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夭掃了一眼：“行，這幾條都要。還有沒有其它色的？”

“？”小五。

“！”服裝店小姐姐。

“要一個顯白的，另外一條也可以是紅色的或者藍色這種顯眼的。裙子一個拿S的，一個拿M的。”

小五拉過顧夭：“我們這賣這個的店很多。”她就差沒有明說，在景區附近買這個不劃算。

“你有喜歡的嗎？”顧夭問小五。

小五不明白顧夭的關注點怎麼到這個上面了。

“今天我們都披這個出門逛呗！”顧夭直接哄着小五也試了一條鬥篷，她自己則在小五試衣服的空檔，直接買單。

服裝店小姐姐被她的豪爽驚到不行，還給她送了幾個小手工織的小包包。

顧夭笑納。

進店前穿的一身，進店之後立馬就換成了一身很有當地特色的衣服。

小五以為自己要習慣顧夭這種富婆花錢節奏。

結果帶着她到滇池喂海鷗時，她都忍不住拉着顧夭走了。

顧夭是見過湖的，可她沒有見過這麼清澈的湖面，碧波蕩漾，沒有肆意生長的綠藻，大片大片白色的鳥舒展着翅膀，飛過來。

自然與生命的震撼，幾乎将顧夭震在那，動都不能動彈。

難怪，那麼多人都愛出來旅遊，想見識不同的風景。

這不是在網上，手機上能形容的美。

一刻都不能與手機分離的人類，在這是能忘記手機的。

“夭夭。”小五遞過來面包碎。

顧夭有些不敢。

“這些小精靈是不會咬人的。”

“對，我們這的紅嘴鷗可溫順了。”一旁喂鷗的老奶奶插了一句。

麻雀的個頭不會超過拳頭，鴿子的體型也隻不過兩三個拳頭，而海鷗快接近顧夭三分之一個手臂大。

将面包碎放在手心的時候，顧夭偏過了頭，隻敢用餘光去打量。

方才提醒的老奶奶在那笑：“女娃子，當打針呢？”

風将頭發絲都吹起，手心泛起癢。

顧夭差點收回手。

“吃了吃了。”

顧夭聽到小五的聲音，轉過頭就看到一隻海鷗叼着面包碎飛起。

直面帶來的風更大，發絲一部分擋住視線，顧夭卻隻是愣愣的看着。

“好，咔。”

海鷗啄在手心是癢癢的，有怕生的會叼了就走，但也有膽大的，就那麼踩在你的手臂上叼着面包碎，完全不管你到底承受得住嗎？

“夭夭，你可以就捏着，你看。”小五都怕顧夭手酸，拿着一片給顧夭示範，海鷗飛來叼住她手中的面包碎就走。

顧夭隻是笑，笑的眼睛彎彎。

她喂的可大方了，就像以前去貓咖玩的時候一樣，擠貓條一擠就是一大條。

沒一會就喂完手裡的，泡到賣糧的叔叔那，掃碼就是好幾袋。

她不光自己喂的大方，她還會給小五分，還給眼巴巴看着的小屁孩分，給提醒她的老奶奶分，給身邊的女孩子們分。

就好像她的樂趣，不隻是喂海鷗，是整個過程中，她人得到的情緒，和她從别人那得到的正向反饋。

*

霍景很少看朋友圈。

好不容易完工作，他拿起手機，難得翻了下朋友圈。

表弟謝堯是最愛發朋友圈的，又發農藥戰績了，一點開13/2/20，評分15.2.

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得出他得意的嘴臉了。

霍景又往下翻，多是些圈子裡的同齡人們發的生活炫耀照。

就像是他們的戰利品一樣，豪車，美女。

或者是精緻的圖片，飾品，包包。

霍景翻着翻着，正要退出去，忽然就看到了九宮格。

沒有配什麼文字。

隻有碧藍色的天空，飛翔的海鷗，以及少女。

似乎是第一次喂海鷗，她有點怕怕的，膽子小的很，但又忍不住偷偷看。

海鷗叼起面包碎飛掉，迎面的風讓她亂糟糟的，她略瞪大了眼，任誰都能看出她眼中的驚訝。

還有她在給人分買來的面包碎，分的很認真。

隔着照片都能感受到的快樂和生命力。

霍景目光再次落在她頭像上的時候，看了一眼。

發現此前和她的聊天記錄，停留在馬嬸的事情上。

是她啊！

表弟也給她這條點贊了。

霍景頓了一下，也點贊了。

“夭夭，溫泉不能泡太久哦！”小五提醒道。

“好哒！我馬上出來。”顧夭靠在溫泉池邊上，噼裡啪啦和人打字。

【對！我在彩雲旅遊！】

【你家離這邊不是很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