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你和你姐姐長得這麼像,那宋屏一舔的到底是誰啊!”陸回風好奇道。
祁歡言灼熱的視線也定在他臉上,似乎要将人燒穿。
風西嶽:……
攬盛道:“他。”
“你怎麼知道?”祁歡言問。
“他剛才沒說謊。”
風西嶽幹咳兩聲:“其實我也記不太清楚。宋屏一高一轉來的時候,坐我姐後面。”
“我和我姐是雙胞胎,有時候我和我姐會換着班級上課。”
“咳咳。”
風西嶽說着說着,自己把自己說尴尬了:“新面孔怪好玩的,我沒忍住逗了他幾次。”
“估計是那會認錯人了。”
“烏龍,都是烏龍。”
陸回風這下開了眼,驚奇道:“那他要是知道了,喜歡你姐,還是喜歡你?”
祁歡言不滿:“為什麼不能是喜歡我?”
攬盛拒絕:“要喜歡我。”
衆人面面相觑。
“你别湊熱鬧,乖。”陸時許捂住她的嘴,忍無可忍道。
攬盛那麼冷的一個人,陸時許手掌觸及的地方卻是柔軟溫熱的一片。
他的心髒撲騰起來,像是展翅的雛鳥。
攬盛皺眉掙開他:“手糙,滾開。”
陸時許的手愣在半空,心裡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攬盛見狀抓着對方的手腕替他放在身側,擺好後還拍拍他的手臂。
陸時許:……
沒辦法真的沒辦法,我該拿你怎麼辦。
“行了,你倆别當着單身狗的面秀恩愛。”風西嶽覺得自己飽了。
攬盛四下看了看,眼底的疑惑一閃而過。
宋屏一臉色蒼白地站在衆人身後,心碎了一地。
他全都聽到了。
不可能!
這不可能!他不可能認錯自己的crush。
“你們在開什麼玩笑?”宋屏一注視着人群中風西嶽的臉,不可置信又絕望地發現風西嶽稍微一化妝,就是他姐姐的模樣。
在與風希月的交談中,宋屏一發現風希月根本就不記得當年的小胖子。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
當年她可是十分友好熱情的。
長大了卻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驕傲的樣子。
原來,竟然,是他認錯人了嗎?
風西嶽挑眉:“嗨!宋總,脫胎換骨啊!”
他意味深長道:“當年見你,宋總還是個小胖子。”
宋屏一徹底破防,手中的高腳杯“啪”地一聲掉落在地,零星飛濺着幾塊透明的碎玻璃。
好像某人碎成一百零八瓣的心。
地上的酒液蜿蜒,散發着醉人的芬芳。
祁歡言心疼地扶起痛苦蹲在地上的宋屏一:“你沒事吧?”
“别怕,我陪你,你還有我。”
宋屏一深深地看着她,看了許久,久到祁歡言以為宋屏一是真的回心轉意聽進她的話,宋屏一卻一把甩開她的手,力道之大,竟然幾乎将她推倒,幸好風西嶽即使扶住她。
“屏一,你……”
宋屏一不領情:“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他知道自己鑽了牛角尖,但是,若沒有祁歡言,他就可以不用面對這戲劇一般悲慘的現實。
祁歡言還想靠近他,宋屏一大吼一聲:“滾!你們都滾!”
“屏一……”祁歡言還想說什麼,宋屏一就自己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背影之愁雲慘淡令人為之側目。
風希月目送着他離開,吩咐管家道:“記住這個人,以後别請他,實在有失風度,今天差點在我的宴會上鬧笑話。”
宋屏一離開的腳步一頓,背影佝偻下去。
祁歡言咬着唇掙紮許久,最後跺了跺腳,還是小跑着追了上去。
“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極品戀愛腦。”陸回風津津有味地評價。
風西嶽敷衍地笑笑,眼底劃過一抹失落。
祁歡言離開,攬盛自然也想離開,但眼神觸及到陸時許,還有許許多多的美食,腳步又慢了下去。
陸時許露出一個笑,給攬盛端了一盤水果。
“陸時許,”攬盛喊,“有急事,能打包嗎?”
陸時許和陸回風嘴角抽了抽。
陸回風道:“我哥是缺你吃穿嗎?我哥這麼有錢,回去再買不就行了?”
陸時許默默又給攬盛遞了一塊蛋糕。
“哦。”攬盛接過蛋糕,“吃完就去找歡歡。”
祁歡言追上去才發現宋屏一沒上車,她隻能沿着宋屏一回家的方向找。
怎麼這一會人就不見了?
走了沒一會,在一個隐蔽的小巷子裡傳來打鬥的聲音,祁歡言沒敢靠近,撥打了宋屏一的電話。
幸好宋屏一沒拉黑她的電話号碼。
漆黑的小巷子裡傳來電話鈴聲,祁歡言心涼了半截。
忽然,一聲手機摔在地上的聲音傳來,手機鈴聲戛然而止,就像掐斷引吭高歌的天鵝的脖頸一樣令人猝不及防。
祁歡言心裡的弦繃到極緻,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帶着自己的血肉在高溫中一顫一顫地跳動。
在手機鈴聲中斷的那一刻,祁歡言腦子發懵,心裡的弦忽然就斷了,什麼都沒不起來,沖進了小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