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還是沒掃完,天已經黑了,趙溪樓暈乎乎的倒下了。
幾個機器人滑到他旁邊兒,彼此對視着撓了撓頭。
“暈了呢。”
“病了吧。”
“怎麼辦。”
他們竊竊私語着商量着對策,最後三位一起合力把他拎了起來,吱嘎吱嘎的滑着,送到了屋子裡,七嘴八舌道:“人,暈倒了。”
“暈倒了呢。”
“倒了呢。”
宋執望了過來,第一反應是裝的,但是看着他臉蛋也紅撲撲的,才覺着,好像是真的病了。
宋執撥了個内線電話,把黃碌棋叫了過來。
黃家是徹徹底底的“宋黨”,按照以前的說法,應該叫家臣。
隻是現在不這麼叫了,但是黃碌棋還是喜歡用舊時代的稱呼來打趣。
“呦,小主子,從哪弄來的天仙兒啊。”
“西港拍賣場。”
宋執五個字就把黃碌棋驚到了,“您怎麼也…蓄起奴了。”
他打量着趙溪樓半天,沒瞧出品種,嘟囔着掏出儀器給他做起了檢查,最後查來查去,也就是個低血糖加一點兒低燒。
他使喚着醫療機器人,給趙溪樓吊了一瓶葡萄糖。
“還挺健康的,養的不錯啊。”
黃碌棋笑道。
話音剛落,趙溪樓在睡夢裡就不安分了起來,哼哼唧唧的,接着就快哭了似的道,“不要…不要…”
“不要誰?”
宋執問道。
“不要酒,難聞。”
宋執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黃碌棋尴尬的笑了一聲。
誰知趙溪樓又蹭着把頭枕在了宋執的膝蓋上,柔軟的頭發蹭了幾下,砸吧着嘴睡熟了。
挺會讨好人的,小玩意。
“昨天您去航艦署了吧。”
黃碌棋也坐下,談起了正事,“署長的心思誰都看的明白,他那個侄子也算是個頂級omega了,不然您就娶了得了。”
宋執嗤笑了一聲,點了根煙,“娶也不能這麼娶,程偉龍想用19區的管制權要挾我,逼我表忠心,我豈會如他的願。”
黃碌棋歎了口氣,“可憐的程少爺,現在就開始到處宣揚是您的未婚妻了,高興成那樣,卻不知道自己隻是您和署長之間用來制衡的棋子罷了。”
煙霧垂下,逸散到趙溪樓的鼻腔裡,他鼻子動了動,而後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一張小臉咳的通紅。
宋執不耐煩的瞥了一眼,擡手把煙掐了,招手道:“弄走。”
管家一碰他,趙溪樓就醒了,圓圓的眼睛呆呆的盯着頂上的一大張臉,奇怪,這個人怎麼這麼像宋執。
過了足足三秒,他才反應過來,不是像,就是。
趙溪樓慢慢的坐起身來,看着手背上的針頭,嘴唇動了動,“我怎麼了?”
肯定是病的很厲害,該死的宋執,都把他折騰病了。
宋執還沒說話,趙溪樓就委屈上了,眼圈紅的厲害,“我…”