的樣子有些好笑,無奈地說,“隻是有些精神壓力太大而已。”
“也是,你也不要太過于憂心這瘟疫了。畢竟隻有你的身體撐住了,那些病人才能撐住了,我們才能撐住了。”簡聿白絮絮叨叨地說。
“你們?”沈卿塵下意識地問。
“對啊,你可是我和孟聞兮的主心骨,你要是都撐不住了,我們怎麼幫你解決這次瘟疫啊?”
“大家怎麼一起解決這場瘟疫啊?”
簡聿白說得理所當然,但是他并不知道,這場瘟疫的源頭就在他眼前。
沈卿塵淡然地看着簡聿白,心裡卻忍不住嘲諷,如果孟聞兮和簡聿白知道這場瘟疫是他的手筆,還會不會如此堅定地站在他的身後?
就算他們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他也不會有任何傷心的情感。沈卿塵身後從來都沒有過其他人,也不需要這些障礙。
簡聿白,你和孟聞兮一樣,我都會記住的,隻要你們不阻攔我,你們會一切安好。
但是,可千萬不要越過那道紅線啊。
沈卿塵跟着簡聿白回到了藥坊,拿出了一劑藥方,這個能夠緩解他們的痛苦卻會加速他們的死亡。
衆人忙不疊去熬藥,拿去治病。
大家都以為這場瘟疫的轉機來了。
孟聞兮卻用通訊令牌将簡聿白叫到了一個幽靜之地,單獨談話。
“相信你也能看出來沈卿塵這幾天的怪異。”孟聞兮開門見山,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簡聿白身為沈卿塵的朋友,有權利知道所有的前後因果。
“我正想找你說呢,他這幾天總是怪怪的,大家都在忙着這場瘟疫,他卻總是消失不見。”
“好像根本不關心這些人的死活。”
簡聿白也不是瞎子,自然也能看出來沈卿塵有事情瞞着他們。
雖然身為朋友,但每個人也需要各自的隐私,可沈卿塵的這件事情明顯與這場瘟疫息息相關。
簡聿白甚至有預感,若是不弄清楚的話,一定會引發更大的錯誤。
“月餘之前,我曾經在沈卿塵寝殿的後山發現了一個地窖。裡面關押着上任藥王谷谷主,他說是沈卿塵一直在折磨自己,希望我能救他出去。”
“上任藥王谷谷主不是已經在兩百年前暴斃而亡了嗎?”
“不知道,但是依那人的描述來看,他所言不虛。”
“那人被折磨得全身毒瘡生發,更是已經接近一個瘋子了。”
“我問過沈卿塵,本以為他會有分寸,不會做得太過火,但是現在事情的走向已經是由沈卿塵一人控制了。”
“你也看到了,他現在拿回來的藥應該是有問題的。”
“我們必須弄清楚到底緣由。”
簡聿白有些猶豫地問,“如果真的要做出最後的抉擇,你會站在哪一邊?”
“我肯定是站在沈卿塵這一邊的。”說出自己的選擇之後,簡聿白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孟聞兮,他害怕看到孟聞兮不贊同的眼神。
畢竟,沈卿塵和孟聞兮都是自己的朋友,兩個誰都不能割舍。
“我站在蒼生這一邊。”
意料之中卻又出乎意料的答複,簡聿白夾在中間,哭喪着臉,怎麼辦啊?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弄清楚其中緣由,别在這裡哭喪着臉了。”孟聞兮的話讓簡聿白收回心思。
孟聞兮和沈卿塵都不能放棄,他們三個也不能生嫌隙。
在沈卿塵再一次帶回來解藥之後,孟聞兮發現一個病人消失不見了。
“你确定不是眼花看錯了?”簡聿白悄咪咪地湊到孟聞兮身邊,盡量讓自己的神色不是那麼奇怪。
“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必須對藥坊的地形圖極其熟悉才行。”孟聞兮默默分析,簡聿白和她對視一眼,當然也猜出來這個人選了。
能達到作案要求的隻有沈卿塵。
“我們必須得去問清楚,他到底想要幹什麼?”簡聿白回想着這幾天沈卿塵越來越奇怪的舉動,不由也懷疑着。
“如果是我們誤會了呢?”簡聿白不斷地問着自己的内心。
孟聞兮和簡聿白一起去沈卿塵的寝殿找他,不複之前的幹淨整潔,裡面已經是一片狼藉。孟聞兮和簡聿白都心下一驚,害怕沈卿塵是被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