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府的姑爺怎會缺禦寒衣物..."她暗自懊惱，耳尖微微發燙，"我這是..."

"靈曦？"澹台燼的聲音将她驚醒。她倉促後退半步，強笑道："沒什麼，我敲錯門了。"說罷便要轉身。

少年卻敏銳地注意到她懷中的衣物。他伸手的動作有些遲疑，卻在觸到棉料時突然堅定："給我的？"

靈曦窘迫地遞過棉衣："做得不好...我拿去扔了..."話音未落，澹台燼已将衣物護在胸前。他生澀地撫平一道歪斜的針腳，嘴角揚起不熟練卻真誠的弧度："很暖和。"

靈曦望着澹台燼珍惜地撫摸着棉衣的模樣，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腕。那裡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留下。

記憶卻如此鮮明——初魔修長的手指纏繞着枯枝，鎏金色的眼眸專注得仿佛世間隻此一事。他指尖的溫度透過木镯傳來，那微涼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她的皮膚上。

可如今，連那枚木镯都消散在神魔大戰的硝煙裡了。那個會為她将枯枝化作珍寶的人，那個注視她時鎏金眸中會泛起溫柔的人，都化作了虛無。

檐下的雪無聲飄落。靈曦垂下眼簾，将翻湧的痛楚深深掩藏。萬年的光陰過去，她擁有的，終究隻剩這些零碎的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