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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再次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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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在地平線擡頭,旭日之光薄近山川大地,稀釋了昏暗。

聚集在魇水周圍的人群影影綽綽,逐漸剝離的愈發清晰。

聞人無憂沒了昔日的從容淡然,幾乎是要把金未然盯穿:“放了我的人,一切好說。”

這時候衆人才發現,林子中走出來的隻有聞人無憂,那些往日恨不得化作聖女小尾巴的合歡宗弟子,竟然見不到一片人影。

“坐享其成,豈有這樣好的事,”金未然不失風度,“在下隻是想提醒聖女,凡事靠别人,終究還是沒有譜的。”

這場景出乎了同光宗所有人的意料。

原本以為要一打二,可是如今一看,對面已經開始内讧了!

好機會!同光宗摩拳擦掌。

“我們好好的走在路上,你卻心機設下毒陣囚住我門中弟子,”聞人無憂拔高音調,臉不紅心不跳,“青山門的手段,便是如此下流,見不得人麼!”

方陌大怒:“你——”

這次又沒“你”完,因為旁聽的同光宗已經感同身受,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和自己來搶神骨的,大為贊成:“就是就是!”“沒錯沒錯!”“這就是青山門的真面目!”

金未然仿佛已經習慣了聞人無憂搬弄是非,一時失笑。

方陌氣的跳腳,被他一把摁下。

“人,我沒打算一直囚着。”他慢慢悠悠,“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

話音落,聞人無憂意識到了什麼。

隻見魇水邊上,青山門的弟子躍躍欲試,有人正伸手進泥漿,眼看着就要碰到——

歘,一枚石子精準擊中手腕,那弟子捂着手瞪視回去,明玉颠着手裡的碎石揚聲:“都離遠點。”

她把魇水的稱呼和害處大緻講了一遍。

這些人的表情在明玉的意料之内。

遣詞造句都平實無比,所有人卻聽得肝膽俱裂,方陌眉毛一蹙,似有不滿:“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隻是你們拖延時間的說辭呢?”

明玉無所謂:“來,跳下去試一下,我不攔着。”

方陌:“……”

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能讓他不吃癟的女人?

明玉接下去說的話更是慷慨非常:“你們想的不錯,神骨就在這譚魇水底下。”

這話簡直和攤牌沒兩樣,就差說“想要自己去拿了”。

其他兩個宗門的弟子卻驚疑不定。

一切尚未塵埃落定,同光宗如此作為……是在耍什麼詭計?

金未然闊步走到池邊,青雲袖袍晃蕩,他熟思片刻,扯下腰間玉佩,正準備丢進去。

“等一下,”明玉出聲,“适才我丢了一把劍進去,魇水似乎對死物不起作用。”

她還記得那把劍。

那是一把普通的靈劍,沒有修出劍靈。

因為是宗主送的,明玉才一直佩戴,權當辟邪吉祥物。

金未然目光一凝,收回手,微微颔首:“多謝這位道友。”

他環顧,彎腰撷起一束野花,抛了進去。

片刻後,金未然看着腳下突兀的秃地陷入沉思。

一直未開口的聞人無憂說話了:“他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騙你們。”

金未然微微挑眉。

說得對,但是這句話從聞人無憂的口中說出來,總讓人感到不安。

明玉也笑:“其實我們可以合作。”

她上前一步。

雙方代表在陣列前對峙的時候,方陌在偷偷觀察,他沒有看見塵卿的影子。

傷重成那樣,大概是還動不了吧?

念及此,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方陌發出聲音的同一時間,明玉微笑着欺身上前,就在她伸手向金未然的刹那,袖中劍像是耍戲法般倏然現身,直刺肋下!

金未然瞳孔微縮,拿弓擋是萬萬來不及了,後閃又極有可能傷到旁邊的弟子,但明玉的劍速容不得他思考,在這間隙,袖中劍的劍靈已呼嘯而出,在金未然的腹部鑽出一道刺目的血弧!

方陌睜大眼睛:“師兄!”

不可遏制的怒氣從眼下文青染紅雙目。

方陌二話不說,氣焰恣張揮鞭直撲明玉面門,然而看似慢吞吞駝背的女人卻敏捷得驚人,長鞭未至,方陌眼前隻剩一道殘影。

引線已燃。

劍拔弩張的平衡被打破,幾乎眨眼間,黑白道袍和青雲織錦迅速混打成一團。

短兵相交,叱罵交雜,公仇與私恨一并,一時激烈,難舍難分。

沖擊的混亂中,房璃趁機喊道:“把劍丢進去!”

同光宗弟子鴉雀無聲,沒人敢回應這聽上去瘋了一樣的安排。

這還打着呢,現在丢劍,與丢盔卸甲舉手投降有什麼差别?

不料明玉說出口的話一模一樣:“磨磨唧唧的,丢劍!”

師姐明玉一向閑散,此刻語氣卻前所未有的淩厲,場上氛圍緊繃,弟子們再不做他想,立刻紛紛閃避攻擊抛劍入譚。

見此舉動,其他人哪還能坐得住?

他們本來就不夠時間了解這口魇水,同光宗這一下,直接打消了僅剩的顧慮,一個接一個,所有人争先恐後的把武器扔進去,仿佛那是拿到神骨的投名狀。

金未然眉尖一蹙:“等一——”

來不及了。

兩個宗門的靈器同時投進魇水,猶如水滴油濺,仿佛能夠吞噬夢魇的漿水霎時掀起高牆,争先恐後的攀爬,裹住那些紛如雨下的靈器。

水平面急劇下降,很快,一抹绮麗的神光從水底探出。

沒有人在此之前見過,但當下,所有人都認出了那是什麼。

魇水池底露出了神骨的一角,盡管隻有一角,卻足以讓氛圍推向高潮——

出現了!

衆人興奮,激動,卻沒人敢下。因為魇水的胃口超乎想象,即使已經投入了大量的靈器,池底仍然有一層沒過踝足的泥漿。

無人敢冒這個險。

金未然不動聲色地收起了自己的弓,輕描淡寫地觀察的眼前的局勢。

無人在意的角落,房璃掏出一件東西,遞到了人傀面前。

那枚方簡約莫掌長,通體流溢着靈光,徐名晟再熟悉不過,因為這就是他送給房璃的。

徐名晟意識到了什麼,伸手去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眼神一沉,“你拿走了?”

房璃把無量簡塞回徐名晟手裡:“物歸原主,幫我發條消息。”

此時此刻,秘境的另一端,正在舒展四肢的塵卿腰間一麻,想起房璃的囑托,立刻将那枚玉簡掏出,上面隻有來自某人簡單的一行字:

“動手。”

她沒有猶豫,握着合歡宗的火月,對準天空,拉緊引線猛地一扯!

——咻。

一聲破空的鳴嘯,绮麗的煙霧騰空直上,數種顔色在大亮的天空倏然炸開。

一刹那的形狀,神似盛開的海棠。

白日煙火。

聞人無憂猛地擡頭,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而恰在這時,從天羅地網中掙紮逃出的合歡宗弟子向她奔赴而來,無比驚懼的喊道:“聖女,是苝螢和南方!”

那是合歡宗特制,象征着危險信号的煙火。

這種時候,除了失蹤的苝螢和南方,他們想不出還有誰能放這個東西。

房璃站在人群背後,透過密匝的罅隙觀察聞人無憂的表情。

她就是在賭,賭在這個合歡宗聖女的眼裡,同門的性命比任務重要。

本來就不是萬無一失之策,她的目的不在幫同光宗奪回機關盒,隻是找個合适的理由加入隊伍,奪取神骨。

機關盒隻是順帶,如果不成,對她的計劃并無多少影響。

所幸,她沒賭錯。

聞人無憂輕輕咬牙,冷冷地瞪了一眼,轉身和合歡宗弟子飛快離開現場,朝着海棠煙火的方向疾奔而去。

等他們到地方時,塵卿他們應該已經按照房璃的指示找到苝螢和南方,以這兩人為餌布置埋伏了。

眼下,魇水邊上隻剩下同光宗和青山門兩個宿敵。

大量的靈器仍舊無法消耗全部的魇水,倘若這時候不再做點什麼,就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武器竹籃打水。青山門的人大着膽子先一步嘗試,有人趁自己還沒扔劍禦劍飛往池中心,打算從半空撈骨。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觸碰到神骨的刹那,底部平靜的魇水卻像感知到獵物倏然張開大口,湧動的黑暗泥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眼看就要吞到弟子的手指。

千鈞一發之際,淩空甩出來一條長鞭,帶着呼呼的風聲纏到那名弟子的腰上,幹脆利落地把他帶了出來!

方陌收回鞭子,俯視着癱倒在地上吓壞了的同門,冷哼一聲。

氣氛短暫的僵持了數秒。

這是來之不易的機會,魇水已經吞噬的大量靈器;

但,不管是哪個宗門,都沒時間再去尋找多餘的靈獸靈植。

兩個宗門都有因為顧慮所以沒有抛掉武器的弟子,即便如此,明玉和金未然都沒有開口要求。隻因這些武器,是他們和對方對抗的最後底氣。

想拿到神骨嗎?那就把靈器都丢進去吧。

你先丢,還是我先丢?

丢多少,會不會藏?

這是一筆冒險的買賣,成本昂貴的離譜,誰也不能輕易做出抉擇。

“引開他們。”

房璃沒動,借着人群掩蓋,手指在明玉的掌心上飛快地寫。

“我有辦法。”

時間緊迫,房璃寫的字堪比狂草,明玉無法破譯全部,但她隻需要認得前兩個字就夠了。

“金未然!”

明玉大喝一聲,“你率領宗門造謠我宗宗主,空口白牙髒心爛肺!今日我就要代行宗門義務,替宗主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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