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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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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實力的能人,會僅僅隻是狴犴宮的一個辦事的?

短短幾秒,疑惑已經在心底轉了一圈,徐名晟先開口了。

“您還記得我吧。”赦比屍回神,驚覺自己在被直視。徐名晟平靜地望向他,“金蟾鎮的時候見過。”

記得,當然記得。

徐名晟無縫銜接:“……我有個問題。”

赦比屍可太累了,雖然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對話的節奏已經容不得他反應:“嗯。”

“那天乞丐被降魔陣擊落以後,”他的瞳眸格外漆黑,“去哪裡了?”

赦比屍一驚。

但他好歹是在神域混迹了上百年的老神仙,這點心悸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而是扭了一下眉,佯裝耳力不好:“什麼?”

實際上腦子裡在飛快思考對策。

乞丐那種能夠隐藏自己實力的人物,化魔之後即使被擊敗也無法完全消散,按照當時的情況,最合理的,應該是赦比屍負責将乞丐的殘靈收納。

壞就壞在這裡,因為最後收納乞丐的不是赦比屍,而是房璃。

徐名晟:“金蟾鎮的乞丐,你們總不能把他留在那裡一走了之了吧?”

他的語氣有點說不上的冷漠,赦比屍自然銜接的回答道:“那沒有,我把他收了。”

“哦,”徐名晟道,“既然如此,可否讓我看看?”

赦比屍笑了:“大人,這就說哪去了,這是說拿出來看就拿出來看的東西麼?”

“别誤會,我并非針對,隻是這城中的情況您也看見了,我隻是在合理懷疑任何一個值得懷疑的因素,”徐名晟心平氣和,“何況隻是看一眼,确認他還好好的待在您那。”

這時門外傳來:

“大人!”

赦比屍的表情頓時松開,立刻轉頭迎上來人的聲音:“怎麼了?”

喻蔔冷不丁又看見一個陌生的侏儒坐在廳室裡,不免頓住。

但是職業素養沒有讓他愣太久,立刻屈膝行禮道:“是寒羊的消息。”

說完這句話後他停了停,等待徐名晟支走客人的信号。

沒等到,于是迷惑了一下,猶疑着說道:“蘇明道把接風宴當晚的守備交給了他,屆時他會安排出一個巡邏的缺口,我們的人可以從那裡潛入。”

這種聽上去無比機密的事情,按道理赦比屍是不應該參與的,但是此刻他巴不得話題轉的越徹底越好,不等徐名晟開口,立刻出聲:“潛入?你們要做什麼?”

“劫人。”

徐名晟淡聲回應,喻蔔虎軀一震,有些愕然地看向自家宮主。

就,就這麼說出來了?

赦比屍比喻蔔更驚愕:“你們要在城主府劫人?”

“城内靈器被更換固然有從上到下的原因,但那隻是蒙蔽了人們的眼睛,”徐名晟道,“真正控制住人的,在别的地方。”

赦比屍冷靜下來,很快鎖定了關鍵,“經壇。”

其實這個東西不好說。

所謂講經,同道者聽進去了,自然沉迷;不沉迷的,也能說一句不同道,或者聽不懂。

徐名晟之所以可以在大庭廣衆之下毫不掩飾,全都仰仗他來自狴犴宮的身份。但是如果換成任意一個沒有庇佑的普通人在講經時大搖大擺,就會像房璃一樣,被巡邏兵抓起來。

“一個月前,我來到此城,打算以星盤為由進城調查,卻聽到了雲一消失,城主推遲打開經壇的消息。”

他娓娓道。

“此前從未有過為了一個經師推遲時間的例子。加上如今,城主特意為雲一大辦接風宴,很明顯,雲一對于城主來說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存在。”

赦比屍:“所以你們就打算幹脆把雲一給劫了。”

“不僅如此。”徐名晟擱筆,瞳孔黑的驚人,“城主府裡究竟坐的是什麼人,也未可知。”

“……”赦比屍咽了下口水,扯起嘴角,“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徐名晟卻一笑,“我說的?難道不是您先問的嗎?”

赦比屍:“……”

赦比屍頓時生出一種百口莫辯之感。

命運的轉折點大概就是從金蟾鎮開始,這一個二個的,都不肯放過他。

于是深吸一口氣:“你想讓我做什麼?”

“接風宴當日,”徐名晟頓了頓,赦比屍有種莫名的既視感,但又說不上像誰,“麻煩您潛入城主府,親自面見城主。”

……幹,赦比屍終于想起來像誰了。

這副派頭,像極了他曾經的上司。

堕落前的赦比屍絕不會想到,哪怕自己已經離開了神域,也仍舊逃不過被抓來抓去打工的命運。

這個也要幫,那個也要忙,就沒有人關心一下他的身心健康?

-

不理會他的悲戚,徐名晟靜下心,神識穿過牆壁,泥土,禁制——回到了人傀的身體裡。

萬籁俱寂,四野無聲。

火堆隻剩了一點蟲蟻般的火星,夜間涼氣侵蝕,他一低頭,懷裡縮了個人。

她取下了白日戴在臉上的叆叇,顯山露水地展露出極為俊秀的眉眼,此刻閉眼縮在人傀懷裡,睡得很安詳。

傀儡儲存着内力,維持恒溫,這是把他當成了個取暖器,就像在金蟾鎮時的牽手一樣。

沒有修為護體的人,連低溫都抵禦不了,又是怎麼渡過無邊的苦海,穿過無涯谷,爬上同光宗的山巒的?

房璃呓語一聲,又縮了縮身體,人傀下意識擡手,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其實他連做出這個舉動的理由都沒想明白。

對于這個久别重逢的老友,徐名晟幾乎可以确定,他沒有多餘的想法,即使性别和最初的認知有異,但是感情是不會變的。

徐名晟想找到摯友,隻是想找到而已。

至于找到之後怎麼辦,即便房璃沒有暴露,徐名晟也沒有想好。

沒有性别之分,他和她之間橫亘了太多,也早就算不得朋友了。

徐名晟心思複雜,那隻擡起的手久久沒有落下,這時候他忽然仰頭,雖然沒有眼睛,但那束冷峻的視線仿佛透過人傀,直刺上來人。

……明玉收斂手腳,尴尬地笑了一下。

她指了指房璃,做了個無聲的口型。

徐名晟低頭,懷裡的少女發絲散亂,宛如雪上枯枝,襯托出無暇的臉頰。

此時此刻,她睜着眼睛,沒有叆叇的臉上,黑夜沉進了瞳眸裡,目光輕飄飄地望向人傀擡起來滞在半空的手,勾出了一絲碎星般的笑意。

-

房璃其實并沒有睡,她的意識潛入藍玉,正在和乞丐學習咒語。

那聲莫名其妙的呓語,也隻是她受到新咒語的沖擊,意識不穩而已。

秘境内夜短晝長,為了節約時間,同光宗計劃隻休整半夜,後半夜繼續趕路。

隻是顯然,這計劃沒能讓徐名晟知道。

赦比屍重新上線的時候房璃正在梳頭發,五指為篦,從烏黑如流的發絲中間順出去,然後靈巧地挽了個髻。

與此同時秘境的另一端,湍急的溪流旁邊,同樣有一簇隊伍馬不停蹄地趕往目的地。每個人的臉上帶着或沉重或疲倦的神情,他們的眼睛裡,白日被驢的火氣猶然未消。

方陌更甚。

他看了看四周,跟上金未然的腳步低聲道:“師兄,不管嗎?”

“不用。”

他的語氣輕松異常,好像這句話的指向是自家弟子,而非躲在林子裡一路尾随的小偷。

方陌咬牙,“不過一群孱女弱男,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都解決了!”

“既然能解決,機關盒怎麼還會落入人家手裡?”

方陌噎住。

金未然看着他,笑了一下,眼尾迤逦岚光,稍稍一斜,望向後邊深不見底的林中。

“他這是什麼意思?”林子内,另一棵樹上的弟子嘀咕,偷偷觀察聞人無憂的表情,沒忍住道,“聖女,咱們這樣跟下去,真的能找到神骨嗎?”

聞人無憂對着那眼神在心裡冷笑。

“金未然沒有底氣是不會如此行動的,”她觀察着不遠處行走的隊伍,“不過确實是奇怪。”

“?”

聞人無憂指了指:“他們為什麼不禦劍?”

“……”

“話說回來,我們為什麼不禦劍?”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房璃的手裡握着一把酸莓,随手在草裡薅的,嗅了一下沒毒,便一顆一顆往嘴裡扔。明玉安分回答,“因為要節省靈力啊。”

“?”

“尋找神骨的肯定不止我們,最先找到的也不大可能是我們,所以禦劍拼速度是不太劃算的,其實按照我們的計劃,應該是走半路上截住人家。”明玉總結,“所以要節省靈力。”

房璃一嗆,野莓的酸汁刺進喉嚨,一下說不出話。

多麼樸實又窩囊的計劃。

她還是給予了肯定:“很有創意。”

于是在人傀的帶領下,衆人穿過巨木林,翻過了一座山,日頭曬的人昏昏欲睡。在幽林深處,人傀停了下來,指着面前那口咕嘟嘟冒泡的活泥漿道:“就在這裡。”

明玉問的卻是:“還在這裡?”

赦比屍肯定:“在這裡。”

“……”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掃向四周,陰森的鬼林張着爪牙,杳無人息。

狹窄密布的空間裡,隻有他們一個隊伍。

隻有他們一個。

啊這。

不是吧。

隻愣了一刹,欣喜激動的表情像陣猝不及防的狂風,猛地激活了每一個人的面龐。

——诶?!!

他們,居然,是第一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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